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神狂飆

第四章：地下三十六層！（下）

所以單單隻是帕米爾這一個星球，“笑紅塵”的擁護者數目，就已經達到了可怕的一千億以上。

光說數字也許無法理解，但如果做個小小的比較，就不難明白這是多麽可怕的“著名”了——

因為信息傳播形式的多樣化，娛樂方式的多樣化，以及人類個體對高等文明程度的依賴……現在的帕米爾上，已經沒有任何一種形式的媒體，能夠控製哪怕超過一成人口的輿論了。

屬於不同組織，不同勢力的一百萬種網絡。

至少五百萬家，生產著各種不同娛樂節目的視訊台。

隻供給高等級修武者，星際囚犯，家族和超級富豪的虛擬實境。

……

……

這些紛繁複雜的媒體，將三千億居民分成了無數互相交集，但又擁有各自死忠的不同部分！

帕米爾政府的一個計劃，頒布在地下二層之後的政府對外網路上之後，除了某些關注時事的有心人之外，要傳到整個帕米爾上大部分人的耳朵內時，至少得花上兩年不遺餘力的大規模宣傳！

像昨天，勢力強大如無爭家族這樣的商業巨頭，雖然為了高調崛起控製了無數媒體來報道“狙擊林樹”這件挺吸引眼球的新聞，但知道現在真正知道此事的帕米爾居民，還不到半成……

經過這些比較之後，我們才會明白這“笑紅塵”組合的一千五百億歌迷，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概念！

“小星，注意一點！”

日殺女才皺了皺眉，露出本來麵目的星殺女“星輝”就馬上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麽，她臉上迅速浮起陣輕微波動，絕美容顏就這麽重新變回了那張平淡無奇，幾乎不會被任何人記得的普通臉蛋。

“對不起大姐，是我疏忽了！”

日殺女輕哼了聲，卻一反常態地沒再追究這嚴重的錯誤。她隻是把目光凝注在正不斷向下跳動的政府機構專用升降梯上，好半天沒有說話。

一直到上麵的屏幕顯示林樹一行已經徹底離開地下五層，她才輕輕地歎口氣，把目光轉回到兩個姐妹身上：“一敗塗地……哼哼，想不到我們血罌粟，居然也會經曆這麽可恥的失敗……”

“大姐！”月殺女擔憂地看著日殺女臉上那詭異表情，心頭泛起一絲不安：“您不會是……想請師傅他老人家出山吧？”

“有什麽問題嗎？”日殺女眼中躍動著炙熱的火焰，方才被林樹輕鬆抓住那瞬間的情形，仿佛循環視頻般不斷地在腦海中閃現著：“這麽有趣的目標，恐怕師傅他老人家……也會有興趣與他玩玩的！”

日月星三女根本不知道，方才與林樹“直麵”的那一幕，究竟在她們心中投下了多少波瀾。

“天”級精神係能力，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把，不斷吸引著其他同樣具有“能力”的人類。

若非如此，杜新蘭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如飛蛾撲火，死而無怨。

這種天然的吸引力，就仿佛噬骨之毒般，令血罌粟三女的判斷力，下降到了最低點。

事實上連她們自己也說不清，現在究竟是想殺掉林樹完成任務，還是僅僅為了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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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貴教的派米爾總壇，設在地下三十六層的某個秘密山體裏麵？”

因為途徑地下十三層時，林樹已經強逼著杜新蘭先行離開，所以此刻這政府專用升降梯內，除了他、衣卒雨和另外兩個黑暗傀儡戰士之外再無他人。

雖然沒了外人，衣卒雨卻還是穿著那身寬大的黑色鬥篷，整張臉被遮蓋的隻剩半個下巴能讓人看見——好像不這樣，就不足以表示他身為黑暗教三十長老之一的身份一般。

“沒錯，而且自從本教總壇於數百年前設立以來，林公子還是第一個能獲準進入的非教徒。”衣卒雨似乎已經和教內其他長老們取得了聯係，說話間的決斷性也比之前強了不少：“至於本教總壇的位置，在確定林先生究竟是友是敵之前，暫時還不能讓您知曉。當然，是友是敵……也完全取決於您！”

林樹露齒一笑，並沒有正麵回答這敏感的問題，反倒極感興趣地盯著頭頂上那不斷跳動的地下層數字：“既然把總壇設在地下三十六層，選擇了與教廷神殿所能達到的最遠距離，那麽當初那個黑暗教總壇的建設者，恐怕也會下意識地選擇和教廷神殿處在同一經緯度上吧？”

“隻要確定了大致範圍，要從群山中尋找一處黑暗力量特別濃鬱的處所，絕不會很難！”

黑色鬥篷之下，衣卒雨微變的神色很快被林樹捕捉了個正著，那稍顯波動的心理變化自然也逃不過他這“天”級精神係能力者：“看來我猜對了，長老閣下！”

衣卒雨倏然抬頭，一股淡淡的黑氣瞬間便從他身上傳遍了升降梯內的整個空間裏！仿佛黑暗之神親臨般的殺意中，純淨黑色已將他一雙眼睛徹底填滿：“林先生，你！正！在！玩！火！”

與此同時，他身邊兩個傀儡戰士的身軀，竟突然仿佛被刺爆的氣球般幹癟起來，無數黑色濃霧從兩人身體內流出，迅速地“注入”到了衣卒雨體內！將後者身上殺意，推得更為淒厲可怕！

隻片刻間，這兩個方才還“活生生”的傀儡戰士，就變得隻剩下一件黑色鬥篷留在了地上。

而衣卒雨的身軀，則像是吸收了無數能量般，充滿了令人難以逼視的可怕力量！

玩火？是嗎？

林樹無所謂的笑笑，仿佛沒看見對方身上這股強大力量，隻是直視著衣卒雨那雙詭異眼珠悠然開口：“玩不玩火我不知道，但如果貴教一直是這種遮遮掩掩態度的話，恐怕就很難取得我的信任了。”

“承認吧，衣長老！黑暗教雖然於數千年前被教廷屠滅後重新建立，但早已經不是那個實力強到足以和教廷，爭奪阿爾法星雲主流宗教的龐大組織了！”一朵紫色蓮花出然出現在林樹指尖之上，極快地吸收著周圍空間內的黑霧：“雖然不明白你們走了什麽路子，竟然能讓嫉惡如仇的教廷允許你們在帕米爾建立黑暗教，但這種仰人鼻息、隨時可能因為教廷改變主意而覆滅的日子……並不好過吧？”

濃密的黑氣，因為林樹指尖上紫蓮氣勁的吸收淡化了一些。而衣卒雨眼中那純粹黑色，以及身上那凶厲狠辣，猶如黑暗之神親臨的殺氣，也隨著林樹的話語……漸漸地平息下來。

“抱歉，剛剛是我失態了。”畢竟是黑暗教內的三十個長老之一，衣卒雨隻失神了片刻，就很快恢複了冷靜：“不過林先生，有些猜測最好還是隻在心裏想想算了……也就是我這個黑暗教中的異類！換了本教內另外一個教徒，都絕對會因為這些話，與你不死不休的！”

隻不過緊張氣氛雖然已經緩解，但那兩個被他“吸收”掉的傀儡戰士，卻再也沒有重新出現。

——隻從這種邪門功夫來看，黑暗教被整個阿爾法星雲文明星球都當作邪教，不是沒有道理。

“好吧，接受您的建議。”林樹欠了欠身，又挺感興趣地問道：“衣長老，聽說貴教的教徒都是非常狂熱的戰士，不僅把一切非黑暗教徒都視作敵人和異端，而且隻要任何人在任何時候，表現出一點對貴教教義的……不尊重，就都會受到你們麾下最精銳黑暗戰士的追殺？”

衣卒雨臉色有些尷尬，猶豫了好半天後才點頭道：“雖然這還是幾千年前，阿爾法星雲人對本教的看法。但不得不承認，這種極端思想在本教內仍然有著很大的市場。關於這一點，我們長老會已經多次發起議案，試圖用比較溫和的方式來改變這一極‘左’思想。也許不久的將來，我能消除這種思想。”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麵目平凡，言語乏味的老頭兒在說這些話時，臉上充滿了一種逼人的神采！

隻有真正專心於一項事業的人臉上，才會出現這種仿佛能衝破一切阻礙的神聖光輝……唔，對於身為黑暗教徒的衣卒雨而言，也許該叫做黑暗之輝比較恰當。

這種“光芒”，好朋友辜鴻身上有，鴻鵠星的侍神者阿爾薩斯身上有，當然專心於武道修行的林樹自己身上，這種光芒則要比任何一個人都來的強大。而現在在衣卒雨身上也發現這種光芒，自然讓林樹對他充滿了好感。不知不覺間，衣卒雨在他心目中的感官，已經比先前大為改善。

這雖然不能讓他對黑暗教派失去戒備，但的確能令他暫時相信衣卒雨所說的一切。

也許……黑暗教對於和自己“合作”這件事，真的很有誠意？

兩人逐漸變得友善的對話中，林樹開始了解關於黑暗教的一些“內幕”，而時間，也在這過程中飛快的流逝著……

政府專用升降梯發出一聲輕響，頭頂上的小屏幕顯示：地下三十六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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