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醉江湖

第五章 蹂躪，也是一門藝術

思空嵐一個照麵就將紅衣男子和另外兩人當場擊斃，而且還讓接住紅衣男子身後的十來個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天涯飛雪和無月兩人就當場楞住了。

丁喜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思空嵐，然後才轉過頭對著僅剩的三十七人說道：“在這裏，就隻有你們那邊沒有下馬的兩人和這邊的七人有實力和我打一場外，你們就是全部都衝過來，我也有信心在三十秒內把你們全部殺了。”

天涯飛雪皺了皺眉頭，然後對著思空嵐說道：“我想和你打一場，無論勝負，我們都會離開。”頓了頓之後，繼續解釋道：“和你打，隻是為了替血染江山報仇而已，畢竟我是領導隊伍的人，我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思空嵐沉思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道：“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戰。”

舞步等六人還是坐在馬上，而對方的三十七人卻是分立於周圍，露出一大片空地。無月馭著自己的馬匹剛踏出兩步，就在月夜獨舞的冷哼聲中停了下來，無奈的望著天涯飛雪。天涯飛雪笑了一下，然後走到了空地中。

思空嵐對著丁喜說道：“等我打完了，再找你去喝酒。”丁喜笑了笑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麽，而思空嵐也走到了空地中央，微笑著看著天涯飛雪，然後說道：“無論勝負，點到即止，可以吧？”

“可以。”天涯飛雪笑了笑，然後從腰帶裏拿出一副手套，往自己的手上套了進去。思空嵐仔細的看著天涯飛雪的手套：手套成黑色，將一雙手完好的保護住，而且在手指關節處更是有著薄鐵片護著，手套上的手背處和掌心處都有一層鐵片，給人的感覺很是沉穩。

思空嵐雙手很隨意的甩了甩，然後說道：“我準備好了。開始吧。”看著天涯飛雪點了點頭，思空嵐運起剛學會的掠水無痕，朝著天涯飛雪就逼了過去。

卻見天涯飛雪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左掌順勢一推，就將已經逼近自己身邊的思空嵐給逼退了一步，緊接著左腳朝前踏出一步，右掌緊隨而至的橫切向思空嵐的心髒處。

思空嵐此時才注意到原來天涯飛雪的黑手套上，不僅是手背和掌心有鐵片，就連橫切向自己的手切麵上也是鑲有了鐵片。思空嵐不敢輕視，運起十成內力朝著天涯飛雪的右掌打了過去，將天涯飛雪的攻擊打斷之後，思空嵐緊接著也向前跨了一步，左掌也攻了過去。

思空嵐和天涯飛雪顯然都是掌法上的宗師級人物，隻是思空嵐由於多日的對戰，實戰經驗明顯要比天涯飛雪高上不少，而天涯飛雪很顯然就是一直處於閉關練習的狀態，雖然實戰經驗不足，但是在內力和掌法上都略勝思空嵐一籌。

兩人的掌法打得是越來越花俏，由原本的試探也逐漸改變為虛實並用的過招。隻見天涯飛雪左掌輕輕一抬，就打在了思空嵐攻過來的左掌的手腕上，思空嵐的攻擊立即崩潰，而天涯飛雪也不打算給思空嵐休息的機會，腳下往前繼續踏了一步，右掌也是反攻回來，伴隨而至的還有已經收掌改劈了的左掌。

思空嵐腳下一挪，波紋蕩漾立即使思空嵐朝著天涯飛雪的右邊挪了一下，卻見天涯飛雪也不理會，左掌劈空之後，右掌也隨即改為朝著右方探了出去。

思空嵐大喝一聲，將玄功要訣催到級至，雙掌卻是一前一後的擊到了天涯飛雪的右手臂和右肩骨。但是那熟悉的骨裂聲卻沒有響起來，反而是思空嵐被天涯飛雪渾厚的內力給反震了一下，如果不是若雪無塵過於強悍，思空嵐已經被內力反震致使雙手報廢了。

天涯飛雪冷笑一聲，右掌迅速的切了過去，卻是正中沒有任何防備的思空嵐胸口。思空嵐隻感覺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擊中似的沉痛一下，當下立即以掠水無痕將距離拉開。天涯飛雪卻追了過去，右掌盤繞半圈，腳下用力的一蹬，嘴裏大喝一聲：“飛龍在天。”

隻見天涯飛雪的身形突然如同騰空而起的飛龍似的朝著思空嵐飛撲過來，思空嵐心下一驚，剛想運氣抵抗，卻感覺胸口一痛，一股氣血瞬間在自己體內翻滾起來，緊接著卻是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天涯飛雪顯然不會放過眼前的大好機會，加大了內力和掌勁之後，身形遽然快了一倍的朝著思空嵐飛撲而至。思空嵐心下避無可避，把心一狠，竟是再次聚起十成內力，雙掌朝前一推，隻感覺內力在自己的體內瘋狂的奔湧，然後內力卻是一分為二的湧到了自己的雙手之上。思空嵐隻感覺自己的掌心微微發熱，大喝一聲的向前踏了一步，雙掌再接一力的推了出去。

一股強大的內力如同水源從崩潰的堤壩噴湧出來一樣，竟將天涯飛雪的“飛龍在天”硬生生的打斷，而且還將天涯飛雪給逼退了十來步。而思空嵐麵前的平野卻如同被台風席卷了一般，竟是出現了龜裂的痕跡，如同幹旱之地一般。

待到兩人站穩身形相視一望時，竟然兩人同時噴出來了一口鮮血，而兩人也同時摔落在地，顯然是受到頗為嚴重的內傷。

兩敗俱傷！？——這個名詞在兩人同時倒地之時，立即浮現在眾人麵前。

與之不同的是，對方的三十七人卻突然朝著思空嵐跑了過去，很明顯就是打算趁著思空嵐傷重之時，將思空嵐擊斃於自己的兵器之下。無月一看到此刻的情景，立即大喝著：“給我退下去！”無奈卻沒人肯聽無月的命令。

丁喜皺了一下眉頭之後，卻是腳尖輕輕一蹬，下一個瞬間卻是站到了思空嵐的麵前，手中的霸王槍輕輕一掃，一股剛猛勁道之力立即湧了出來，伴隨著如同狂風吹襲一般的內力，跑在最前麵的數人竟是口吐鮮血的跌倒在地。

思空嵐驚詫的望著丁喜，很顯然丁喜並沒有使出全力，僅僅輕輕一掃就已經可以把內力透過霸王槍而散發出來，並且讓人受到內力的撞擊而導致內傷。思空嵐此刻絕對相信，如果丁喜真的下手的話，可能不需要三十秒就已經可以把對方全部掛掉。

不等丁喜使出第二槍時，月夜獨舞、暗影、暗翼、天下無賊四人已經從思空嵐身邊竄了過去，落到了人群之中。看著月夜獨舞詭異的笑容，思空嵐明顯感覺到此刻眼前眾人的命運絕對是悲慘的。

而月夜獨舞果然沒有讓思空嵐猜錯，原本可以輕輕一掌就擊殺對方的落英神劍掌，此刻卻是專門挑對方的筋骨下手。隻是一眨眼間，就已經讓對方二十來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不過唯一的共同處就是：所有被月夜獨舞挑上的人，都是沒辦法走動，隻能躺在地上等死。而最讓思空嵐受不了的，竟是這些人不僅還活得好好的，而且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顯然是絕對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相比於月夜獨舞，落到天下無賊、暗影、暗翼三人手中的十來人就要幸福許多了。畢竟天下無賊等三人都是直接一劍就將對方刺殺，絕對不留下任何活口。——盡管手段也是比較凶殘了一點。

無月看著那些半死不活的手足，更是無奈的皺了皺眉頭，剛想說點什麽，卻被月夜獨舞一個眼神就瞪回去了，咬了咬牙，始終不敢說一句話。天下無賊剛想用劍將那些躺地上呻吟的殘廢者全部送下線一小時時，卻被月夜獨舞阻止了。

看著一臉笑得很**的月夜獨舞，天下無賊臉部肌肉抖動了兩下：“你……該不會還想用那一招吧？”

“為什麽不呢？”月夜獨舞幹笑兩聲，露出一個頗為猥瑣的笑容，“你要知道，有一個偉人曾經說一句話，那就是‘蹂躪，也是一門藝術’！”

“哪個偉人曾經說過？我怎麽不知道呢？”暗影露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卻見天下無賊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一臉的痛苦神色。

月夜獨舞笑了兩聲，然後說道：“那個偉人當然是我啦。”然後也不顧就快要昏厥了的眾人，直接拿起旁邊一把劍，開始在這二十來人身上刺紋雕刻。

無月的臉部肌肉抖動了幾下，然後悄悄的將天涯飛雪拉出了那二十來人之中，望著一臉求助的天涯飛雪，無月搖了搖頭：“你別想讓我上去勸他，那家夥一旦變態起來，他敢在我的後背刻上一隻烏龜的。”

看著月夜獨舞一人在二十來人身上不斷的刻畫寫字，眾人很一致的別過了臉，不去看那些人的痛苦神色。而月夜獨舞更是畫得起勁，開始隻是畫一兩個人，到後來就是全麵開畫，一手拿著一把劍，然後不斷的刻畫著什麽，每畫完一個人之後，就給他上金創藥和補血丸，保證對方絕對掛不了。

從某種方麵來說，月夜獨舞的確是出身於桃花島的最有天賦少年，單看他將這二十來人擺成一個桃花陣，就足以證明他在陣法上也是頗天賦。當月夜獨舞將這二十來人擺成一個桃花陣，並且扔上幾張符而讓桃花陣具備了迷惑的威力後，這二十多人早已強製下線多時。

天涯飛雪一臉的沮喪，無奈的說道：“他們全都退會了。”

無月除了表示無奈之外，沒有任何辦法，連看著月夜獨舞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而思空嵐等人更是觸目驚心，在某種方麵上來說，月夜獨舞要比越淒涼恐怖上萬倍不止。以屍體擺放成桃花陣的，估計全江湖就隻有月夜獨舞一人，而最離譜的，居然是每具屍體上都刻了一隻動物或者一首詩……

丁喜望著月夜獨舞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同，尤其是當月夜獨舞笑嘻嘻的朝自己走來時，丁喜把手中的霸王槍一指，槍頭就停在了距離月夜獨舞咽喉處的地方，月夜獨舞隻好無奈的聳了聳肩，站到一邊。

而思空嵐的玄功要訣在此刻也顯示出了它強大的一麵，運功療傷的速度要比天涯飛雪快上幾分，尤其是當思空嵐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時，天涯飛雪還隻能在原地打坐。不過思空嵐並沒有過去給天涯飛雪補上一掌，而是對著天涯飛雪說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就這麽了解了，雖然表麵看起來是平手，實際上卻是我輸了。”

天涯飛雪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任由無月將自己扶了起來，然後兩人跨上自己的馬匹，揚塵而去。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竟是有那麽一絲蕭條與無奈。其實思空嵐原本打算是在決鬥之後乘機將天涯飛雪介紹給少天或者葉子姐的，不過因為月夜獨舞的事情，顯然這件事是不太可能了。

而月夜獨舞顯然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站在以屍體製成的桃花陣前，思空嵐覺得月夜獨舞的笑容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而且還很放蕩，完全都沒有一點高手的風範。聽著月夜獨舞依舊在那喊著“蹂躪，也是一門藝術”時，思空嵐真的很想介紹月夜獨舞去心理診所看一下。

丁喜看著僅剩的眾人，笑了一下：“可惜我沒帶酒在身上，不然我們就可以喝上幾杯了。……不過還請各位先等我一下。”然後轉身朝著不遠處的一塊石碑走了過去，將霸王槍插在石碑前麵，跪了下去，然後叩了三個響頭才重新將霸王槍拿了起來，然後走回來。

思空嵐卻已經從腰帶裏拿出了玉翡翠和幾個杯子，自從被蝴蝶藍教壞了喜歡喝酒後，思空嵐身上總帶著好幾個翡翠玉杯。雖然這套翡翠玉杯不是什麽很好的貨色，但是卻是思空嵐第一次勒索蝴蝶藍成功的戰利品，所以一直都沒怎麽舍得扔掉。

“你們也是為了七種武器而來的吧？”丁喜坐下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看著思空嵐點了點頭，丁喜輕輕的歎了一下，“你剛才那身法是撥水挪移吧？”

思空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很早之前學到的，不過今天看了你的動作之後，才領悟到掠水無痕的。”

丁喜笑了笑，仰望了一下天空，然後說道：“青龍會的青龍，重新開始了收集七種武器的手段。我目前知道的，就是他手上除了擁有拳頭外，還擁有碧玉刀和多情環。”

思空嵐靜靜的聽著，沒有說什麽，心裏卻已經是開始想著要怎麽去青龍會鬧一下了。丁喜沉默了一會，然後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還知道另外兩種兵器。孔雀翎在百裏長青手上，他人現在應該是在襄陽。而擁有長生劍的白玉京，我隻知道他經常在幽州一帶。”

從丁喜的話來看，眾人已經了解到了三個信息：第一就是青龍會的幫主青龍老大擁有了三件七種武器。第二就是孔雀翎會在襄陽出現。第三就是幽州一帶可以找到長生劍。

聽到丁喜的話之後，舞步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們會替你解決青龍的，你放心好了。……如果沒猜錯的話，王萬武是死在青龍手上吧？”

丁喜點了點頭，然後望了一下天空，神色中有些許悲壯：“如果你們能殺了青龍，我自當奉上霸王槍，以當謝禮。”

舞步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然後站了起來，回到馬上。天下無賊等人也相繼坐到自己的坐騎上，思空嵐和剃須刀想視一眼，知道已經不可能再探聽到什麽情報之後，也各自坐到了自己的馬上。

剃須刀眨了眨眼，然後說道：“怎麽跟書裏的情節還有很大的偏離啊？”

舞步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跟書裏一樣的話，恐怕我們要遠赴西藏去大海撈針了。”然後朝著丁喜抱拳道：“我們先走一步，告辭了。”然後就朝著山穀口跑去，眾人也一並跟了上去。

思空嵐疑惑的說道：“舞步，你怎麽隻口不提霸王槍的事啊？”

卻聽舞步無奈的歎了口氣：“剛才我去觀賞霸王槍時，看到了霸王槍的使用屬性為根骨95，身法85以上。恐怕放眼全江湖也很難找到符合這個條件的人……隻希望其他七把不會也是要求太過變態吧，不然這七種武器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