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望不認為莫問天是在說笑,因為,莫問天在說到那條銀蛟時,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神色顯得既懼怕又憤恨。
能殺先天強者又如何,為了小妹,我一定要得到烈火仙蓮。歐陽望雙拳緊握,眼中閃出堅定的眼神。
與此同時,在海外荒島的地下大廳中,對南宮楚的治療,正在緊張的準備當中。穿著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在巨大器皿周圍穿梭不停,器皿中,是一絲不掛的浸泡在一種墨綠色溶液中的南宮楚。
口中喊著氧氣管,南宮楚昏迷不醒的在墨綠色溶液裏載浮載沉。
這個時候,巨大的透明器皿之中,從那金屬頂蓋之上,伸出了數十隻大大小小的機械臂。這些機械臂的最前端,都有一個鋒銳的針頭。
這些針頭有長有短,長的足有十幾厘米長,短的隻有一兩厘米。
透明器皿前,有著醫學狂人之稱的葉老頭,正一臉凝重的托著下巴,看著器皿裏的南宮楚。
葉老頭足足保持了這個姿勢半個多小時,才長吐出一口氣,喃喃道:“這個家夥的軀體,真是變態啊!”
花了三天時間,葉老頭才收集完南宮楚身上的所有物理數據。數據收集的難度,直讓葉老頭抓狂。
普通的針管,根本就刺不穿南宮楚的表皮。要用特製的針管,才能**他的血管中,抽出血液。
筋骨、血肉,凝練如鋼,即便在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之下,普通鋒刀利劍,也難以傷到南宮楚分毫。
“幸虧我醫堂資源豐厚,趕製出了這批特製的針管,要不然還真的拿你沒辦法。”葉老頭想到這裏,心下也有幾分得意。
這時,一切準備就緒,十幾個穿著大白褂的男男女女站在透明器皿周圍,他們的前麵都有一部控製器皿內機械臂的裝置。
每個人負責將幾根,甚至十幾根針管插到南宮楚身上的特定位置,而後向南宮楚的體內輸入經過改良後的M23藥劑。
“開始吧!”
葉老頭一聲令下,那圍在器皿周圍的十幾個醫療人員,立時便忙碌了起來,儀器上的指示燈立時閃過不停。
在這些人的控製下,器皿裏那數十隻機械臂,動了起來。機械臂前端的針管,一根根,**南宮楚的體內。
看到針管按照預期那樣順利的**了南宮楚的體內,葉老頭笑了。
“就算你的軀體真的是鋼鐵澆鑄成的,也擋不住這些針管的刺插!”葉老頭知道,這些針管是用一種特殊材料製造而成。
如果用這些材料打造兵器的話,打造出的兵器,必定都是吹毛斷發的神兵利器啊。
葉老頭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將這些材料造成針管,實在有點暴殄天物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針管刺進身體裏,南宮楚的臉上逐漸現出了痛苦的神色。原本對外界知覺全無的他,似乎也感受到了痛苦。
“嗯!看來他還有些知覺。”葉老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浸泡在墨綠溶液之中的南宮楚,注意到了他的神情。
葉老頭醫好南宮楚的信心更大了。
南宮楚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針管,最後,十二根最長的針管,在外麵操作人員小心翼翼的控製之下,**了南宮楚的脊柱中。
每在脊柱中**一根十幾厘米長的針管,南宮楚的身子就抽搐一下,臉上的痛苦之色就增加幾分。
“開始注射!”
葉老頭一改以往的瘋癲模樣,臉上神色凝重之極,額角都滲出了一層細小的汗珠。可見,他也是緊張無比。
南宮楚不但是一名先天強者,霧隱樓當家殺手之王看重的人,還是曲靈的男朋友。如果他在葉老頭的手中出了什麽差錯,那葉老頭也要跟著倒黴。
看著那如同水銀般的M23藥劑溶液緩緩的注射進南宮楚的體內,葉老頭的手心都冒出了一手冷汗。額上青筋跳動,雙眼睜得老大,一副就要暴走的樣子。
南宮楚的身子開始抽搐,器皿中的溶液開始湧動,所有人緊張之極,都緊緊盯著器皿中的南宮楚。
偌大的大廳中,隻聞喘氣聲,儀器發出的滴滴聲,還有就是器皿裏發出的異響。
一個小時候,大廳中央那個巨大的圓柱形器皿開始震動起來,裏麵的墨綠色溶液如同被煮沸了的開水般,沸騰了,溶液中的那個身影,已經看不清了。
外麵的人,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嘀嘀嘀……”忽然,器皿外儀器上那數十個表示針管插在南宮楚身上的指示燈,連續熄滅了十數個。
而後,每隔一段時間,便有一個或幾個指示燈一起熄滅。
葉老頭見狀,臉色一變,這表示,南宮楚身上的針管,開始脫落了。南宮楚已經開始掙紮,易筋洗髓的苦楚,讓他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所有人退後!”葉老頭動容了,他感覺到,器皿中的元氣波動,在逐漸增強。
改良的M23藥劑,正在發揮作用,南宮楚的功力正在回複。所有圍在器皿周圍的人都向後退卻。
葉老頭猜的不錯,南宮楚的體內正發生著驚天動地的變化。
M23藥劑,正在改造著他的身體,奇異的藥力,如同潮水般衝刷著他的血肉、筋膜、骨頭。又像一把把利刀般,在他的血肉中削過,將那敗壞的經脈,壞死的肌體,在體內削離。
這種痛苦,無異於淩遲!
非人的痛苦一波一波,似永無休止的衝擊著他的神經,讓他差點精神崩潰。
這種極限的痛楚,並非完全隻有壞處。這種苦楚,隻要抗得住的話,對“神”的鍛煉,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可以說,非人的折磨,可以鍛煉一個人的意誌,讓“神”更強大,更凝練。這對“神”剛剛受到重創的南宮楚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三個小時後,整個大廳已經沒有一個人,如果有誰這個時候走進大廳裏,絕對會被那股強大到極點“神”直接震暈。
整個大廳都震動了起來,一道道裂痕以那巨大的器皿為中心,蔓延開來。大廳中充斥著一股末日降臨般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