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虛開發票可是世間升官發財的最方便的途徑。想在N久之前,就連國外某些洋人看到國人也要靠過來,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問,要發票嗎?
還有報道說,有某些極少數極少數的人模狗樣的知縣知府到國外之後,冰箱、彩電、計算機說買就買,眼都不眨一下,但卻隨地大小便丟人現眼,全是這一個原因,要知道那些大件可是能報銷的,而上廁所則不然。要是上廁所也能報銷的話,這幫家夥絕對比哈布斯堡家族還要懂得禮儀。
因此上,葉風此時將虛開發票這一絕世大招祭出來,果然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天下無敵。
法利爾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用力拍了拍葉風的肩膀,笑道:“好吧,看在你這麽聰明的分上,我給你寫兩萬條子。”
他猛然臉色一板,冷然說道:“但是你必須給我一萬金幣。”
葉風心中一歎,這家夥可算是真黑,隨便寫寫畫畫就打算撈走一萬金幣。原本還沒打算很坑他一把,但這位豬堅強硬要往牆上撞,這可就不能怪自己了。
他笑了笑,道:“沒有問題。”
他隨手打了一個響指,歐拉在旁邊見了,立刻把公爵放在桌子上的筆紙拿起來,跑上來遞到葉風手中。
葉風接過筆紙,對歐拉使了一個眼色,看歐拉還沒明白過來,於是伸出右手,輕輕在脖子上一劃。
‘耶~!’歐拉興奮地高叫了一聲,然後轉身就向艙房跑去。
法利爾抬頭看著他的背影,道:“這小孩還真是可愛,隻是幹什麽那麽高興?”
葉風含糊地‘嗯’了一聲,道:“沒什麽,我打算在最後再送大人一個驚喜。”
法利爾笑得直咧嘴,追問道:“是什麽?”
葉風眨了眨眼睛,神秘地道:“一個驚喜。”
法利爾看了看他,道:“你們這種人偏會做怪,不過爵爺我喜歡。”
葉風一笑,他筆走如飛將所有的條款寫好,這才將筆交到法利爾的手中,指著紙上右下麵的部位,道:“大人,請在這裏簽名。”
法利爾猶豫一下接過筆紙,略有些扭捏地道:“我不會寫字。”
葉風聞言不禁讚歎,道:“不會更好,現在誰還要上學,俗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些家夥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學得越多,笨得越厲害。那些學院光顧了收錢,也不提高教學質量,結果每年畢業的學生比大街上的狗都多,還幹嘛嘛不會,吃嘛嘛不夠。哪有大人這麽外慧秀中、天資聰穎。您就在下麵畫個圈就行了。”
法利爾點了點頭,笨拙地拿起鵝毛筆,在葉風所指的部分,顫抖著畫了一個圈。畫好之後,仔細地看了下自己的簽名,覺得自己人生當中第一個圓畫得並不算太令人滿意,抬起頭來,略帶疑慮地道:“這樣行嗎?好像不太圓。”
葉風道:“沒關係,事實上非常好。”
說著,他伸手將那紙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吹幹了墨跡,把它放進自己懷中。然後高興地搓了搓手。
法利爾指了指旁邊聚在一起的船隻,道:“要是他們有一半聰明,我們不就全省了很多的事情。而且大家還全都有錢賺。這叫什麽來著……”
葉風點了點頭,道:“這叫雙贏。”
法利爾一拍大腿,大聲道:“沒錯,就是這句話。”
他頓了一下,看著葉風說道:“要不怎麽說像你這種狗頭軍師心腸最是狠毒呢,把人給賣了,還要人幫著你數錢。如果不是我有一個好爸爸,我一定混得沒你混得好。”
兩人對望了一眼,各懷鬼胎地放聲大笑起來。
法利爾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也同樣搓了搓手,道:“好久沒這樣笑過了。好了,現在把錢給我吧。”
葉風臉色一板,道:“什麽錢?”
法利爾奇道:“當然是過路錢。”
葉風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半天之後,這才指著法利爾的鼻子,又重新問道:“你知道這是誰的船嗎?”
法利爾見他前恭後倨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眨了眨小母豬眼,道:“這是誰的船。”
葉風雙手一拍,隻見船艙當中湧出數十條大漢,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刀槍。將法利爾幾人圍了起來。
另有一隊手拿著強弓長箭,站在船舷之上,殺氣騰騰地跟岸上那隊弓箭手對峙起來。
頭頂之上,一陣弩機轉動之聲,眾人抬頭看去,不知何時,歐拉也全身披著皮甲,手執著那把連環弩弓趴在艙頂之上,一臉興奮地將手指搭在扳機之上,隻要一聲令下,立刻就扳機放箭。
法利爾見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心中先是一陣驚慌,而後強自鎮定了下來,幹巴巴地咽了口唾沫,聲嘶力竭地高聲叫道:“公然舉兵對抗帝國貴族,罪同造反,這是要抄家滅族的大罪。”
葉風有些憐惜地搖了搖頭,這個便宜徒弟學習自己可也學得太差勁了,就連個合格的車匪路霸都當不好。根本不知道,道理啊法律啊,這些東西,跟手下小弟的多少是成正比的。
這頭豬看到自己的‘道理’明顯沒有葉風的‘道理’多,居然還敢這麽橫,實是令人敬佩。
“嘟~嗚~~”一聲淒厲的號角聲響,緊跟著就聽到‘咣當’一聲,眾人回頭看去,在最後麵的一艘大船不知何時已經靠在岸邊。那聲巨響是前麵的艙板砸在岸邊堅硬的石頭上發出的。
一陣戰馬嘶鳴聲傳來,數十名身披全套鎧甲的騎士躍馬揚鞭從洞開的艙門中衝了出來。鐵蹄踐踏在青石道上,聲如悶雷一般摧人心膽,
他們衝出來之後,並沒有立刻向那些防護薄弱的弓手們直接衝過去。而是按照葉風的命令在他們身後布成了一道散兵線,不住地揮刀呼喝,躍躍欲試。
嚇得一眾弓箭手紛紛垂下手中的弓箭。
被法利爾扣在岸邊上的眾商人們見了,不由發出了一陣高聲的歡呼。
“赤血龍騎。“
“是西尼亞的龍騎兵。”
“真的是公爵大人來了。”
“太好了,終於可以看他們狗咬狗,不是,看公爵大人替我們出氣了。”
“赤……赤血龍旗?”法利爾指著騎兵們手中的迎風招展的赤紅色戰旗,喉嚨裏咯咯做響,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以前雖然並沒有真正見過這種奇型怪狀的龍,但是一看那奇特的造型,還有旁邊那兩個魔紋,立刻就知道這是那令海盜們聞風喪膽,對過往商船敲骨吸髓的旗幟。
他一P股坐在甲板之上,發出‘咚‘地聲響。緊跟著他的侍從見狀回過神來,急忙將他扶了起來。
法利爾定了定神,一跺腳,恨聲說道:“算了,算老子倒黴。那錢,老子不要的。”說著,扭頭就要下船。
葉風驚訝地道:“大人,這怎麽能行?“
他從懷裏掏出那張法利爾親筆簽名的紙條,嘿嘿奸笑了兩聲,又接著道:“您親筆簽名可是在白紙黑字地寫這裏,而且大家也全在這裏看著。怎麽能算了呢? “
他親熱地摟著法利爾的肩膀,把法利爾拉到公爵眾人麵前,向他一一介紹道:“這位就是西尼亞大公爵尤裏烏斯•西斯,這位是元老院首席巡察元老魯恩斯•秦那。“
法利爾嚇得臉上的胖肉直哆嗦。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肥胖的大臉上拚命擠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上前幾步,行了一禮,道:“參見二位大人。”
公爵鐵青著臉色勉強回了一禮,扭過頭去。
魯恩斯看了半天的白戲,心中高興極了。他一旁邊微笑著,一邊低聲提醒道:“風度,風度。西斯,你的禮儀哪裏去了?如此沒有禮貌,不如把你的那本書交給我寫算了。”
法利爾見他們隻顧著他們自己說話,並沒有理采自己,
他偷眼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那個傳說中身高九尺,腰圍也是九尺的人物,頓時放下心來,強笑了兩聲,道:“兩位大人慢聊。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兩位大人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卻又猛然停了下來,就看到葉風一臉奸笑著站在他的背後,手中拿著那張紙條像扇扇子一樣不住地扇動。
法利爾一張大肥臉全擠在了一塊,道:“這位大人,你究竟想要怎麽樣啊?”
葉風抖著那紙條,不住地嘿嘿奸笑,道:“有這兩位大人在此做證,這位堅強男爵,你可要倒大黴了。”
法利爾看到他手中的紙條,色厲內荏地道:“我……我倒什麽黴?大膽,你還敢危脅本爵爺。”
葉風笑道:“當著大家的麵,你向額們這過往的弱勢群體敲詐二萬金幣,我拿……”
法利爾急道:“一萬金幣,我隻要一萬金幣。”
葉風冷笑道:“誰會信?這白紙可是寫著兩萬金幣。而且旁邊兩位大人還可以給我做證。到時候,我把這玩意兒往元老院的監察委員會一送,嘿嘿嘿……”
法利爾聽他奸笑的滲人,不由打了一個哆嗦,道:“這位大人,你究竟想幹什麽?”
葉風伸出兩根手比了一下,想了一下覺得不過癮,然後又比了一下。
法利爾顫聲哀求道:“這位大人,你講講道理行不行,你居然要反過來敲我四萬金幣,我這輩子就隻能喝湯了。”
葉風歪著頭想了一下,一指法利爾那些已經被騎兵們嚇得瑟瑟發抖手下,道:“你說得確實有一定道理。”
法利爾喜出望外,連忙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葉風冷笑一聲,又指了指自己那些凶神惡煞的手下,傲然道:“但老子更有道理。”
法利爾聽了他**裸的宣言,不由一陣頭暈,道:“大人,大人手下留情吧。”
葉風拍著他的肉呼呼的胖臉,笑道:“快點兒吧,不然老子又該漲了價了。”
看到法利爾還有些猶豫,葉風一揮手,道:“歐拉放箭,嚇一嚇他們。”
歐拉高興地答應一聲,調過頭來,瞄準了近在咫尺的法利爾。他手中機關扣住不放,隻聽‘奪奪奪’一連竄的聲響,水連珠一般的三十支鋒利的弩箭,在他寬大的長袍之上射出了無數個小洞,擦著法利爾的身體釘在了船板。
法利爾如遭雷擊,他甚至感到了那鋒利的弩箭擦著大腿內側,從要害之處掠過時的森森冷風。他身上控製某部分的閥門不覺一鬆,眾人就聽到一陣水聲,看到法利爾男爵閣下尿褲子了。
他終於知道原來西尼亞那個令所有人膽戰心驚、談虎色變的神秘箭手,居然就是那個看上去天真可愛的小破孩兒。
近一段時間以來,關於西尼亞事情不斷、屢出不窮,都成了傳奇故事,每一個都膾炙人口。紅發暴龍、赤血龍騎、血禿鷲讓所有人都聽出了耳繭。
法利爾小心翼翼轉頭看到後麵,那些如花似玉卻又看著他不住冷笑的侍女。在她們中間,他如願地找到了一個身材高挑、滿頭紅發的少女。
他愣了一下,然後想起葉風扒皮敲骨的手段,完全符合那個傳說中那位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血口大張的龍騎大人。
他偷眼看了看葉風的臉色,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惴惴不安地道:“大人,您不該就是傳說中赤血龍騎大人吧~”
“錯!”葉風冷冷地一笑,然後瀟灑地甩頭,道:“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神勇威武、天下無敵、宇內第一、寂寞高手,風迷萬千少女……豈是一個帥字了得的赤血龍騎。喂,你們幹什麽?趴欄杆上吐啊吐啊的,是什麽意思?”
法利爾哀聲道:“可是大人,我沒那麽多的錢啊。”
葉風瀟灑地又打了一個響指,道:“沒問題,我們西尼亞商業股分有限公司可以為你提供貸款。你喜歡驢打滾呢?還是利滾利?”
法利爾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帶著哭腔說道:“大人,手下留情啊。”
葉風看著他歎了一口氣,道:“誰叫我心腸軟呢?說吧,你能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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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滾滾,白帆點點。
法利爾看著遠去四艘大船,拍了拍寬大的衣服,全身上下空蕩蕩地,再沒有一個銅板,沒想到自己敲詐不成,反被人給敲了竹杠,哀歎道:“宙斯神啊,誰來管管,我也是受害者啊~!”
旁邊的侍從點頭哈腰地走了過來,指了指仍停在後麵的商船,道:“大人,我們還收費嗎?”
法利爾心中窩火,抬腿就是一腳,道:“收費?還收個屁。你看老子身上還有錢嗎?還沒被人敲夠啊。不長腦子的東西。”
那侍從連滾帶爬地逃到一邊,慌忙道:“大人,我這就去給他們放行。”
法利爾愣了一下,大步走了過去,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大聲罵道:“飯桶,老子現在一分錢沒有。放行了,老子喝西北風啊。”
那侍從捂著肚子,哭喪著臉道:“大人,哪我們究竟怎麽辦才好?”
法利爾想了半天,咬了牙道:“算了,我們這一次眼睛亮一點兒,別再惹上那些不該惹得的人了。”
那侍從猶豫了下,又道:“大人,上遊的利蘭德男爵那裏也在收費,他跟大人是一起從北地來的好友,咱們是不是通知他一聲?”
法利爾被葉風狠狠教訓了一通之後,豬腦子終於變聰明了一點兒。
他腦中靈光一閃,擺了擺手,道:“不用了,要是告訴了他,隻是我一個人倒黴,回頭那個混蛋肯定會笑我的,要倒黴大家一起倒黴。這樣大家都一樣,就是笑話也不會隻笑話我一個人。”
那侍從聞言一愣,急忙湊了過去,道:“大人高明。”
法利爾哈哈一笑,好像打了勝仗一樣,從沉重的打擊中恢複過來。
大船之上,眾人一片歡騰。
那種傳說中既要驢跑,又要小驢不吃草的現代化管理模式,葉風很遺憾地還沒學會。因此上敲來的五千金幣,見者有份,人人都有,就連劃船的奴隸葉風也給他們每人分了一個銀幣。感動得那些家夥們恨不能親他的腳底板。
歐拉拿著金幣笑得合不攏嘴,看到妮婭銳利的目光,急忙將那些金幣裝進了衣兜裏麵,想了想又覺得不太保險,於是又掏出來,將它們塞進了靴子裏麵。
看得魯恩斯不住搖頭歎息,幾枚金幣而己,其他顯貴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會在乎,這可憐的孩子,受了多少年的苦,才會變成這樣的小心仔細。
大船又向前馳出了一段,前麵又傳來了一陣銅號聲,河岸之上有人揮舞著紅旗,大聲吼叫:“停船,停船。檢查!”
然後喧嘩聲從風中傳來,“快,快通知大人,肥羊來了,大大的肥羊。”
船上眾人聞言看了看葉風,看到他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膀,頓時一片歡騰。
他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陣大笑,紛紛擠向船頭,向著岸上高聲叫道:“是啊,肥羊來了,快通知你們大人,就說大大的肥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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