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知道何博士驚慌所在了。何博士看的這個野史,是在加拿大的博物館看到的,中國在百年國難之後,眾多文化愧寶都被這些老外搶走,在國內,那些史學家根本不知道有這野史存在。甚至,他們對於野史,幾乎是不屑一顧。
老劉張口結舌的說:“金國的絕世高人?那人是誰?難道是……”話沒說完,眾人心裏已經明白過來。
當時的金國國君叫完顏洪烈,完顏一族屬於皇族,而這個金國的高人,多半就是複姓完顏。想到這一點,眾人心裏想到,這個複姓完顏的高人,多半就是完顏長風的祖先。
悅月沒想到這次來中國,遇到的麻煩,比上一次更加大,她喃喃道:“這紅毛僵屍怎麽對付,不能隻靠長風一個人!”
抬起頭,她對著眾人,把長風和任天行兩人對付那紅毛僵屍的過程說了一遍。這個開天眼的紅毛小僵屍,將會比那紅毛僵屍更加厲害。
不過,唯一不變的是,這些僵屍再厲害,還是怕陽光,所以,它們之後在晚上才會出現。
怕陽光?悅月腦光一閃,拍手道:“我想到一個對付它的辦法了?”
“什麽辦法?”
“烈日”,悅月掏出了那顆烈日,說:“趁現在還有半天時間,我們要趕緊研製出新的烈日,把烈日裏麵產生紫外線和X射線化學成分增加。”
對,怎麽沒想到這個,眾人大讚好方法,隻是這個方法雖然好,但是卻治標不治本,這些長了毛的僵屍,雖然懼怕陽光,但是陽光對它們,並不是致命的。
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而且用這個方法,何博士說道:“就算不能收服僵屍,但是驅走它,一定不成問題。”
周芷慧也點了點頭,說道:“悅月小姐,就這麽辦,江國華,你要全力配合悅月小姐。”
“明白!”江國華點頭。
“何博士,研製新式的烈日,一定少不了一個人,TOM,他是光學博士。”
TOM中了屍毒,被暈回來之後,一直被何博士用蒸餾的方法,把他放在一個木桶裏麵,下麵放了一層糯米,用火把糯米煮成飯,期間產生的蒸汽,可以把人體的屍毒逼出體外。
隻是這個TOM被蒸了才一夜,到現在還沒有蘇醒。
偏偏這個時候,又少不了他。
何博士沉思了一下,說:“走,我們去看看他。”
TOM被脫的一絲不掛,盤膝坐在一大木桶裏,兩手被一木棍撐開成十字形。木桶下麵生著火,兩個穿著隔離衣服的士兵正在不斷的給他擦身子。
在TOM的旁邊,還有兩個大桶,古晶就坐在其中一個桶裏麵。古晶中了屍毒,不過並不嚴重,他以自己修煉多年的內功,把屍毒逼到一處。隻是他擺八卦驅魔陣,耗費了太多的真氣和精神,以至於自己臨近虛脫。
被送回來之後,何博士用放血的方式,把逼在一處的屍毒給放了出來,餘毒用糯米驅出體外,虛弱的身子,經過一夜的調理,明顯好了許多。
眾人進來的時候,都帶上了防毒麵具和手套,看到古晶臉色已經沒有這麽蒼白,逐一跟他點頭示意。
何博士對著旁邊的戰士問:“一共換了幾次?”
“報告,一共換了七次,這是最後一次。”
何博士點了點頭,說:“馬上換,火再燒大點,分量加倍。”
那倆戰士把一代糯米捧了起來,倒進旁邊的空桶去,然後開水,在桶地下用大火燒,沒幾分鍾,桶內蒸汽大起,然後用一白色膠布裹住TOM,把他整個人都抬了起來,放到新桶去。
那救桶拿起之後,眾人嘩然,桶裏麵一層厚厚的糯米,全部程黑色,帶著黏性。一隻蒼蠅偶然從上麵飛過,問道這氣味,就掉了下來。
這種毒,比蛇蠍還毒。
兩士兵雖然帶著手套,但是他們根本不敢用手去碰。小心翼翼的捏著下麵的布匹,把這糯米卷了起來,然後扔到專業的殺菌玻璃箱裏。
何博士說道:“這是第八次用糯米驅毒法,體內的毒還沒有清,估計需要兩個月才能清楚。”
“兩個月?!”悅月失聲叫道:“這怎麽行,今天他如果醒不過來,今晚……”
老劉急道:“是啊,是啊,何老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何博士翻了白眼,對眾人說:“我沒有!”
就在眾人失望的時候,何博士又加了一句:“他有!”
他一眼瞟向了古晶,說道:“茅山派的金針渡穴,或許能解決問題。”
針灸,是中醫的瑰寶,從古代到現代,都是知名於天下,這也是中醫比起西醫更傲人的地方,針灸的影響力,在全球各個國家,都有專門的學科,在研究和使用針灸。
這也是中國醫學,最早走向世界,能得到世界認可的療法。
而古晶的金針渡穴,更是一絕。
雖然虛弱,但是隻要金針到了他手上,那就像玩魔術一樣,轉眼間,TOM身上插滿了長短不一的銀針。
此時,周芷慧收到了一個消息:鳳凰山山頂有巨大的爆炸聲,山頂倒塌。她急忙派遣施絲去查探。
在這種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無論是誰,都覺得有問題。而此時,正是白天,很多國家都會通過衛星對湘西地區進行監視,這個時候,如果派遣直升飛機去,太招人矚目,派施絲去,是最恰當不過的。
而此時,任天行和長風,在逸品茶軒裏,休閑的飲茶。任天行根本不急,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在,周芷慧一定能代替自己指揮全局。
任天行發現這長風身上有一顆白色珠子,跟玉玲瓏非常像,他好奇的說:“我們出土的那玉玲瓏,除了顏色,其他的都跟你這個一樣。你從哪弄來的。”
“它們很有可能就是一對!一白一黑。”長風淡淡的說,心裏卻琢磨道:這個時候出土,而且兩顆同時出現,會不會有什麽暗示。
任天行眼角留意著茶館裏的眾人,然後鎖定在那茶館老板身上。
“他就是這逸品茶軒的老板!我叫黃風查過他的底,他不是本地人,但是在鳳凰縣卻待了將近十五年。”
長風喝著茶,隨意的看了一下茶館四周,最後眼睛盯在服務台的一個魚缸上。
“你看那個魚缸!”
任天行沿著長風指去的方向,沒看出那魚缸有什麽特別。
“魚缸裏麵的金魚,一共三隻,其中二黑一紅。你再看看茶館四周有什麽不一樣!”
任天行聽聞,仔細的看了一遍茶館,從地麵上房頂,窗口到桌子,絲毫不放過,最後眼光留在屋角的大柱那裏,他驚訝道:“三個大梁柱,兩紅一黑。”
“沒錯,三三之數,紅黑相間,這是招財陣!”長風低聲說道:“擺這個陣勢的人,是個高手。”
“招財?可是,這茶館,似乎很少人。”任天行心裏納悶,要真招財,這生意怎麽冷冷清清的。
“你再仔細看看!用心去看,就能看出來為何生意冷清。”
經長風這麽一點,任天行幹脆閉上眼睛,讓自己心裏靜了下來,然後再睜開眼睛,目視著四周。
“難道……,跟那個花瓶有關?”
那是一個半人高的花瓶,裏麵插著富貴竹,這擺在門口旁邊,以示迎客,裝飾所用,隻是這高出的富貴竹,正好在魚缸的前麵。
“這個招財陣,是把財源從外麵招進來,隻是這個老板又擺了一個富貴竹,擋住了財路。這樣,不僅僅沒有招財之效,還擋了自己的財運。”
長風意味深長的說:“一個普通的商人,如果財運擋著了,表示什麽……?而以一個普通商人的財力,他能在這裏呆了十五年……”
“對,我怎麽沒想到呢!”任天行恍然大悟,這麽一點簡單的邏輯,自己怎麽就這麽疏忽呢。
商人,始終是看著利潤,如果財路被擋住,這麽冷清的生意,每個月必定虧本,這個老板居然能在這裏呆了十幾年,就算是家財萬貫,這十幾年,一定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既然是商人,他怎麽會賴在這裏呢?
任天行沿著長風的眼光,往那花瓶上麵一看,他心裏突然間一顫。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花瓶上麵的那些花紋,那是一個差不多半個巴掌大的圓形標誌,上麵,赫然刻著一個菊花的模樣。
兩人麵麵相覷,十分驚訝,這居然是九菊派的標誌,而這個老板,一定跟九菊派有關,說不定,這個茶館就是九菊派在鳳凰縣的情報網之一。
任天行漸漸的握住了拳頭,眼睛猛的盯向那老板,長風急忙拉住任天行,低聲說道:“不急,既然鱉已經入甕,不怕它跑了。”
兩人結賬出去的時候,那老板見到任天行,眼色掠過一絲驚訝。
外麵還是下著雨,小雨。
九月的雨,帶起蒙蒙的霧氣,使得前麵二十多米之外的地方變得朦朦朧朧,給整個縣城,增添了幾分神秘和美麗。
雨中,他們兩人卻沒有撐傘,偶爾路過他們身邊的人,不禁好奇的大量了一眼他們,然後各自趕路了。
在街尾不遠的地方,那個黑色的房屋,與周邊的那些紅色建築,顯得格格不入。
黑屋門口,貼著一個白色的告示,任天行是第二次來到黑屋,第一次是夢中來過,對於那個告示的出現,他雖然有心裏準備,但是眼裏還是露出一股意外之色。
“招學徒:膽子大,身體好,相貌醜。”任天行不用看,腦海裏閃過夢境中見到的那個告示,嘴裏喃喃說了出來。
果然,那告示跟任天行說的一模一樣,這一下,長風好奇的看了一眼任天行,沒有說話。
任天行苦笑道:“看到了吧,幾乎跟夢境一樣。”
隻是這一次,他們並不急著進去,長風在四周看了一眼,問道:“那個小菡,帶你們到這裏的?”
“沒錯!”
“看,她當時就在這裏,而我們,在她後麵,幾步之差,但是我們發現,她居然……沒有影子!”
如果是人,怎麽會沒有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