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也算是天下奇聞。
小太監被薛濤折騰了小半個晚上,好不容易才逮住這個機會,豈能再有失?他不但要試試薛濤有沒有這方麵的技巧,更要驗證一下她是不是真女子。他都給紅綢兒教過調包換紅騙新郎的把戲了,薛濤即便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也斷不會瞞過他的眼睛。
薛濤既不格格笑,也不掩麵羞,隻是紅著臉兒任憑小太監姿意擺布。頭前剛進屋時那一副仕女像的尊嚴早已不在,在*客麵前炫耀自己的才華此時也毫無用處。這大概就是*子店裏的規矩,客人付了錢就買到了一切行使的權利,他想怎麽樣就可以無所顧忌。小姐一旦反抗甚至掙紮,壞了客人的興致,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小太監輕輕一試,(以下刪去八十字)。小太監欣然道:
“娘子,你出汙泥而不染,小生實實佩服了。”
“郎君,我不怪你,想想在這種場合,娶一個像我這樣的媳婦回家,什麽人不擔驚受怕?”薛濤淒然一笑說。
小太監差一點沒有落下淚來,突覺自己實在有些過分,這個紅塵女子,天天與狼為伍,時刻提防,稍有不慎即遭玷汙,從十三四歲開始便進入紅場,是多麽的不易。自己對待人家,從進屋那時就沒安過好心,而且還小瞧人家三分。*院裏的女人,雖然看似有花花的銀子流入,有誰曾想到這些女人是拿什麽掙的錢?想到這裏,小太監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娘子,快快穿衣起來,潘某有話和你認真敘談。”
薛濤姑娘這一驚非同小可,以為小太監要變卦,心裏一急,眼中溢出淚來,哽咽道:
“郎君,莫非為妻甚事做的不周,讓你動怒了?我敢對天發誓,在你之前,確實未有一人動過我一次手指頭的。”
小太監哈哈笑道:“娘子誤解了我的意思了,在這之前我對娘子心存芥蒂,以為娘子混跡於酒紅燈綠之所,必是進了染缸一般,渾身哪有一絲幹淨的地方?未料娘子卻是潔身自愛、一塵不染的,小生卻還疑心疑鬼,壓根就把娘子沒有當作一個好人。錯全在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來來來,娘子起來,重擺一桌酒宴,我和娘子祭拜天地,從今之後和娘子義結同心,白頭偕老,倘若有負娘子,如豬狗一般,不得好死善終!”
聽了小太監這一席話,薛濤姑娘剛才還隻是哽咽,此時竟淚雨滂沱,渾身抽搐不止。隻見她也翻身下地,不顧衣衫不整,匍匐於地板上,雙手摟住小太監的腿腳,泣道:
“郎君,我這些年過得好苦啊!今日得見郎君,終身有靠,實奈我三生有幸,雖死無憾了。”
小太監急忙輕輕把姑娘從地下抱起,款款放回到床上,替她蓋上被褥,笑嗔道:
“娘子這是為何?當心著了涼。你我都是苦艾兒,從小失了爹娘的,說老天爺不公也公,不是又安排我倆終於相聚到一起了嗎?”
薛濤抹抹眼淚,破啼為笑說:“郎君說得極是,小女天天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今後心中有了郎君,再也不孤單了。”
“可是你還要等我五年的呀!”
“五年才有多長嘛?郎君放心地去做你的事,妾癡心在家等你就是。”
“你快穿衣下床辦剛才我給你說的事呀!”小太監催促道。
“我不,我和你先辦咱倆的事,辦完以後怎樣都好成。”薛濤執拗說。
“行,我聽你的。”小太監脫了衣服又重新回到床上。
這一番,自然又比前番大不同,正是:
(以下刪去兩百字)。
知情知義的薛濤見丈夫已進入甜蜜的夢鄉,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胸前,拿一隻小手帕兒把小太監額頭上溢出的汗珠兒擦拭幹淨。小太監猛地從夢中驚醒,揉揉眼睛說:
“不行,我該走了!”
“天還沒亮呢,等天亮了再走。你太累了,再睡一會兒吧!”薛濤姑娘勸道。
“天亮了也許有人把這個院子圍得已經水泄不通了。”小太監笑笑說,“你放心吧娘子,他們永遠都抓不住我的。”
“我送送你。”薛濤說罷就要起身下地。
“不要了,我一個人出去目標小些,再說我也不欠店錢,門口不會攔擋的。”小太監強按住薛濤的身子,不讓她起來。
“我舍不得你走。”薛濤撒嬌說。
小太監吻了口愛妻,笑說:“說好了,五年。大丈夫沒有事業,哪有老婆?明天我讓老胡派人把剩下的銀子送來。”
“噢對,明天我給姨媽交夠了贖金,就搬回老家去住了,咱們老家是……。妾在老家等你,你可記住了,郎君?”薛濤姑娘堅持披衣下床為郎送行。
小太監揮揮手,一陣風似地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