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同學會結束,從高速路上一路狂奔而回,總算趕在12點以前,今天沒有斷更,呼呼………………訂閱收藏瘋狂地砸給勤勞可憐的考拉吧!
————————————————————————————————————————————————
大篷車一路喘著粗氣、打著臭屁,過河穿山,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打了一個趔趄,戛然停步。
“壞了?”
前排美女被這突然一折騰,第一感覺是車壞了,頓時一顆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到了!”
司機大叔沒好氣地回過頭來,板著一張馬臉目無表情地答道。這一路上他可讓後麵這幫女孩子“永不中斷的電波”給折騰慘了,還能有表情才怪?
到……到了?
“不是吧?大叔,你確定沒有走錯路?我們是要去相思山的天堂山莊耶!”
胡靈晴的聲音聽起來都快要哭了,回想當初阿康把封閉營的地址從相思山改為“天堂山莊”的時候,這群人是多麽振奮啊,這個名字一聽起來就很煽情,不由得讓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們充滿了浪漫旖旎的憧憬幻想,童話中的城堡、中世紀的大鐵門、會噴水的許願池,綠草如茵,燈火輝煌……
可現在,別說城堡、鐵門、噴水池了,窗外黑咕隆咚的,影影綽綽的除了樹就是木頭,就連一聲狗叫的聽不到,尹之嫻視力好,用足了眼力,突然發現在很遠很遠的一處山凹裏好像隱隱透出幾點微弱的燈光,難道那裏就是……
呸呸呸,烏鴉嘴!
尹之嫻猛地往嘴巴上輕抽一下,可那股不祥的預兆卻始終揮之不去。,
華拉拉揉揉惺忪的睡眼,嘟囔道:“到了麽?老板怎麽連燈都不開,也太摳門了吧?”
蘇小小一愣之下,卻突然驚喜地叫道:“superise!哈哈,沒想到阿康居然會給我們安排一場特殊的歡迎儀式,等著吧,絕對會有驚喜的!”
吳丹霓的眉間微微一緊,卻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JIMMY心裏卻後悔得緊:
“肯定是剛才我們聊天的時候太激動,所以打擾了司機大叔開車,所以害他分神走錯路,所以這裏肯定不是天堂山莊,所以……”
胡靈晴沒有再“所以”下去,不是因為沒詞了,而是被司機大叔不帶絲毫人氣的話給生生打斷:
“亮燈的那裏就是‘天堂山莊’!你們快把東西收拾好趕緊下車吧,天都黑透了,我還要趕兩百多裏路回去交班呢!這鬼天氣,又起霧了。”
幾乎是機械的,麻木的,不帶一絲意識的把所有大包小包的行李拖下了車,大篷車像是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掉轉車頭逃也似地往來路飛奔回去,步履輕快,哪裏有先前半分蹣跚老態?
“再走七八裏山路就到了,遇到分岔往北走……”
直到那句“好心”的提醒隨風送入各人耳裏,這群帥哥美女們才終於恢複了知覺。
“天,我們剛才為什麽要下車?”
“對哦,司機大叔,快回來,我把牛肉幹都給你……”
“嗚嗚嗚,這是哪兒啊,我不要封閉了,我要回家……”
“靠,這不是半路甩客麽?我要打‘嘉陵熱線’投訴他,呃,剛才那車牌多少?”
“誰有阿康的電話?”
“這裏沒有信號,手機打不出去……”
一群無頭蒼蠅正嗡嗡亂叫,突然一個極具穿透力和震撼力的吼聲爆發出來:
“都別吵啦……啦……啦……啦……啦……”
華氏獅子吼!
華拉拉終於發功了,那足以開石裂碑的聲音成功地壓製住先前的嘈雜,隻是當那“啦啦啦”的回音在山穀中繞梁不已的同時,一個聲音收勢不住,脫穎而出:
“……飛羽你負責筆記,我瞅時機拍照,這一期‘八卦增刊’肯定熱賣……”
劉燕的聲音本來很低,很輕,之前“大隱隱於市”,自然不會擔心被人聽見,這時周圍雜音盡止,她的聲音卻頓時凸顯得異常清晰。
眾人集體暴汗!瀑布汗!核子汗!成吉思汗!
在這當口,居然還一心想著爆八卦,如此敬業,不去競爭狗仔隊隊長還真對不起娛樂圈。
劉燕正說到興頭上,突然覺得周圍氣氛不對,再一看,黑暗中二十餘道綠瑩瑩的凶光同時瞪向自己,不由得心虛地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仰頭望著烏漆抹黑的夜空,強笑著打了個哈哈:
“今天晚上的月色真美,哈……”
剩下的十四個人中,隻有“黃天棒”老老實實抬頭望天,瞪大眼睛找了半天,疑惑地撓撓腦袋。
“今天晚上有月亮麽?”
“行了,不是說還有七八裏路麽?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華拉拉懶懶提醒道。
“拉拉,我們……真要走?”
尹之嫻看著那虛無縹緲的燈光,隻覺得一顆心也跟著虛無縹緲起來。
“誰要是想往回走的當然也可以。”
華拉拉頓了頓,又補充道:
“不過我記得司機大叔好像說過,他開回去還得兩百多裏。”
七八裏VS兩百多裏。
這筆帳傻子都會算。
顯然,十五名帥哥美女都不是傻子,所以,他們的選擇隻有一個。
天堂山莊。
行李被聚在一起,十口箱子,二十四個包,一網兜籃球。
這時候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蕭晨端起主教練的身份徑直分配任務:
“男隊的,每個人扛一口箱子,背兩個包;女隊……吳丹霓、尹之嫻、劉燕、宋飛羽、JIMMY,你們幾個個子大一點,每人負責一口箱子一個包,剩下的每人背兩個包,華拉拉,你隻背一個,籃球歸你。”
蕭晨布置完畢,大家都沒有意見。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既然不能改變唯有接受而已。
女生們平素雖然嬌氣,但真要遇到困難,她們可能比男生更具有忍耐力,在這方麵,用“能屈能伸”來形容倒是比較合適。
華拉拉選了一個比較大的雙肩包背在肩上,提著那兜籃球剛走出兩步,便看見JIMMY咬牙切齒地提著一口不大不小的箱子,左手右手換了又換,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的像是隨時會跌倒。天太黑,華拉拉看不清她的樣子,隻聽見呼哧呼哧的粗氣聲中不時夾雜著幾聲低低的呻吟。
“JIMMY,你沒事吧?”
“我……‘那個’還沒有完,肚子有點痛……”
“箱子給我,你把籃球拿著。”
“拉拉,你……”
“我力氣可比你大!”
“要不,把包給我背吧?”
“你還不走,當心掉隊,這山裏古怪兮兮的,保不準有狼……”
“啊……”
一聲尖叫之後,JIMMY拖著那兜籃球一口氣奔出幾米遠。
蕭晨落在隊伍最後,所有的一切盡都收於眼底。
看著黑暗中那群負重前行的同伴,蕭晨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一個優秀的球隊,團結協作是必不可少的,這隻是他為這幫嬌生慣養的帥哥美女們準備的第一課而已。
“親愛的兄弟姐妹們,不要著急,訓練才剛剛開始!”
* * *
天堂在哪裏?
或許,沒有人知道這答案。
又或許,天堂根本就不存在。
如果有以前在“天堂山莊”呆過的人,他們可能會用充滿同情的口吻告訴美女們:
“‘天堂山莊’是一個比地獄還要邪惡的地方,裏麵沒有天使,沒有上帝,所有的生物都隻有一個名字——撒旦。”
這絕對不是聳人聽聞,或者故意嚇唬MM以實現某種企圖,這個魔鬼訓練營是任何一個從這裏出去過的人都終身難忘的。
“難忘”的意思,可能是很快樂,可能是很痛苦,也可能是一種禁不住的懷念。
有時候,對於痛苦,往往比“快樂”更讓人忍不住懷念。
蕭晨對這個地方也很“難忘”,所以他又回來了,還帶著一大群朋友。
好東西總是要和朋友們分享的。
何況,人的一生原本就營營碌碌,多一點回憶,哪怕是痛苦的回憶,也好過到老了才發現,自己一輩子居然沒有值得回憶的事。
幾十年如一日,其實是一種悲哀。
唉,隻可惜自己這番良苦用心,卻不敢說出來邀功,要是那幫家夥知道他們現在所吃的一切苦頭都是出於自己的陰謀策劃,估計會用箱子們把他砸死的。
一想到二十八隻腳同時在自己身上踐踏的情景,蕭晨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趕緊拎著手中的箱子飛快地跟了上去。
* * *
夜,無星無月。
天,卻似乎亮了起來。
起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