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心裏一陣感激,這王丫頭說起來還算是他的救命恩人,當時他差點死在那五行人的手下,是王丫頭不顧性命去救他,從而被一人在背後偷襲。
“我們倆都受了重傷,我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丫頭倒在一邊。然後……”任天行回憶起當時的清醒,身臨其境,臉上顯得有點蒼白,當時王婷婷傷得十分重,幾乎是到了休克的狀態。
長風知道王婷婷之所以不死,是因為遇到了古晶,如果沒有續命大法,估計王婷婷也撐不了這麽久。
“他們為何不殺了你們?我不認為他們是心慈手軟吧。除非……,在你們昏迷之後,有人救了你們。”
“你再仔細想想!”
任天行看了一下長風,徐徐的說道:“我似乎聽到了一絲的歎息聲!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一個能在在五行人的手下救走他們兩的女人!
兩人相視大悟,他們同時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雪兒,一個是楊落雪。
除了這兩個人,他們實在想不到,還有能有這個能耐?
這三件事,是最有可能讓任天行變成這樣的原因。
但是,長風卻沒有找到確切的答案。任天行甚至把夢境中,遇到德川之後,先被飛僵重傷,然後被拉下地底的事情。
但是,這是夢境,不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醫院是你變化的原因,那麽,你在基地遇到的那個僵屍,根本沒法傷到你。”
基地下麵的那個僵屍,是一個穿著古代長袍的僵屍,這個僵屍,隻是一個普通的僵屍。一個普通的僵屍都把任天行傷成那樣,那麽在那之前,任天行還是一個正常人。
任天行被僵屍抓傷了之後,到了中醫館居然沒事,這讓長風非常驚訝,因此,他決定,先去中醫館,探訪一下這個老中醫。
被僵屍所傷,必定在傷處感染屍毒,如果不能及時救治,屍毒會在三天內傳遍全身,讓人渾身僵硬,把人給同化,這是古書記載的。
這個老中醫倒地是什麽人,能把任天行這麽重的傷給治好。
“天行,你再想想,你跟丫頭去追擊雙子他們,連五行人你都對付不了,這表示什麽?”
任天行一愣,對啊,當時自己毫無還手之力,也就是說,在追擊雙子他們之前,自己還算正常。
“你的意思是,我會變成這樣,是雪兒的原因?”任天行確定那個女人是雪兒,那是因為那個雪兒曾經救過他一次,而楊落雪,在之前素不相識,她沒理由救自己。
“還不能確定,不過一定有很大的關係。”長風沉思了一下,說了一句讓任天行一直都沒有注意的事情:“九菊派基地下麵有僵屍,這個僵屍是從哪來的?難道有人養屍?”
如果說養屍,也不無可能。相對於養屍來說,九菊派更慘無人道的事情都坐了,那就是養鬼仔。
這養鬼仔是靈界的忌諱,天理不容。每一個養鬼仔在養成之前,必須是找剛剛出生21天的嬰兒,用墨線先把孩子給吊死,然後放在陽光下曝曬三天,使得皮膚變爛,再放在醋壇裏麵浸泡,然後把那些剛剛死去不到半年的屍體給挖出來,提取屍體分泌出來的屍水,一起放在醋壇裏。中間不斷的把人血,豬血,潑在醋壇上。
用這種方法養鬼仔,可以控製這個小鬼為所欲為。這是靈界所不齒的。而且,必遭天譴。鬼仔一旦被破,養的人必定暴斃而亡,死後入十八層地獄,受盡磨難。
在別墅死去的那個印度啊三,就是最好的證明。
到了中醫館,老中醫說的一句話,讓他們兩麵麵相覷,似乎不敢相信。
老中醫給他們倒茶之後,聽到長風問詢關於任天行受傷的事情,他不禁愕然了一下。
“任小哥,是老頭子這輩子見到最奇怪的一個人。”老中醫回憶道:“當時還有一個年輕人扶著他一起來,我看他滿身是血,知道他受了重傷。傷口處塞著的布條,都被血染紅了,但是,把那布條拿出來之後,他的傷口處,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根本沒有受傷的跡象。”
“我第一次給他檢查的時候,他身上絕對沒有那個痕跡。這真實奇跡!”
“爺爺,雪蓮枸杞怎麽配!”一稚嫩清脆聲音,從後堂傳來,老中醫起身笑道:“你們先坐,我去去就來。”
這老中醫這麽一應證,他們兩人頓時陷入了迷霧中。任天行突然拔出了隨身帶的虎牙小刀,往自己手臂上一劃,一道紅色的血跡冒了出來。
鮮豔的鮮血在皮膚上化成了幾道血跡,往下麵流,隻是剛剛流出一點點,它們就凝結住了,血液即刻結疤。
任天行用手一抹,血疤掉落,露出一道淡淡的紅色印記。
這種奇跡般的現象,在他身上再一次得到驗證,這老中醫沒有說假話。
長風眼露惑色,他不明白,這任天行怎麽會這樣。
但是,他們倆心裏已經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之前推斷說跟雪兒有關,如今已經不成立。在沒有跟王婷婷去追擊雙子之前,自己就已經是這樣。
但是,如果跟雪兒沒有關係,那為什麽在那之後,自己就像變成了一個人。在那山穀中,親手斃了那五行人,對付倉庫一號,然後,就是那些僵屍……
這幾件事,不但沒有找到線索,反而讓他們掉進更加深的迷霧中。
“天行,別擔心,現在這樣也未嚐不好,對你現在也有幫助。”長風安慰了一下。
任天行想想也是,這也沒什麽大不了了,這事情可以慢慢查,急也急不來。
輕快的腳步聲,從裏麵傳來,一個頭發披肩的小女孩,從內堂探頭出來,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他們兩。
“阿不?過來!”任天行見到是這可愛的小女孩,心情放鬆了許多。
阿不一步一步的走近任天行,但是眼睛一直放在長風的身上。
任天行以為她怕生,逗道:“長風,你看你醜的把小女孩都嚇著了,等會叫老先生給你開幾副中藥,讓你改變一下。”說完了還不忘摸摸自己的帥氣的臉,一臉臭屁。
隻是他這玩笑沒開出來,阿不靠近任天行的時候,連連後退了幾步。
長風也看著這小女孩,他有一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模模糊糊的,忽然想起來,但是又想不起來,怪異之極。
“阿不,你怕他?”任天行看出了個究竟,起身抱著阿不,低聲哄道:“這位長風哥哥人很好的,不是壞人。你不用怕他。”
沒想到阿不瞪大雙眼,驚恐的看著長風之後,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話:“他情孽太重!”
“情孽!?”任天行和長風異口同聲的叫了一句,這小丫頭怎麽突然間冒出這句話。
放下這丫頭,任天行在長風耳邊低聲樂道:“這丫頭很有意思,我第一次來,她跟我說我有心病,是感情的問題,哈哈哈哈。”
長風微笑著看著阿不,輕聲道:“為什麽說我情孽太重。”
阿不低著頭,不敢正視長風,她卻低聲的說了一句:“一代一代欠下來的,越積越多。”
她突然間抬起頭,對長風叫了一句:“你們一族,之所以人丁不旺,就是因為你們情孽太重!”說完拔腿就往後堂跑去。
我們一族?長風心裏震了一下,他的父親完顏渡劫在他出生的時候,離他而去,而到他懂事的時候,他才第一次見到他的父親。父親出現之後,母親不久便離開了這個世界。
完顏渡劫帶著他到了西藏布達拉宮,把長風交付給活佛之後,便一去不回。活佛當時告訴他,他父親去還債去了。
小時候本以為,父親是欠了人家的錢,去還債了,但是,等懂事之後,才知道,那個債,是情債。
任天行沒看出長風的不妥,這小丫頭就會胡鬧,哈哈笑道:“這小丫頭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很有意思!”長風微笑著點頭,心裏想著,這小丫頭不隻是有意思這麽簡單。
雪蓮枸杞人參湯,清涼爽口,沒有一絲藥味,還透著一股清香,但是讓兩人感覺美中不足的是,每人隻有一小碗。
“老先生,你這碗湯可不簡單!內含乾坤!”長風讚了一句。
這老中醫眼睛一亮,驚訝道:“小哥品出點什麽沒有!”
“如果我聊得沒錯,你這湯裏麵的雪蓮,枸杞,人參,是按照五陽合和之數所配,以觀音水和龍顏淚各煲兩個小時,最難得是,裏麵多了一樣東西,把這幾樣藥材的味道和藥效,完全融為一體。”
任天行一聽,頓時傻了眼了,這湯感覺也就清香一點罷了,有這麽名堂?他不禁納悶的問:“什麽是觀音水和龍顏淚?”
“觀音水就是雨水,龍顏淚就是泉水!”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什麽貴重藥材呢,這名字取得真是夠玄!”
長風一臉莫測,徐徐說道:“這雨水可不是普通的雨水,這泉水也不是普通的泉水。”
能稱為觀音水,自然不是一般雨水能比,這觀音水,一年二十四節氣中,驚蟄之期的第一,第二天零晨,到東海蓬萊的觀音水最高之處,以銀器接的雨水,這才能叫觀音水。每年入冬之後,長白山天池周圍的植物上積著一點點的冰霜,那就是龍顏淚。
任天行堂口結舌,這次算是長見識了,萬一這驚蟄之期不下雨,這豈不是要再等上一年?而且長白山天池這麽遠,有誰會專程去那裏采冰霜呢?
老中醫頷首點頭,讚賞的看著長風,說道:“不錯!不錯!”探頭看了外麵,說道:“天色已亮,清晨霧氣較大,老頭子我要出去采藥,不耽誤兩位貴人時間。”
主人下了逐客令,他們倆也不好多少,婉謝之後,離開了中醫館。
看著他們離去,阿不從裏麵跑了出來。
“爺爺,他們走了?”
“走了!”
“乖孩子,我們等的人已經出現了,不白費我們等這麽久,走,去收拾一下。”
“我們等的人,就是他們兩人嗎?”小女孩拉著老爺爺的手,天真的問。
那老頭點了點頭,徐徐歎道:“完顏世家和任家的後人,又見麵了!看來,我們也應該為他們做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