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紈絝雖然淺薄,但畢竟也算是帕米爾上有點勢力的家族子弟,論起見識自然未必會比拉維拉奇專營店的銷售小姐差。所以林樹隻是剛剛亮出晶體盒,四人便已經異口同聲地叫出了這玩意兒的名字,臉上也都是一副同樣震驚的表情:娘的,這小子究竟是什麽身份?怎麽會有這種高等級的東西?!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幾個家族的族長,在帕米爾政府和軍方都有點小影響力的“大人物”,也隻能使用極為珍貴……但珍貴程度顯然遜色於第八代智能助手不少的第六代而已。
(怪不得連劉大少都會變成他的仆從,原來這家夥的身份這麽……這麽囂張!)
一時之間,坐在賭桌上的這幾人都顯得有些束手束腳,就連原本最是風流倜儻卓爾不群的樓三公子,也隻知道坐在林樹身側小心地陪著笑,既想就這珍貴之極的智能助手說上幾句,又不敢隨便造次。
“嗯?說了不要拘束嘛,賭桌上沒有身份高低,隻有輸贏勝敗!”林樹笑著寬慰了眾人幾句,又暗暗在擴散於身體外的精神力圓內添加了點平和情緒,才總令四人畏縮的心情重新活泛起來。
當然這還有另一個原因:女荷官已經從小星帳戶內扣去了兩千萬聯盟幣,將兩百多條銅精籌碼送到了桌上。那銅光閃閃的籌碼照耀之下,四人眼中的林樹,自然又從“高不可攀的神秘人物”退化成了賭桌上的大菜鳥,和任由他們隨意下刀的“超級羊牯”。
要知道四人桌上雖然也放著百多根銅精籌碼,但這一千多萬本錢的主要作用,卻隻是用來裝裝門麵,到這兒來認識些同樣層次人物的敲門磚而已。真讓他們一擲千金的豪賭,隻怕樓三第一個得說不。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肯定是另當別論。
——能用劉公子當隨從,出手就是第八代智能生命助手的人物,想必不可能把他們這四千萬的身家放在眼裏,當然也不可能故意裝做不會賭來騙這些“小錢”。
那麽……這兩千萬聯盟幣的巨款,幾乎已經有一千九百九十九萬落袋了!
在林樹精神力有意的引導下,這幾人原本尊敬畏縮的思維,已經全部轉向了那平均每人能落袋五百萬聯盟幣之多的受益。至於彼此間的身份差異,和對方是否騙子的可能,則全部被拋到了腦後。
“行了,咱們開始吧!”
林樹一臉輕鬆的倡議,迎來了四人同聲附和,就連一旁站著的劉風也流露出極興奮的神色。
女荷官恭敬地朝五人行了個禮,開始派牌。林樹分到屬於自己的三張後,很隨意地拿起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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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方塊A,一張紅桃K,一張方塊Q
嗯,不算花色的話,這是最大的順子了。今天運氣不錯……林樹這樣想的同時,很快發現那四個公子哥兒正都不懷好意地觀察著自己,似乎想從他看牌一瞬間的表情上猜出點端倪來。
“唔……剛剛忘記問了,最低下注金額是多少?”林樹帶著平和的微笑抬起頭,隨手把牌放回到了桌麵上——那張平凡麵目下,看不出任何表情。
四人都微有些失望,但聞言後立刻互相使了個顏色,由樓三公子開口道:“最低下注是二十萬聯盟幣,沒有最高限額。不過您剛剛看了牌了,所以最低下注得變成四十萬聯盟幣……”
“行了,就下四十萬。”林樹揮手打斷樓三的話,直接丟出四根籌碼扔到桌上。
樓三咽了口唾沫,盯著林樹蓋在桌上的三張牌死死看了半天後,最終還是沒有拿起自己的牌來看:“我不看牌,所以隻需要下注二十萬就可以跟了。”
像是連鎖效應一般,接下來的三個家夥個個都沒有看牌,和樓三一樣丟了兩根籌碼到桌子中央的籌碼堆裏,然後……和前者一起把目光轉移到林樹臉上,隻要看到一絲得意就準備隨時放棄。
這畢竟是第一把牌,就算麵對林樹這樣的“大菜鳥”,絕不能太過輕敵。
樓三幾人雖然不是老賭客,卻也明白紮金花頭幾把牌不為了贏,隻為了摸清對手底細的道理。
所以林樹這次便沒有再保持古井無波的表情,而是很配合地讓四人從他臉上看到一絲輕微喜色。
“每次下注都沒有最高限額,對吧?”他故意朝站在背後的劉風問了句,等後者點頭之後才伸手抓起一大把籌碼扔到桌子中央:“那我多押點,這兒是……嗯,一共兩百萬。”
樓三公子、陳大公子、馬、馮四人望著那大堆的籌碼一時間均有些失神。他們雖然也清楚這林公子的身份頗高,賭起來一定不會小到哪裏去。但像這樣一出手頭一把第二輪下注就是兩百萬的豪賭,卻是從來沒有出現在他們的想象中過——依照這種下注方式,兩千萬的籌碼隻怕還支撐不了十輪。
而在紮金花這種簡單的紙牌遊戲中,下注十輪甚至用不了一分鍾。
樓三有些坐不住地挪動了下身體,終於伸手拿起紙牌:“我也看牌。”
(一對七,一張方塊八)
在他視線接觸到紙牌的一瞬間,林樹腦中就已經清晰地印出了如上內容。對於這幾個沒有修煉宇宙力的普通人而言,他們的精神力和意誌力都非常脆弱,以林樹那“天”級的精神控製係能力,幾乎不需要任何動作就能感覺到他們的大部分想法。
而當樓三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上手的撲克牌中時,他自然也能和他一樣同時“看”清牌麵。
“嘖,真是爛牌!”樓三無奈地歎口氣,將紙牌丟到了荷官麵前:“我放棄。”
而剩下三個在他眼神示意下,也都紛紛攤牌確認了一下。很可惜,其中最大的一把也不過是對J而已,並不足以讓那不知來自哪個家族的陳大公子冒險一搏。
“我放棄。”
“我也放棄!”
“娘的,這該死的爛牌。”罵這話的馮公子很快被樓三瞪了一眼,隻得蔫蔫地瞅著桌上那堆籌碼被林樹拿走,滿臉都是心痛神色:要知道這底牌十萬,第二輪暗牌時押了二十萬,兩下一加可就是三十萬“銅燦燦”的聯盟幣啊!以往在這“傑裏威爾”VIP室慢慢地玩上一天,輸贏也最多就是這個數!
“林大哥見笑,小馮他就這脾氣,沒惡意的。”樓三隨口解釋了幾句,很快把目光轉向林樹麵前那三張撲著的紙牌:“嗯,純粹是好奇啊,能讓小弟看一下林大哥您的牌嗎?當然……不行就算了!”
“對對對,隻是好奇呢,您拿了什麽牌這麽大啊?!”
幾人的幫腔聲中,林樹雖然聽到身後劉風的低聲提醒“別”,但卻還是好像沒聽到一般舉起了那三張紙牌四下裏展示一圈:“QKA,順子!怎麽樣,贏了你們不算冤吧?”
“不冤不冤,果然是一手好牌,幸虧沒跟呢!”幾人胡亂點著頭附和了幾聲,又回報式地舉起各自手上那三張牌互相展示一陣……果然,和林樹用精神力從他們腦海裏“盜取”來的結果一模一樣。
就在林樹輕輕地鬆了口氣,確定自己能通過這種方式,掌握牌局上一切勝負的時候,樓三等四人也明顯地放鬆了許多——“這超級羊牯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好張壞張完全能在表情上看出來!隻要大家小心一點,咱們就完全有機會慢慢把他這兩千萬聯盟幣全部幹掉!”
(哼哼,就算你身份再高貴,出手再闊綽,但在這賭桌上……隻有真正贏錢的人才是老大!)
不知不覺中,樓三那原本敬畏的心,已因為林樹在賭桌上拙劣的表現而消減了許多。而作為一個自傲自衿的樓族子弟,他那種埋在骨子裏的傲氣又重新抬起了頭:“林……哼,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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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阿爾法星雲中,現實世界的進程往往都會與理想背道而馳……
可惜等樓三公子這四人明白了這一個道理時,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分鍾,而林樹麵前那堆為他們垂涎的銅精籌碼法爾,不僅分文未少,奇跡般地多出了一小半來。
原本那兩千萬聯盟幣,此刻已經……嗯,不細數的話,已經多出了價值將近五百萬左右的籌碼。
這五百萬的籌碼中,樓三貢獻了整整兩百萬,剩下三個公子哥兒,則一人承擔了大約一百萬上下。
所以此時此刻,四個原本抱著大撈一票的投機分子臉上,都是陣紅陣白的緊張神色。而且除了緊盯著荷官手中的紙牌外,他們也再沒了最初那種談笑風生的氣氛:娘的,這家夥運氣也太好了吧!?
十分鍾,荷官派了十次牌,四人為了徹底摸清林樹玩紮金花的習慣,所以每把都是暗著跟了一手後放棄三個,留下一人請求強行比牌。而每次比牌的結果,卻讓他們除了傻眼還是傻眼。
豹子,同花,順金。
這三種拿到幾率超低的牌型,居然就這麽輪流在林樹手中出現。十次牌,最差的一把也是JQK順金,而他們四人中拿到最好的一把,就隻是陳大公子摸到的K一對,外加個方塊十而已。
本來,拿到這種牌型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但姓陳的在之前就已經被林樹那前九把可怕牌型嚇破了膽,任由樓三使盡也眼色也不敢放手去跟林樹丟下來的百多萬籌碼。之後開牌的結果,自然讓他一陣後怕——林樹手上攤開來的,是三張皇後:豹子。
可怕的好運不僅讓四個公子哥兒麵色煞白,也讓原本卯足了勁,準備用精神控製係能力大幹一場的林樹覺得有點兒意興闌珊。一則麽,像這樣攤開來就能贏錢的賭博遊戲,實在是太乏味了點。
二則麽,這四個家夥剛剛還裝得豪氣非常,誰知道上了賭桌居然都是些膽小鬼。要是像這樣一輪輪隻押十萬二十萬的下去,想要贏光他們恐怕還得再在這裏耗上小半天呢!
而自己最缺的東西,偏偏就是時間……
“算了,暫時玩到這裏吧。”他把手中那三張A一甩,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這兒有玩大一點的賭局沒有?小打小鬧的太沒意思……嗯,對了。”他瞧了瞧賭桌上,那幾個年輕公子們白到可以寫字的臉色,心知肚明地笑起來:“輸了多少都自己拿回去吧,怪可憐見的——我也不缺你們這幾個。”
包括樓三在內,四人聞言都是一陣大喜,很快站起來從林樹麵前那籌碼堆裏小心地往自己手中劃拉。他們幾人雖然臉麵上被林樹這話說得陣紅陣白,尷尬非常,但和那輸出去的一百兩百萬聯盟幣相比,區區貴族子弟的臉皮……顯然算不上什麽大不了的犧牲。
(這就是帕米爾星的上流社會麽?先是那個魏美豔,二杆子徐秉,再是這幾個丟臉的貨色。還聯盟三大十七級‘文明’星之一呢,也未必會比鴻鵠星強到哪裏去嘛!)
林樹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這幾個還在千恩萬謝的公子,隻是轉頭朝劉風輕輕示意了下:“你比較熟,帶我找個真正豪賭的牌局吧——輸贏在十億以下的,都不考慮。”
話音落時,隻聽後麵“呯”的一聲,那個膽子最小的陳大公子,居然被嚇得一P股坐倒在了地上。
“十億……”樓三失神地看著林樹那一身非家族自製的成衣,半晌之後才搖著頭道:“抱歉,林大……人,這種賭局不是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接觸到的。我們恐怕,沒辦法替您介紹。”
“本來就沒叫你們介紹。”林樹朝後擺了擺手,很快帶著劉風走出這小小包房:“你不是對這兒挺熟悉的嗎?介紹個大點的賭局應該沒問題吧!”
後者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搖頭道:“小人在家道破落之前,的確是地下二層各個賭場的常客,在賭客圈子也算是小有薄名。但我所能接觸到的最高賭局,也就隻是上下幾千萬輸贏的檔次而已,像您剛剛和他們玩得那場牌,下注額已經得算在豪賭範圍之內了。要是想再大點,我或許能著到以前的關係替您安排,但輸贏在十億以上的……恐怕還真找不出幾場來。”
“找不出幾場?”林樹眼睛一亮,追問道:“就是說實際上有這種牌局嘍?”
“傳說中有,但我們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大人物在玩這種豪賭的遊戲。”劉風看了看林樹,又想到樓下停車場內的那輛“LWLK3000”型,遲疑著道:“也許都是像您這樣的身份吧。”
我這樣的身份?
林樹啞然失笑的同時,身體周圍的“圓”卻感應到了一股細微能量的接,回頭看時,果然是那個神出鬼沒的“二十八號”:“您好林大人,有什麽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林樹把要求說了遍,這家夥一時之間倒顯得有些躊躇,顯然也做不了這麽大的主。
不過大賭場的接待人員專業素質畢竟不一樣,還沒確定之前堅決不說“辦不到”這三字,而是很快地告了個罪:“您稍等,我請示一下。”然後退到一旁,開始向衣領子上的無線通話口小聲地請示。
過了片刻,二十八號臉上露出些喜色 ,小跑著過來報告道:“今天正好有一場賭局,是幾個來參加家族勢力年會的族長們發起的。您再等等,我們需要核實一下您的身份,然後再決定是否讓您加入。”
家族族長?
聽上去……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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