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訴書終於讀完了。
當勞娜利亞斯念完了最後一句話,她不由得偷偷籲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忍受那個可惡的流氓那色眯眯的眼神了。
剛想到這裏,她不由怔了一下,因為太過慌張,居然沒有把最後那一連串帶有強烈遣責語氣的句子最有力地念出來。
要知道那可是自己不眠不休所起草擬定的這份起訴書的精華所在。可以最強烈地煽動起在坐陪審團成員們的情緒。讓自己在這場官司當中再增加一分的勝算。
勞娜利亞斯的眼中立時爆出了兩團熾烈的火焰,死死盯著那個訟棍流氓,恨不能把他給碎屍萬段。
正在和公爵低聲交談的葉風感覺到不妥,轉回過頭來,看到她憤怒的目光,立時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龍騎大人不由得咧開大嘴,極為誇張地一笑,對她得意地拋了個媚眼。
他一個男人居然使出這種無恥的手段,頓時氣得勞娜利亞斯捂著高聳豐滿的胸口呼呼直喘,惡心難受了半天,還好她早餐時隻是喝了一杯水,吃了幾片麵包,不然非要惡心地嘔吐出來不可。
“被告。西尼亞公爵尤裏烏斯•西斯閣下。”大法官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可有什麽要向法庭申訴的沒有?”
葉風向公爵低低地說了幾句。
西斯站了起來。
“是的,閣下。”他語音清晰地說道,“對於檢控官的指控。除了指控我瀆神之罪以外,我基本上全部同意。而且對於那些指控,非但不能證明我有罪,反而恰恰說明了我對於帝國貢獻和功勞。”
大法官加吉斯不由抬起頭驚奇地看了一眼陪審團成員,而陪審團成員則去看向檢控官。整個宙斯神大廣場上雖然聚集了數萬的人,但卻因為驚奇而鴉雀無聲,但西斯依舊不動聲色。
人群後不時有低低的、壓抑不住的咳嗽聲傳來。
就聽公爵接著說道:“關於這一切的指控,我全部我的律師,赤血龍騎葉風來進行法庭答辨。”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低低的議論之聲,
加吉斯沉思了片刻,逐條向公爵和葉風問道:“對於你在提勒米殘殺平民的指控,你是否承認?”
公爵的眼中立時閃過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葉風急忙站了起來,道:“法官大人,我做為被告的律師,請求法庭允許發言。”
加吉斯愕然地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法庭允許你的發言。”
葉風聽了他的話,反而是一愣。自己為了能夠上庭發言,特意準備了好幾張的文書,然後用胡蘿卜刻的印章蓋上了紅印,用來證明自己的律師資格。沒想到根本就用不上。他這才想起這時代的紙張還是很貴的,還根本沒有到那種各種真證假文憑滿天亂飛的時候。
他不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一轉身從桌子後麵繞了出來,在萬眾矚目當中,慢慢地踱到了場地中央。
他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雖然聲音不高,但卻可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朗聲說道:“各位,對於第一項指控。我想隻要年紀稍大一點兒的,應該全都知道。當時的提勒米悍然舉兵造反。當時帝國震動,整個遠東行省也是暗潮湧動、蠢蠢欲動,有不穩的跡像。公爵在當時毅然挺身而出,拔亂反正。”
葉風不由頓了一下。因為下麵的話有些惡心,他不由皺了皺眉頭,這才繼續道:“為了震懾宵小奸惡,公爵大人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高尚情懷,在迫不得己情況之下,這才率兵屠城。極大地震懾了遠東行省的那些受到波斯鼓惑而蠢蠢欲動的地方勢力。保住了帝國在遠東的勢力範圍。這在我們那個地方有一句話,這叫做:用霹靂手段,行慈悲心腸。”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若有所思的陪審團們,聲音振聾發聵,啟發他們道:“要是公爵大人不這樣做,說不定整個東部行省現在仍然會是戰火紛飛、生靈圖炭,那又會死多少的人?一路哭莫如一家哭。為了整體利益而犧牲局部利益,這種簡單明了的帳,我想……各位大人,這種帳還用一點兒一點兒地仔細算嗎?”
他說到這裏,不由得停了下來,向台下做了一個手勢。
經法庭允許之後,一名侍從急忙端了一杯水上來。葉風拿起了杯子一仰頭,狠狠灌下一大口的清水,這才壓下心中那股惡心感覺。看來自己的功力還是不夠,離那些磚家叫獸還差了一大截。這種無恥的話,還達不到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脫口而出。
勞娜利亞斯沒想到葉風會如此的無恥,紅口白牙地把一次血腥屠城說成是一種高尚的行動,不禁對他更是不屑。但是帝國在戰爭當中得到了實際利益,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自己在第一項指控上的失敗,她還有殺手鐧沒有使出。
隻見她冷哼了一聲,起身說道:“那他在凱旋之後,拋妻棄女到處尋花問柳、薄情寡性的行為,你又用什麽卑鄙的借口來掩蓋?”
她如願地看到在座的那些貴族婦女們的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女人們對於這種人,就像男人們看待**一樣,表麵上總是十分的厭惡與惡心。至於私下裏……(還是不說了,世風‘日’下啊……)
葉風當即向法官提出抗議,他大聲說道:“反對。反對檢控方使用汙蔑性的詞句,對我們進行人身攻擊。”
“反對有效。”加吉斯用力一敲手中的木槌,向勞娜利亞斯道:“請檢控方注意用詞。”
勞娜利亞斯沒想到葉風居然如此狡猾,對帝國法律也精通到了如此的地步,不覺多看了他兩眼,心中升起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葉風立時又飛了個媚眼過去。
勞娜利亞斯不由氣急,飛快地扭過頭去。原本那一絲的惺惺相惜飛散到了九霄雲外。她心中恨恨地想道:就算他通曉法律,但那還是人渣、臭流氓。一個該死的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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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忍怒氣,站起身來,重新說道:“那麽他在回到諾曼之後,拋妻棄女到處尋花問柳、薄情寡性的行為,你怎麽解釋?”
葉風回過頭來,看看略略顯得有些悲傷的公爵。
他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那好啊,我們就在道德的法庭之上審判他,判死他。”
勞娜利亞斯不由氣結,道德的法庭,那是騙人的玩意兒,就是算判公爵死上一百次,他也不會傷一根毫毛,照樣喝酒打架泡美媚的。
但是葉風並不罷休,他又接著說道:“不過,我要提醒大家的是。當公爵夫人死後……願她的靈魂在天上得到安息……公爵大人因為痛失愛侶,早就已經洗心革麵了。你們看看他,在西尼亞那麽多年,卻從來沒有想過再娶,而是選擇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他們養大成人。想想吧,一個單身父親教養自己的一雙兒女是多麽不容易啊!”
“胡說,明明是我在含辛茹苦養活著這一對遊手好閑的父子。”妮婭一邊低聲抱怨著,一邊拉著滿頭霧水的歐拉站了起來,向眾人微笑著致意。
那些坐在人群當中,願本對公爵紅杏出牆而忿忿不滿的女人們看到了天真可愛的歐拉,又看到公爵臉上那追悔莫及的表情,這些感性的動物在第一時間就原諒了公爵。同時,同情心也泛濫起來,如濤濤江水一發不可收拾。恨不能把公爵抱在自己的懷裏,好好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勞娜利亞斯見了,不由得立時為之色變。沒想到剛剛開交鋒,自己就在第一回合敗得如此徹底。
但是她也是精明過人的人物,心中知道如果再糾纏下去,葉風不知會再搬什麽歪理出來。而且,她也不願在這些末枝細節上做過多的糾纏,因為這些東西跟召開這一次的聽證會並沒有什麽直接聯係。就算是用這些罪名把公爵定罪,最多也不過是監禁幾個月,罰些錢了事。
最重要的還是在最後麵,在公爵的瀆神之罪上。隻要以此,將公爵定了罪。他後半輩子就隻能在極北的蠻荒之地度過了,他們家族將會從帝國貴族譜係當中除名。而諾曼帝國的開國十二英雄的家族也就又少了一支。
她站起身來,走到了法官麵前,低聲向他說了幾句。
坐在聽眾席前排的妮婭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她看到加吉斯法官略略點了點頭。她的心立時懸了起來。
果不其然,就見加吉斯用力敲了一下手中的木槌,大聲說道:“公爵閣下,你對於檢控官指控你的瀆神之罪,可有什麽向法庭伸辨?”
感謝上帝!終於來了。葉風心中暗暗歡呼一聲,立時跳了起來。
看到他摩拳擦掌、異常興奮的神情,眾人全都不由得一愣。看他的樣子,就好像是正要參加一場有免費龍蝦大餐的宴會一樣。
勞娜利亞斯心中立時一沉。
就見葉風大人兩眼放出熊熊戰鬥火焰,高聲說道:“公爵大人並沒有說謊。因此上,他也就沒有犯下瀆神之罪。”
勞娜利亞斯沒想到葉風會如此地死不認帳,不由得被氣笑了。
她拿起桌上的案卷,用力一摔,看著葉風冷冷地說道:“閣下,請看清楚公爵以前的供述。他在向眾神發過誓之後,又矢口否認,曾經與勞拉•多貝拉•克拉蘇斯有過奸……”
她說到這裏,不禁猶豫了一下,換個文雅的詞匯,道:“否認曾經與勞拉•多貝拉•克拉蘇斯有過曖昧關係。”
葉風聽了,不由得連連搖頭。他撇著諾曼西邊那小島上還未開化的野蠻人的腔調,道:“撓~撓~撓,撓。公爵大人在多貝拉造反之前,事前和勞拉並沒有**。”
勞娜利亞斯毫不示弱,她當即起身,高聲糾正道:“多貝拉元老並沒有舉兵造反。他隻是不甘心受公爵的欺壓**,帶著人向公爵府示威遊行。”
葉風轉身看著她,道:“這位小姐,拜托你先想想清楚。當時,公爵府全部兵力出動,去營救公爵大人。多貝拉元老趁著公爵府中守衛空虛。帶了數百武裝人員,圍攻公爵府這還不算造反?”
勞娜利亞斯冷哼了一聲,斷然地說道:“多貝拉元老當時隻是去遊行示威的。並沒有圍攻公爵府,這是你們在事後無恥的栽贓陷害。”
葉風不禁笑了起來,道:“當是還是夜間,又有人帶了數百人前去圍攻公爵府,你把這叫做遊行示威?”
勞娜利亞斯斟字逐句地說道:“你們並沒有證據可以表明多貝拉元老就是舉兵造反去的,是你們首先下殺手的,這才挑起爭鬥的。這一點,我有從那場事件當中逃出來的證人可以證明。你要向法庭提出申請,當眾盤問他嗎?”
葉風沒想到當時居然還有人逃了出來,不由得一愣。心中很佩服,如果是真的地話,能從那麽多的老百姓的圍攻當中逃出來,那家夥命硬得絕對和青銅五小強有一拚,隻是不知他是星矢呢,還是一輝?
法庭之上的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葉風看到這種情況,隻好一咬牙,拿出了最最無恥、最最**的一招。
他站在勞娜利亞斯的麵前,然後開始寬衣解帶。
勞娜利亞斯看到他的動作,不知他到底想幹什麽,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直到葉風露出精光上身的滿身肌肉,她這才反應過來,尖叫了一聲,急忙拿起一份文件當在了自己的眼前,同時,還別過臉去,假裝不敢再看下去。心中略略有些遺憾沒有再多看一眼。
小夥子身材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