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神狂飆

第八章：聖主威信，精神係能力！（下）

“抱歉湯將軍，你輸了。”

仿佛沒有注意到梵天應有些討好的眼神，林樹隻是遙控著風神鞭的鞭身在湯加脖子上纏了幾圈，毒蛇信子般的鞭梢則正對著唯一沒有被戰甲保護的喉結——其實如果真攻擊的話，以風神鞭材質和鋒銳度，湯加這身眩光尊者鎧化的眩光戰甲，也根本發揮不了任何有效防禦。

整個戰場上，包括先前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的十三聖武者，也包括帶著驚天威勢前來壓製的梵天應，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林樹究竟是在什麽時候，將這青色長鞭“潛行”到領域之內的。

他示威般看了梵天應一眼：就算沒有你過來幫忙，老子現在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和十三個聖武者戰鬥，林樹或許過不了兩個照麵就可能被殺。但真正的戰鬥中，一旦以這種方式製住了湯加，要想拿來當人質換回賀千翔以及自己這六十一人的安全，應該簡單至極。

不過現在並沒有人關心這根威脅著湯加生命的長鞭，甚至連湯加自己也仿佛毫無所覺般，隻是傻傻瞪著漂浮在他們之間的梵天應，半晌後才試探著開口道：“聖主？梵……梵大人？！”

梵天應飛速飄到他麵前，一個欺身就毫無阻礙地破開了透明領域，然後單手抓住鞭梢按著湯加的頭頂轉了幾圈，很快將他從風神鞭威脅下弄了出來：“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丟老子的臉！”

位高權重，年歲比布帕還老的湯加，就這麽被梵天應一腳踹在P股上，跌進目瞪口呆的人群裏。

這一腳，終於打消了在場所有聖武者們的疑問：果然是原來那個聖主，梵天應大人沒錯！

曆代聖主裏，也隻有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從來不在他們這些普通聖武者麵前擺任何架子。雖然頓頓臭罵，時不時還來個通天踹，目標直指他們的P股。

十三人齊齊退後一步，身形在急速變換中重新排好了次序，然後在空中同時行了個隻有麵對阿爾法星雲中地位最尊崇者時，才會使用的屈膝平肩禮：“眩光，眩光座下聖武者，拜見梵大人！”

“行了行了！”梵天應收起手中巨輪，空氣中溫度便一下子降了數千度：“你們也知道我不愛這些虛頭，而且老子幾千年前就不當那無聊的狗屁聖主了，還大人個屁！”

湯加抬起頭想說什麽，卻被梵天應一個拳頭瞧在戰甲頭盔上：“看什麽看，一腦子糨糊的笨蛋！這小林子是我一個故友弟子，特意奉師命來幫你們打仗的。什麽時候了，還非得搞祖宗十八代清查這一套。你們是聖武者，不是聯盟議會那幫子傻逼領導的特務局！”

被梵天應一頓臭罵，湯加臉上卻沒有絲毫惱怒或者羞愧的神色，反倒好似很享受般摸了摸腦袋，主動朝林樹這方向微微拱手：“林前輩，之前是我太魯莽了，請您原諒。”

——梵天應故友的親傳弟子，這種輩分在聖殿內都算是高的。他一個眩光尊者三百多代之後的傳人，自然不得不稱他一聲前輩。而且這林樹的實力，也已經完全超出了湯加對修武者的認知。

等林樹有些意外地回了個禮後，湯加又很快回過頭，向梵天應露出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古怪表情：“梵大人，自從您走後……原來那個聖殿已經徹底不存在了！”

“現在那個聖殿，恐怕變得連您都不會認識——人世間的一切汙穢，已經玷汙了那原來的桃源！”

梵天應微微一愣，很快轉頭朝林樹道：“沒事了，叫你那些小戰士們解除戰甲著裝吧。以他們的實力，長時間保持戰甲著裝狀態，會對身體造成太大負荷的。”

林樹輕輕點頭，卻沒有任何動作。

長時間著裝戰甲對身體負荷，早已經不是大雁星修武者們所需要擔心的問題——任何金屬，隻要摻雜了哪怕一星半點紫晶石粉末，就能徹底解決這一讓人頭痛的戰甲局限性。

如果比較長時間作戰能力的話，大雁星修武者絕對能排在阿爾法星雲中，最頂尖的位置上。

“咳……”梵天應有些底氣不足的咳嗽了聲：“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給我和這些老部下一點空間，談點比較機密的事情？”

林樹撇了撇嘴，也沒搭理他，很快帶著六十個大雁星修武者遠遠飛離了這片區域。

湯加本想追上去，卻見他整個人以肉眼根本就無法捕捉到的詭異方式行進著，仿佛空氣中的光線折射般，倏然消失又倏然在極遠處出現。於是心中對這個梵老“故人弟子”的評價，再上一層樓。

“替我接通指揮部。”

一個智能助手從他戰甲內融出來，很快按照湯加吩咐，聯接上了已經亂成一團的先遣軍軍部。

“方才那些紫色戰甲的修武者先過去了，馬上釋放那個賀千翔！另外，對他們一定要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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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短暫衝突事件後，已經過去了三天。

第二天的時候，吃了些小苦頭的賀千翔便帶著大批糧食，架勢聖戰號踏上了歸途。

但林樹和大雁星的六十人修武者小隊，卻在湯加盛情邀請之下，暫時留了下來。當然，身份尊崇的前聖主，梵天應大人也被湯加死活拖著暫時留了下來——根據他要求，這件事既沒報告軍方，也沒讓聖殿的老家夥們得到哪怕半點消息。

同樣，林樹和六十個大雁星修武者的存在，也成為了先遣軍高層才能得知的秘密。

其他暫且不論，單是林樹這個實力強到連梵天應都讚不絕口的超級高手，就已經令湯加對即將展開的那場偷襲戰充滿信心。

相對於湯加將軍被軍部，和宇宙艦通用網路上渴戰情緒逼迫的壓力，林樹卻沒有身為“背後王牌”的自覺。他隻是每天都與梵天應泡在一起，或是熱切地討論各種武學上，戰鬥經驗上的問題，或是飛到外宇宙空間內酣暢淋漓的打上一場肉搏戰，隻覺得日子過的充實至極。

一直以來，他除了偶爾從布帕那裏得到點戰鬥理論外，從沒遇到過個可以毫無保留信任，又擁有強大實力的對練搭檔。梵天應，則正好填補了這一缺憾。

而且林樹的武學修為雖然在自己摸索，和一次次戰鬥中進步很快，卻顯然缺少種係統的理論將它們串聯起來——如果能將他這些千錘百煉的修武者戰鬥技巧，串連成真正的係統武技。那麽大雁星上那些資質出眾的修武者戰士們，就能鍛煉出更為強橫實用的戰鬥力。

另外，兩人之間的對練，也順便能令他盡快適應與聖武者間的戰鬥。

雖然現在整個阿爾法星雲的唯一敵人，隻是龜縮在十個星球上的帕布魯入侵者。但既然打定了注意建設大雁星這個非法自由政權，梵天應又因為垂涎那無數紫晶石貯藏，被林樹騙的成為了大雁星一員。日後他們麵對聖殿聖武者攻擊的機會……恐怕並不會在少數。

唔，與梵天應這千年老鬼搞好關係的好處，還並不僅止於此。

在他這個精研領域力量數千年的超級高手指導下，林樹已經找到了一種在維持體內兩種力量脆弱平衡的同時，再度使用精神係能力的方法：很顯然，來自當年那個火聖者幾代傳承的梵天應，依然有著對精神係能力極為敏銳的觸覺。

“精神係能力和宇宙力之間所需的，也許並不是你所謂這種平衡。”檢查過林樹體內狀況後，梵天應很快提出了個簡單的解決方案：“如果照你所說，融合在一起就會被肉體力量所吸收的話，就幹脆用你精神係力量擬物的能力，在經脈中擬化出一道上下分割線……”

“那樣的話，雖然能使用的精神係力量會減弱一半或者更多。”林樹眼神微微亮了起來：“但至少我又可以使用它了！”

“哈哈，要不是你問，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精神係能力方麵也這麽有天賦！”梵天應顯然很得意於自己的這個“偉大”設想，繼續往下考量道：“等到這兩種力量不對等的情況結束。比如說那古怪真氣和精神係能力，都達到和肉體力量一樣強大之時，我想它們之間的平衡，也許不需要刻意去保持。”

“因為精神係能力，本來就有著自動維持整個能量循環係統平衡的作用。”

“也許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阿爾法星雲中最早修煉出精神係能力的那個人，隻是想用自己的意誌力，來將體內屬於神的力量和惡魔的力量，同時壓製下來而已。”

“除非精神係能力太過強大，才會在某些意外觸媒下產生不可預知的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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