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可惡不知道是說誰,也不知道是說什麽的,南紫嫣的聲音裏帶著相當的憤怒,可是對事情卻沒有任何的幫助,要知道,在這裏,事情可沒有那麽簡單就能結束呢。
“南紫嫣,南菲影,南菲雨,你們三個在這裏做什麽?”旁邊又一個聲音冒了出來,南玉鈴穿著一身極其高檔的白色絲綢外衣,衣服的上麵用金色縫製了無數奇怪的花紋和看不懂的符聞。
她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狀態看著她們三個,“你們在做什麽?在這種地方任意地爭吵,你們到底在想什麽!”
“我……”南菲影跟南紫嫣同時表示了沉默,她們兩個都對這樣的爭吵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這裏的另一個人可不這麽想。
“就是我想要在這裏的,你有什麽意見要和我說嗎?”南菲雨即使渾身都是傷,卻依然倔強無比地道。
“孽子!”南玉鈴一個巴掌揮了過去,“你到底要氣到我什麽時候才算完!”
“我從來都沒打算氣你老人家!”她高聲地道,“我隻是不想要看著那樣小的一個小孩子死掉而已,有什麽不對!”
“現在你這孽子要是還不給我起來,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小混蛋!”南玉鈴在麵對自己女兒的時候,還真是拿她這樣的態度一點辦法也沒有,難道自己當初沒去照顧她,把她扔給南玉音來管教,真的做錯了?
“那孩子呢?”南菲雨聽到那孩子還沒死的消息,頓時支撐起傷痕累累的身體,大聲地問道。
南玉鈴搖了搖頭,手上不知道做了什麽,迅速地結了一個印,兩個之前和我們在走廊裏碰到的女人抱著一個昏昏沉睡的小男孩走了過來,“自己看,孩子就在這裏!看好了你給我支持祭壇去!真見鬼,馬上要開始儀式的時候,兩個主祭卻在這裏吵架,這成何體統!”
“讓我看看他,我要看看他!”南菲雨勉強地爬了起來,朝著她們衝了過去。
“拿去拿去,一個死小鬼,有什麽好看的!”兩個南家的女人隨便地把小孩扔了給她,“真是的,就算隻是小孩子,男人還是讓人覺得惡心!”
“閉嘴!”南菲雨一把抱過被兩個無良女人欺淩的小孩子,憤怒地瞪著她們。
“行了,現在你給我去主持祭壇!”南玉鈴一指一邊,用不比她弱的氣勢大聲地道。
南菲雨有些不舍地將孩子又放回了那兩個女人手裏,“我去就是了。”
說著,一行人或高興或憤怒或難過地朝著她們所說的祭壇的方向走了過去。
等到這群人走了之後,我跟公羊若月拉著小女魃才無力地從大廳柱子的後麵走了出來,“該死!”我一拳頭砸在了地上,“為什麽會這樣!”我憤怒地說道。
“不要難過了,你也不是故意要在一邊看著的不是嗎?”我身邊的公羊若月拍了拍我的肩膀,“別難過了。”
“可是!”我頭一次覺得自己竟然如此的無能。
早在十幾分鍾之前,因為這裏實在太大,而我的灼世星瞳不知道是由於我又變回了男性狀態還是由於這裏的環境,總之那東西現在的能見度隻有不到1000米,雖然在外麵看來,1000的能見度幾乎就能媲美望遠鏡了,可是在這大的離譜的地方,1000米,還不夠一條走廊的寬度呢!
於是我們一群人隻好相當無奈地分了手,我跟公羊若月以及我永遠的尾巴女魃三個人一組,色狼和寒唯風一組,本來強烈要求跟漂亮MM在一起的色狼在經過某漂亮MM的熱情招待之後,立刻宣布自己要跟老寒在一起,以彰顯自己的朋友義氣。
然後他們華麗麗地從我們眼前消失,走的時候,那勾肩搭背的架勢差點沒讓我想起傳說中的BL!
我們三個不知道我運氣太好還是我人品太差,沒走多遠就看到這邊有人,還有光亮。於是我們就很是鬼祟地躲了起來,在那裏聽人家的牆角。可是聽著聽著,我就覺得事情不對頭。
這些對話怎麽,怎麽跟我夢裏的一模一樣?我楞住了,然後有些發瘋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慢慢的,兩個女人的對話開始進入正題,我們這才知道,南菲影和南菲雨竟然是一對雙胞胎!而且,南菲影剛剛分娩過,現在卻打算殺了自己剛生出來的小孩!而她的孿生妹妹南菲雨則不顧一切地想要阻止她!
於是才有了我們路上碰到的兩個女人那樣的對話,她們明顯將這對雙胞胎認錯人了。
話題漸漸下去,看的出南菲雨對自己的家族很是不屑,但是卻又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對付她們,直到南紫嫣的出現,我再一次崩緊了神經,手裏卻不期然地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了威力強大的槍械。
“不要!”女魃拉住了我的手,“在這裏,任何一切的非肉體直接攻擊都是沒有用的!”她皺著眉頭勸解道,“我就是因為是旱魃,修煉的力量大部分都在身體裏才被壓製成這樣的。”
我楞住了,“沒有別的方法了嗎?”我看著她,非常的希望她可以說,有的。
可是女魃搖了搖頭,“沒有。這就是這裏的規則,我們也沒有辦法。”
我有些頹然地坐倒下來,照目前的樣子,我們兩個,根本沒有辦法應對她們。尤其是當南玉鈴出現的時候,她的手隨意的那一個動作就讓我確定了,她們有互相聯係的能力,那是我們目前所不具備的力量。要是我們現在盲目地衝出去的話,我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我用力地握著拳頭,直到我的手心裏都滲出血來。
公羊若月看了我一眼,溫柔地對我搖頭道,“不要緊的,我們會想辦法阻止的,到了祭壇,她們必然要使用能力,那樣的話,我們應該也可以用才對。”
“你說的對!”我點點頭,然後安靜地等著。
幾個人逐漸從我們的眼前消失,我猛地站了起來,走到剛才她們呆的地方,隨手拉過一條垂掛下來的布簾,用力咬破手指,在那上麵又添加了一些奇特的符號。
“這是什麽?”公羊若月好奇地問道。
“這是咒文,不過不是這個世界的。”我一邊畫一邊道,“這屬於特殊的阻斷咒文的一種,可以把正在進行的法術打斷。”
“……你真厲害……”公羊若月自然知道法術被打斷會是什麽個下場,於是想了想隻好這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