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安位於遼河平原中部偏西的位置,在戲剛開始的時候僅僅是一個人煙稀少的新手村,隱藏屬性的幸運值低的玩家都出生到這種地方來,骨龍就是其中的一個,他是最早出生在這個新手村的,由於玩家稀少,很長時間才能刷過來一個,所以這裏的資源都被他一個人所獨霸。
骨龍為人心狠手辣,曾經利用各種手段,除去了這個村子裏的一係列反對他的呼聲統一了台安,又收複了附近一座矮山上的山賊,從此附近方圓數百裏都被他所占據,骨龍成了這裏的土霸王,NPC農民們都稱他為“紅胡子”,說白了就是土匪。
骨龍近十個遊戲年就這樣過著獨霸一方的生活,無憂無慮,一直到日本人的到來,跟那些拿著刺刀的日本人打了幾仗都以失敗告北,骨龍的自信心極度受挫,好在日本人並沒有為難他,相反還封了他的官,供給他不少的軍餉,骨龍拿著日本人的錢大肆招兵買馬,人數迅速膨脹到十萬多人,不過他仍然不敢反抗日本人,因為後者實在太厲害了,當初的那最後一場血戰給他心裏深深留下了恐懼的陰霾。
那是一個萬裏飄雪的晚上,他剛帶領大隊馬刀手衝過去,日本人好像嚇傻了一樣,根本不知道反擊,上弦的弓箭並沒有發出來,他更加堅信自己的實力,大吼著帶領手下的兄弟直接衝向為首的那個穿黑色鯊魚皮甲叫做黑歧佐之介的日本元帥。
那些日本人好像是嚇傻了一樣,直到他們衝到跟前了也沒有動靜,骨龍忍不住自豪地想:他們是在怕我們手中的馬刀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
可是,就當他們衝到敵軍陣前不到一百步的時候,敵人的弓箭手開始設計,不過隻是朝天上散射,並沒有瞄準自己,骨龍有些納悶:難道這是“鳴槍”警告?
下一刻,他們的厄運來了,先前射到天空中的箭支又向下墜落下來,鋒利的箭頭挾帶高空下墜的力量,很容易射入自己人所帶的頭盔和鎧甲,數千名手下就在一陣箭雨倒下了,他親眼看見剛才還和自己聊天說話的兄弟被利箭貫穿入腦而死,沾滿鮮血的箭頭從下巴透出來,驚恐地瞪大眼睛倒在血泊裏。
骨龍大聲嚎叫著,然後,日本人的重騎兵來了,像坦克一樣在自己的兄弟身上“趟了”幾個來回,自己的一萬隊伍就全部死傷殆盡,他大聲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不過隻是一個有戲而已,死去的人還能複活的。
“不錯,這隻不過是一個有戲而已,所以,你們那些可笑的‘反日’,‘愛國’都是沒有意義的,把那些偉大的重任都交給你們自己的政府吧,你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地球人而已,如果有一天我們跟火星人打仗,日本跟中國還是兄弟的。”那個叫做黑歧佐之介的日本元帥拄著刺刀大聲地對著骨龍說道,“我們不會殺了你,你還會複活的,那樣沒有任何意義,我可以供給你們軍餉,封你的官,你以後就是遼東軍駐台安冠軍少將。”
骨龍渾渾噩噩地回到台安老巢,從此,他徹底失去了當初的殺氣,再也不敢再跟日本人對抗。
後來,他聽說西門秋月也被打敗了,那個如仙女般,談笑間全殲日本數十萬大軍的女孩,那個調兵遣將斬殺小宮藏豪的女孩,連她也敗了,骨龍心裏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再後來,他又聽說遊戲初始的第一“名人”天狼星的轉世來幽州打日本人,不多時就傳來黑歧佐之介兵敗身死的消息,骨龍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悲哀,他臉上除了苦笑就是苦笑,到了現在,他也剩下苦笑了。
前幾天,日本人又來了,這次是三大元帥之而的板井士郎,據說那是比已經死去的黑歧佐之介還要厲害的家夥,他剛一來就派上數路大軍,也讓自己領兵前去主戰,它可比黑歧佐之介狠多了,天狼星阿,那個幾乎被神化了的玩家,他能取勝麽?
骨龍跟天狼星也就是袁狼的第一戰就敗了,被人家攆回台安,如今的台安已經被他升級成為縣了,四周也用城牆圍住,還挖了護城河,連續三天,骨龍都龜縮在城裏生著悶氣。
骨龍手下第一謀士得天獨厚道:“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那袁狼的對手,我們可以派人突圍出去向日本人求救,另外,此時正值雨季,三天兩頭的下大雨,袁狼的人馬在城外全都泡在水裏,我看隻要我們並力死守,他們不久便會退卻,到時候我們隨後掩殺,一定能將他們殺得大敗。”
骨龍一聽見“日本人”三個字就感到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袁狼現在已經把我城池團團圍住,他手下猛將比比皆是,我們這裏誰能衝得出去到遼陽向那裏的日本人求救?”
得天獨厚扇了扇手中的孔雀扇,笑道:“這件事其實很容易的,遊戲中倭國登陸遼東,各地玩家NPC魚龍混雜,各派玩家遍地都是,我曾經在洛陽的時候跟那天狼星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我的話他還是會相信幾分的,今天晚上我就偷偷出城去,如此如此,然後便去遼陽搬救兵,到時候我們在城裏坐山觀虎鬥,日本軍勝我們便投降日本,袁狼兵勝我們便投降袁狼,台安城便保住了。”
骨龍看著窗外的大雨,擔心道:“若是日本人不來相救呢?”
得天獨厚道:“我看他日本人必定來救,若是台安有失,袁狼必定長驅直入渡過遼河取遼陽,到時候切斷了板井士郎的補給線,前麵日本軍主力便成了孤軍,還有著腹背受敵的危險,想必袁狼兵處台安也是想到了此點,若是此計成功,則遼東大地就全部屬於袁狼的了。”
骨龍無奈地點點頭:“好了,小彬,你去吧,一定要成功啊,我這十幾萬的基業可就全靠你了。”
看著門外的大雨,我摟著西門秋月坐在床上,聽著“嘩嘩”的雨聲,我倆的心都貼在了一起,我不由得打心底感謝這個遊戲,竟然在這裏給我創造出來這麽一個美好的“泡妞意境”,雖然小月說她還沒跟我完婚,不同意跟我做“那事”,不過如此佳人,單是這麽摟著心裏就已經很受用了。
“小月。”我把嘴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喚著。
“嗯?”西門秋月答應了一聲,“幹嘛?要跟我做詩?”
我哈哈一笑:“你是中文係的,我哪裏做得過你啊。”我甜甜地問道,“等我們把日本人攆出遼東就在遊戲裏結婚好麽?”西門秋月不答,我又繼續問,“這個遊戲裏是可以生孩子的啊,你說我們將來生一對麒麟寶寶好不好?”
西門秋月白了我一眼,半晌才臉紅道:“我才不要生怪物。”
“那就生個玩家好了,哈哈,看看到時候那個家夥轉世到咱家給咱倆當兒子……”我話音未落,外麵親兵來報:大寨外麵來了一個叫做得天獨厚的道士,說是將軍您的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