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春十三娘,已婚,交趾人士,現年二十七歲,身高一米六三,平時喜歡逛街,但此女做風不雅,常與一些單人男子打情罵俏,其丈夫常年在外做生意。
經過四大賤捕的一個小時收集後,四個人蹲在一民宅的牆根邊互換信息,得出的結論是,這女滴是其三個相好中的一個所殺,殺人的理由是吃醋。這三個相好分別為大牛,二柱子,三麻子。
嫌犯已確定,易爾一帶著三人準備先找到大牛問一問。這時一位男人神色有些異樣的朝春十三娘的屋子望了一眼,然後又急急的拐進一條小巷。易爾一覺得有些奇怪,他不是奇怪那名男人,而是奇怪自已怎麽會覺得那個男子的神情會有異樣。
要知道遊戲中NPC的神情是很難分辨的出來的,除非是很認真的觀察,而易爾一剛才隻是輕輕瞄了那個男人一眼。讓三個人緊跟著自已朝那男人追去,邊追易爾一邊將自已的疑惑告訴三人,情花說會不會跟案件百科全書有關?易爾一想了想覺得應該就是案件百科全書的關係。因為大家都是玩家,要想在遊戲內查案,除非是係統公布出一些線索,就象做任務一樣,讓玩家根據係統提供的線索,慢慢的去摸索完成的。而案件百科全書應該就是起到這個作用的。
神情異樣的男子穿出小巷後朝人流相對熱鬧的地方走去,易爾一正欲跟上去,突然收到信息提示,點擊一看是線人110的,這丫得怎麽這時候找自個呢?懷著疑問,易爾一讓三人繼續跟,自已按著線人110的坐標跑了過去。
線人110離易爾一剛才的地方也僅有十幾步遠,隻是這家夥居然蹲在人家屋頂的瓦片上。幸虧易爾一身上常備著很多奇怪的玩意,如梯子,雖然他身上花大價錢買來的腰事容量不大,但也足夠裝下一些東西的。
爬上瓦頂上,易爾一有些納悶的看著線人110說:“我說110,你爬那高幹什麽?”
“大人,線人就是臥底啊,臥底不都是站在天台上的嗎?現在周圍沒有天台,隻好站在瓦頂了。”線人110倒是振振有詞得說道。
“靠,肯定是王子這死老頭把他年輕時看過的一部叫無間道的電影裏東西搬進來了。”易爾一在心中罵了一聲後問110call他有啥事?
“我知道大人正在查春十三娘的案子,剛才大人跟蹤的那個男人叫劉富,是春十三娘的老公,完畢。”
“丫得你直接傳信息來不就得了,幹嘛還call我上來吹風啊?”
“大人,農民工工資不能報欠。”
“我丟。”
真是時間如流水啊,這一轉眼間居然就到月尾了,無奈易爾一點開六扇令牌查看線人110這個月的信息費是多少,還好沒啥重大的信息,隻需一百兩白銀就行,易爾一殺死龍窩中的龍七跟龍六後,身上還是有點餘糧的,所以很痛快的支付了線人110的信息費,線人110眉開眼笑的走人了。
“我愛,把那個男人給我逮住。”
在查案中,周圍春十三娘的鄰居們都說春十三娘的老公也就是劉富,是常在外做生意的,所有的鄰居都說劉富現在仍然在外地,但現在這家夥居然出現在交趾城內,而春十三娘又橫死在自個家中,雖然家裏象是被人入室搶劫一樣,但是大門卻是完好的,所以可以肯定,這劉富就是殺人凶手。
“啥,溜了?”易爾一鼓著眼睛看著他麵前的三個玩家。
“準確的說是被人救走了。”我愛有些鬱悶的說道。
事情是這樣滴,當易爾一通知我愛等三人逮住劉富時,我愛三人馬上朝劉富衝了過去,喊出皇家捕快的口號後,劉富沒有做任何回答,這就說明他要反抗。於是三位賤捕馬上使出看家本領,卻不料一道黑影從周圍密集的人群中衝了出來,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三位賤捕的攻勢,挾起劉富再次竄入人群中,並留下一句話:“此人屬我門派之人,六扇們的走狗別多管閑事。”
“哼,好大的狗膽。”候成聽完四個師侄的匯報後,臉色鐵青,轉身回到屋子裏後重新出來,一身亮閃閃的盔甲,一柄長槍托在他的肩上,然後也不跟四位師侄打招呼,自顧自的奔門而出。四位師侄想追也追不上,隻好相顧看了一眼後歎了口氣。
“大人,救走劉富之人武藝極為高強,小人無法靠近打聽,至於候大人,小的發現他直奔和門而去。”
和門的位置在交赴南門外金柱峰上,距交趾城快馬隻需一日的路程,四個搭上馬車急急的趕往和門。
在上山的入口處建著一巨大的石門柱,橫梁處寫著漆紅兩個大字“和門”,左聯“三人行必有我師”右聯“吾當一日三省之”,門柱邊站著一青衫道裝打扮的NPC,四個一下馬車就急急的往山上衝,卻不料那道裝NPC張開雙手把四人攔了下來。
“我愛布箭台,情花掏鐵釘,無病拿水桶,快。”易爾一在私聊內說完後,掏出長槍使出暴雨槍法,槍尖點點朝那NPC指去,那NPC也是了得,居然來個後空翻,連翻十幾翻後得意洋洋的站在通往山上的石階上,卻不料他還沒有得意完,一百支竹箭劈頭蓋臉的朝他飛來。
這竹箭威力一點也不強,但它勝在一次性發出來數量多,並且可迷惑敵人的眼球。那名NPC果然被竹箭的數量所擋住視線,易爾一趁機挺槍而進,一槍捅進了NPC的肚子,然後一挑,就將這擋住的好狗給挑到一邊。
情花跟無病都是零級,但他們龍形腿已經有一定的基礎,威力雖不強但聊勝於無,四人正準備衝上山上時,山上湧下數十人,易爾一率先拔腿就跑,我愛跟他配合良久,早就跟他跑了個齊肩,隻有無病跟情花傻愣了一下才大叫道:“靠,沒義氣啊,也不通知一聲。”
易爾一跑了幾步後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從山上衝下來的數十人中脫離出七個人,然後朝著與易爾一相反的方向奔跑,而其餘的人則穩穩的守在山門處。
“劉富。”我愛此時也回過頭來,這丫得眼睛也賊尖,居然從跑動中的七個人中認出其中有劉富。
“對抗性任務,那六個人一定是玩家,上。”易爾一馬上回過神來,朝還向他跑來的情花跟無病叫了一聲,無病跟情花鬱悶的再次轉身朝那七人跑得方向去。
很快四大賤捕就追上了那七人,易爾一等四人喊出皇家捕快口號後,正如易爾一所料,這是對抗性任務,對方六名玩家要安全的將劉富送到某個地點,而易爾一四人則沒有任務,但他們必須得將劉富捉拿歸案,否則騎術就沒得學了。
對於易爾一與我愛黃月英而言,交趾城是他們的天下,就算這六個玩家現在看來也有十幾級的樣子,但是和門的實力兩人已經有過一些了解的。
“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變樂乎。”
“子曰,不患人不已知,患不知人也。”
“子曰,群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隨著六個玩家不停的子曰,易爾一感到一陣的心煩,這種煩來得莫名其妙,而且易爾一發現自已腦子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煩,但遊戲人物卻表現出煩躁的動作,不停的原地轉圈圈。與易爾一樣,我愛,無病,情花也是這樣,表情煩躁,我愛還不停的拔頭發。
六個和門的玩家念完子曰後身體一陣晃動,易爾一首先恢複過來,瞧他們的情景後馬上想到了fairy的五鬥米教中的金鋼,想來這種類似法術的武藝都有一定的後遺症的。
不過六個和門的玩家似乎一點也沒有查覺得自個命將不久,易爾一馬上就知道原因,劉富跑了。
“十兩黃金,說出劉富去哪裏?”易爾一馬上掏出黃金拋來拋去。
“十裏莊。”對麵的六個玩家更幹脆。
唉,NPC再牛也經不起玩家們的出賣。
十裏莊的位置通過線人110的打探馬上就知道了坐標,四人再次花錢坐上馬車急趕,很快就到達了十裏莊。
十裏莊就是一個由圍牆包圍起來的莊院,易爾一發現梯子這玩意兒在這遊戲中真他媽的好用,瞧這十裏莊大門緊閉,如果上前敲門估計也是沒有戲,所以馬上就跟我愛黃月英搭起了梯子,在無病呻吟跟情花處處開目瞪口呆中爬上了圍牆。
等無病跟情花也爬了上來後,易爾一與我愛收回梯子,然後又放了出來,不過這次放的位置是在園子裏,輕輕鬆鬆的雙腳落地,四個賊眼溜溜的打量著周圍的情景。
“汪汪汪。”
“嗖嗖嗖。”三支箭歪歪扭扭的衝向三隻大黑狗,易爾一馬上就找到了發出如此拙劣箭法的主人,除了情花處處開還能有誰。
“呃,剛學會。”情花處處開聳聳肩後說道。
黑狗輕而易舉的避過三隻破箭,仍然大聲的朝四個不速之客咆哮,但很快它們就不再咆哮,反而發出嗚嗚的低咽聲。
情花與無病又一次石化,指著易爾一與我愛結結巴巴的說:“大哥,你家是不是開雜貨店的啊?又有鐵釘又有箭台還有梯子,現在居然有骨頭。”
“小無,小情,你倆江湖經驗淺呐,以後跟著哥哥,要學習的東西多著呢。”我愛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
“你們不會是開荒四十勇士中的兩個吧?”無病呻吟突然冒出這一句,易爾一與我愛都沒聽說過開荒四十勇士,很是好奇的詢問,原來說得就是他們最初進入遊戲的四十個人,後進的玩家們把這四十人當做開荒的勇士,稱他們四十人為開荒牛。
“凸。我們這叫有眼光。”被人稱為開荒牛當然不爽,我愛伸出中指為自已等人正名道。
繞過了正在搶骨頭吃的三隻黑狗,四大賤捕朝裏走去,走了十來步就看到一座正房座落在那裏,那正堂房離大門隻有二十來米的距離,而離圍牆則有四十多米的距離,這正堂房兩邊有兩條青石小道,易爾一朝身後三人打了個前進的手勢後,自個躲在最後不動。
被易爾一所騙得三人根本沒有察覺到易爾一沒有前進,小心翼翼的摸到正堂房前沿,我愛輕輕的用大刀捅開正堂麵向大門的窗戶。
“吱呀。”
窗戶開了,聲音響了,正堂內馬上傳來數聲怒喝,我愛等三人正欲問易爾一怎麽辦,卻發現那丫得已經跑到牆邊掏出梯子往上爬了,氣憤的三人馬上跑了過去。梯子隻有兩台,但幸運的是四個最終逃過被人宰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