鬥神狂飆

第九章：光暗神界，神格偏向！（上）

大雁星軌道圈附近，正在發生阿爾法星雲有史以來第一次兩個“神明”之間的戰鬥時，距離此處大概“隻有”兩百萬光年外的次序同盟中，文明等並並非最高，但在同盟內核心地位卻絕對無可動搖的青猴星之上某處，也正發生著一場神明與侍神者之間難得的對話。

吉爾吉斯山，是一條和藍熊星上阿爾及利亞山情況相似的雄偉山脈。而和阿爾及利亞山脈上那五級神殿一樣，這座雄偉山脈的頂端，也建有一座雄偉程度足以讓阿爾法星雲任何人都發出驚歎的神殿。

唯一不同的是，這座神殿沒有等級，也不像阿爾及利亞神殿般被人以山脈的名字來命名。

它有個簡單而尊貴至極的專用名字：教廷神殿。

教廷神殿的其他規格雖然與阿爾及利亞神殿相同，但它頂上那巨型到可怕的至高神塑像，卻至少是後者……以及整個次序同盟內其他四個五級神殿頂上的數十倍。這宏偉到令人抬頭仰視都仍然無法看清的神像，無時不刻散發著濃鬱至極的神力，同樣也比其他幾個五級神殿，強上數十倍！

這裏，就是整個阿爾法星雲中所有至高神教分廷，所有信仰至高神教徒們心中的聖地，是統率著星雲中其他所有分廷的宗教廷所在。而號稱最接近神明的教宗大人，也一直居住在此。

超過數十萬年的發展，令至高神教這星雲內第一教雖然暫時在宇宙聯盟壓製下，不複十多萬年前一聲令下便能號召整個星雲所有文明星的榮光。但就算是被聯盟打壓了十萬年之後，這個信奉至高神閣下的宗教，依然有著號稱星雲中第二大組織的強大勢力。以宇宙聯盟之強勢，也無法完全抹去它的影響。

至高神教的教宗大人，也因此有著不會輸給杜魯門這聯盟議長太多的滔天權勢——盡管這種權勢，在很多時候都以“神諭”的方式體現。要想幹預政治時，也隻能用水流底下的潛勢力來慢慢進行。

但此刻的教宗大人，形象卻絕對與“權勢”這兩個字扯不上半點關係。

恰恰相反，他正以一種極為狼狽的姿勢匍匐在教廷神殿最接近至高神塑像的房間內，身上金色教袍已經被撕成了一縷縷的破布，露出裏麵那潔白如玉而隱隱透射金光的肌膚。

他頭頂上那鑲嵌滿各種晶石，除了紫晶石外其餘“赤橙黃綠青藍”各色，都各有著一塊的珍貴教冕，仿佛最不值錢的破爛般被踢到一邊。至於那柄象征著教廷最尊貴勢力，頂端甚至有顆米粒大小紫晶石的權杖，更是如最破舊的打狗棒般，牢牢釘進了旁邊的紫檀木茶幾中央。

麵對如此糟蹋聖物的行徑，教宗大人卻依然隻是匍匐在地，把腦袋埋進雙臂中間，任由自己身上的教袍破碎成縷，連露出半塊“尊臀”都不敢伸手去遮掩。

這一切，隻是因為他麵前正站著一個少女。一個在教宗大人腦袋旁邊赤足而立，容貌明媚神情好奇，未語三分笑中卻帶著九分促狹，古靈精怪到極點的少女。

雖然還不知道這少女是什麽來路，但隻看教宗大人被她弄成這幅狼狽樣子，卻還是隻敢匍匐在地連腦袋都沒膽子抬起，就知道她身份絕對尊貴到了極點。而阿爾法星雲之中，能讓教宗大人都被弄成這樣還不敢反抗的人，根本就不會存在。

所以這明媚少女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她或者不可能是至高神教供奉的至高神本人，但絕對也會與至高神有著極大的關係。換句話說，這少女就是從至高神所在神界，下來的真正神明！

“喂，老頭！”少女似乎有些意味索然地踢了踢教宗，等這匍匐了好半天的老者微微抬起頭後，才用一隻玉手捂著嘴巴邊打哈欠邊道：“你這裏好無聊。這一界的那個‘偽神’呢？快去給我把他找出來，要是被父神知道我偷偷下界來就麻煩了……這麽無聊的一界居然會出偽神，還真是奇怪耶！”

教宗大人可憐兮兮地抬起頭，連半個“不”字都沒膽子說出口，隻是拚命點著他那顆小腦袋：“尊神請放心！不管那個‘偽神’究竟躲在哪裏，卑下也一定會將他挖出來，交給尊神大人發落！哪怕掘地三尺，翻遍整個阿爾法星雲，卑下都會讓他無處遁形！”

“嗯嗯！”明媚少女雖然刁蠻，但看上去似乎還挺容易哄的。聽了教宗大人這幾句空話後，很快就極高興地點著頭：“那你快點去找，我自己到處玩玩！一定要快哦，若是拖上個幾千年，人家說不定就會被父神大人發現了。我還聽說暗神界那邊，都有人來……嗯，這個不能跟你說，算了！”

話音落時，明媚少女也沒做任何告別，整個人便如同從未出現在此過般，倏地消失在了空起來。

而等她走後半晌，教宗大人才敢微微顫顫地抬起頭，對著這個被攪到一塌糊塗的靜修禱告室內，露出絲可憐兮兮的苦笑：“天啊……幾十萬年沒神明下界，為什麽一下就來這麽位……大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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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星軌道圈外。

被林樹以一個最普通扭腰直拳打中下巴，像快破布般飛出去的黑暗尊神大約噴血飄飛數百米後，才堪堪在虛空中穩定下身形，轉過腦袋用又驚又怒的眼神死死盯著林樹：“該死的偽神，你他媽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做神明之間的戰鬥？果然是下界自己搗鼓出來的鄉巴佬……不過，這‘真神之力’還真強！”

本身就對神明世界極為好奇的林樹也不去追擊，更沒有計較這個“渾人”話裏話外對自己這所謂“偽神”的蔑視，他隻是抓緊機會追問道：“那什麽才是神明的戰鬥方式？偽神又是什麽東西！？”

長著副骷髏腦袋的黑暗尊神吐出口帶血唾沫，恨恨地道：“奶奶的，最蠢的神都知道隻有‘真神領域’才是戰鬥的王道！像你這樣靠神力亂揮拳的，連下界封上來的神都沒臉去用！”

是嗎？

林樹微微有些惱怒的眯起眼睛，再度直接一個瞬移閃到這黑暗尊神麵前，將糅合“真神之力”後的靈攻三式以最快速度擊出並且全力轟在後者胸膛上時，這所謂“上界神”甚至連神域都沒來得及運起。

再度狂噴鮮血，如同沙包般被林樹拳上巨力拋飛出去，林樹卻沒像之前那麽簡單地放過他，而是幹脆一路瞬移著不斷出現在黑暗尊神身前，將飽含“真神之力”的鐵拳，狂風驟雨猛砸他全身各處要害！

（對於你們這些神明而言，“真神之力”和普通招式或者是沒用的東西。但對我這個靠招式一步步踏上成神之路的“偽神”而言，這才是我最熟悉，最強悍的力量啊……）

一下下飽含強大神力的重擊，帶著林樹滿腔怒火和滿腔暢快淋漓，砸的黑暗尊神身軀不斷變形倒退，砸的他甚至根本來不及釋放出“真神領域”來限製林樹動作，隻能睜著骷髏腦袋上一對眼睛，拚命地運行著體內那點可憐神力不斷修複著被林樹一次次砸碎的身體。

幾近折磨的殘忍肉搏戰進行到現在，黑暗尊神已經很清晰地明白隻要自己修複身體的速度稍慢一些，就很可能被這野蠻到極點的下界偽神給活生生砸碎神體，甚至連高出對方至少三四層境界的“真神領域”都沒機會使用，便這麽直接碎體飲恨而亡！

砸……砸……接著給我砸！第一次這麽爽快運用神力攻擊的林樹，已經在酣暢淋漓的出拳中完全忘卻了戰鬥的初衷，忘卻了自己在攻擊的究竟是哪個神明，也忘卻了除掉體內澎湃神力和眼前這合格“沙包”之外的一切。他隻知道不斷地一拳揮出全身神力，又在一呼一吸將收拳時將空虛身體內的神力全部恢複完畢。這種變態到足以讓任何神明都大呼作弊的恢複力，令他的機械出拳動作，充滿了樂趣！

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

欲哭無淚地黑暗尊神一麵在心底大罵林樹這不將規矩的該死偽神，一麵還在極為緊張地不斷用神力修複著破損神體，唯恐自己修複的速度趕不上眼前這不斷將自己胸骨，顱骨砸碎的變態殺神。

問題是……這家夥體內究竟有多少真神之力啊？為什麽打了這麽久之後，他……他媽的還不累啊！

已經感覺到一身從信眾處接受供奉而來“真神之力”有枯竭狀態的黑暗尊神，眼中終於漸漸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現在這種情形，他隻要腦子還沒被林樹敲壞掉就知道：哪怕等自己神力耗盡，無法靠真神之力修複身體時，這個“下界偽神”的體內也依然會充盈著幾乎無窮無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