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神狂飆

第六章：精神係能力者的戰鬥，坦白！（上）

眼見平陽淵又將這特技重新施展一遍，林樹很快就拋開了身上的小小不適感，急忙打開前不久才剛剛加載在小星身上的最新軟件：能量路線記錄工具。

要知道精神力元素雖然微小迅捷，但本身其實也隻是自然界能量的一種，同樣逃不出“能量守恒”這一鐵律。所以隻要記錄下平陽淵體內那些精神力的運動軌跡，以林樹身體內那比前者可怕成百上千倍的“天”級精神力，要模仿出來……雖然很簡單複雜，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

所以此刻，林樹並未急著解決掉這個在他看來根本是不自量力的老家夥，隻是想多在對方身上挖出些精神係能力者的攻擊技巧罷了。

（當年名震整個帕米爾，令宇宙聯盟中幾個靠近文明星紛紛自危的‘精神力女皇’手下，號稱十二使徒中最強的精神惡魔法比奧……唔，光憑這一串頭銜，老家夥也該有不少令人垂涎的特技吧？）

何況對根本不會任何精神力攻擊技巧的林樹而言，哪怕最簡單的“精神刃”，也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重要特技：“我說淵老，如果你隻會這一招的話……”

“我可沒興趣在這裏浪費時間。”他做出就要轉身離去的姿勢，嘴角卻禁不住流露出一絲詭計得逞的快意。

果然，已經被怒火衝昏頭腦的平陽淵很快在後麵大喝一聲“小畜生別跑！”，數道鋒利無比的精神刃就貼著林樹耳朵飛了過去。可笑的是，兩人距離明明還不到數十米，這平陽淵（或者說法比奧）卻還是扔得大失準頭。就算林樹站著不動，也絕不會被其中任何一道打中身體。

“小星，攝錄下來沒有？”

林樹緊張地問了句，得到小美女肯定的答複後才微笑著轉過身來：“精神刃？莫非淵老認為這種初級的精神力技巧，就可以把我留下來？或者說……這種技巧就已經代表帕米爾的最高水準了？”

趁著對方剛剛怒火滔天，精神意誌出現鬆懈的一瞬間，林樹已經從他腦中探得了一部分意識，知道這老家夥是因為自己“侮辱”了他心目中的女神而憤怒，便再度往火上澆了把油：“原來還以為出過‘精神力女皇’的行星，肯定有不少強大的精神力攻擊技巧。今日一見，居然不如聞名……唉！”

而這把油，總算把平陽淵（法比奧）的怒火徹底推向了頂點！

“妄言的小畜生，給我去死吧！！！”

一瞬間，法比奧忘記了此行目的，忘記了自己是為吞噬林樹這一身精神力而來，甚至也忘了對方那神秘的“修武者”與“能力者”兼修身份，以及那仿佛無窮無盡的精神力。他所知的一切，就是將自己腦中那十一兄弟留下來，但卻未能完全修習完畢的“十二特技”一項項地強行催動出來，然後向麵帶著不在乎微笑的林樹，一股腦兒全部發射了過去！

哪怕這些招式很多隻是僅具其形而沒有實際威力，但憑著對“精神力女皇”大人的盲目信任，他絕對相信對麵那口出狂言的可惡小子，一定會慘死在這女皇親手創造的“十二特技”之下！

一瞬間，原本集中在平陽淵手指上的強烈光線又重新擴散開來，隨著他體外精神力的流轉，不斷組合變化成各種古怪形狀。而令林樹驚喜不已的攻擊技巧，也正是從那些形狀內產生……

“淡黃色的圓形，這個叫做‘精神纏繞’，能讓人在一瞬間失去體內所有的能量原子。失去的時間則會根據施法者力量強弱，而延長或是縮短。”布帕雖然不會任何精神力攻擊方式，但作為戴妃丈夫畢竟也耳濡目染很多年，自然知道這些技巧的底細：“我老婆當年使出這一招，能禁錮我三四天呢！”

當然，對於精神力修為遠遠超過施法者平陽淵的林樹，這招就像石沉大海般毫無作用。

“紫色精神力鞭……噢，這招是‘精神鞭笞’，能充分調動人體內所有的痛覺神經，讓被攻擊者活活死於無法忍受的劇痛中。”說到這裏，布帕稍微愣了愣：“對了，上次你在天狼星香雪海，接受風神者留下來的能量時……似乎也有這種無法忍受的劇痛，如果從情形上看，倒和精神鞭笞很像！”

林樹回憶了下當時情形，禁不住周身一冷，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

當時那種周身無比靈敏的痛苦，顯然給他留下了也許一生都無法磨滅的深刻印象：“可能是巧合吧，風聖者和你老婆……那可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的關係。”

“廢話！”布帕大怒：“我老婆那麽忠貞不二的女人，當然不可能和其他男人扯上關係！”

林樹嗬嗬一笑，沒敢在去觸動老布帕這敏感的神經。更何況此刻，他正忙著搜集平陽淵身上那極為發在的精神力遊走路線，唯恐漏下某項很重要的技能！

“唔，那個菱形的透明盾非常厲害，我老婆把它叫做‘精神震蕩’！要是一不小心被這玩意兒擊中，整個人腦部就會被外界精神力引發劇烈共振。輕則腦震蕩，重則植物人！比死可怕多了。”

共振？

這種攻擊方法，似乎和自己剛領悟的“幻形千像·蓮殺術”有點類似呢！

林樹一麵聽著，一麵卻不由自主地將這些精神力特技與自己修煉過的武技比較著，很快便發現了雙方在應用原理上的不少共同之處。

比如說這個能令施法者增加移動速度，令其他人被精神力幹擾，以致無所法看清施法者真正身形位置的“精神之舞”，就和林樹絕技“幻影千變”頗有可通之處。所不同的，隻是前者利用精神力幹擾其他人的視覺，後者利用物理學與光學原理令其他人產生距離和空間上的錯覺而已。

同樣，利用精神力使人產生幻覺，以至於無法把握施法者真正攻擊目標的“精神瞬殺術”，則未必會遜色於林樹所掌握的終極武技“靈攻三式”！可以想象，在絕大多數武技都極為粗糙簡單的阿爾法星雲，精神控製係能力者憑借著這種特技，絕對能夠挑戰更高一級的修武者戰士！

噢，忘了最後說明一句：這些形形**，頗為好玩的精神力特技，在對上林樹這擁有浩瀚如海般“天”級精神力的高手時，幾乎沒有任何一種，發揮了哪怕隻有一丁點的作用。

和修武者之間的實力差距一樣，精神係能力者之前位階上的差距，自然令“精神惡魔法比奧”對林樹施展的這許多驚天動地的精神力特技，都仿佛泥牛入海般……沒引發任何一縷波瀾。

半晌之後，法比奧那僅堪堪達到“地”級的精神力終於承受不住如此海量消耗，在釋放出最後一招能令自己看清對方底細的“精神博弈”失敗後，整個人便再也支撐不住自身重量，從空中重重栽下！

與此同時，他肩上那四足戰鬥獸“藍劍”一聲悲鳴，迅捷無比地飛到法比奧身下將他托了起來。處於成熟期的它雖然悲憤，但在麵對林樹與他肩膀上的克星時，卻還是不敢露出任何一絲敵意。

這頭和小克星一樣具有空間能力的戰鬥獸，顯然比它的主人更懂得什麽叫做“識時務”——林樹將精神力向它腦部探測過去時，不知道已經活了多少年的老家夥，居然還回送了一個告饒的信號信號。

“嘖，好聰慧的宇宙獸！”林樹在心底暗暗讚歎了句，但最後卻隻是無奈地拒絕了它的懇求。

（你或許可以留得性命，但這個十二使徒之一，卻是非死不可！）

“你……你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怪物？！”耗盡了全身所有精神力的法比奧，此刻隻是勉強躺在藍劍身上，但他卻還是奮力昂起腦袋麵向林樹：“除了女皇之外，我還從沒見過任何一個人，能有向你這樣強大的精神力量！不過……別得意，如果女皇在的話，隨隨便便就能把你變成白癡！”

女皇……

聽到這兩個字，林樹原本慢慢伸出去的手指突然停下了動作。而一直積蓄在體內，準備實驗從對方身上新學到技巧的龐大精神力，也重新收回腦部：差點忘記了，這家夥還是師母的手下呢！

“看在師母的麵子上……”林樹撇了撇嘴，揮手送出道帶著吸力的氣勁，很快將老頭和藍劍一起吸到自己身前：“這次就放你一馬吧，偉大的十二使徒之一，精神惡魔法比奧先生！”

法比奧渾身一震，臉上那偽裝的平靜終於被驚駭打破：“你……你怎麽知道我這個身份的？！”

——多少年以來，從“精神力女皇”麾下的十二使徒之首法比奧，偽裝成平陽家族族長平陽淵的他，除了自己之外，根本沒有將這一驚世駭俗的身份告訴過任何一人！

因為現在的帕米爾，甚至整個宇宙聯盟治下的阿爾法星雲，已經容不下任何一個精神控製係能力者的生存了。每個剛出生的小孩，一旦被發覺出天生帶著精神係能力，就一定會被聯盟政府的特別執行隊抓走。結果雖然不會是死亡，但也隻能一輩子呆在某個封閉實驗室內，鬱鬱而終。

至於向法比奧這樣的超級精神係能力者高手，除了在精神係能力者暴亂中陣亡的之外，其他大部分不是被抓被殺，就是像他一樣換了個普通身份隱藏在人世間而已。自從戴妃女皇失蹤之後，沒有精神領袖的他們或是失散流離，或是互不服氣……原本極緊密的精神係能力者聯盟，就這樣變成了一盤散沙。

林樹微笑了笑，沒回答老頭的詰問，隻是將一股柔和的內息注入了到後者體內。

內息入體，法比奧隻覺得渾身一陣鬆快，原本因為精神力耗盡引起的肌體疲勞也迅速斂去。但他仿佛根本沒感覺到這一切般，隻是昂起腦袋繼續瞪著林樹：“快說，你究竟是怎麽知道我身份的！”

林樹仍沒有回答，隻是命令小星遙控打開“LWLK3000”的車頂，把老頭兒和藍劍一起帶進裏麵，再利用小星在行政管理網路上的最高權限消除一切戰鬥痕跡，並且用“LWLK3000”型房車自帶的防窺探功能，將整個房車外圍全部籠罩上一層反空間技術黑霧後，才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開口道——

“戴妃女皇的先生，是我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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