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信步來到公爵府的後院。
隻見阿芙蘿正坐不遠處的涼亭之中,那名侍女正一臉氣憤地比劃著什麽。妮婭和狄安娜兩人坐在阿芙蘿的對麵,俱是一臉的無奈。
歐拉趴在桌子上,時不時地趁著妮婭不注意偷吃桌子上放的點心。
阿芙蘿見葉風進來,揮手讓侍女退下,然後站了起來,遙遙向葉風一禮。
葉風走了過去,道:“怎麽了?女士們,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那侍女氣憤地指著他,道:“小姐,那些人都說是總督府下的命令,還出示了蓋有大印的手令。你問他是不是這樣?”
葉風向阿芙蘿歉了歉身,在桌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隨手拿起一串葡萄,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阿芙蘿看著他一臉輕鬆、毫不在意的樣子,皺眉問道:“龍騎閣下,我們以前達成了協議。由你出麵替我們收購糧食。”
葉風心中一沉,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了解,阿芙蘿一直落落大方,接人待物很親切。即使遇到把她氣出內傷的事情,也能不露聲色、麵帶微笑。隻有當她生氣到了極點,才會如此正式地稱呼別人的頭銜。
他看了看旁邊坐著的妮婭和狄安娜,奇道:“是啊,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啊,糧食不是正在收購當中嗎?”
那名侍女怒道:“可是你給我們的糧食當中,有很多都摻雜著快要腐爛的穀物。”
阿芙蘿看著風,道:“我已經問過妮婭跟狄安娜兩位了,她們都不知情。在總督府能發號施令的也隻剩下你了。我想我需要閣下一個合理的解釋。”
葉風吃了一驚,雖然他也曾經想這樣以次充好,多撈些錢,但為自己在阿芙蘿心中的形象考慮,後來還是放棄了。
他略想了一下,撓了撓頭,為難地道:“十五萬袋糧食畢竟不是個小數目,據我了解,這幾乎占了諾曼今年剩下餘糧的四分之一。會不會是因為糧食數量不夠,為了湊夠糧食總數,不得己為之的。”
阿芙蘿道:“沒有理由這樣做,雖然數量不是太夠,但是商人們為了賣了個好價錢,運來的全是最上等的好糧。”
幾人對望了一眼,齊聲道:“難道你也不知情?”
狄安娜霍然起身,手按劍柄,冷然道:“大家都在這裏,既然都不知情,那是誰下的令?難道有人偽造了總督府的命令,從中牟利,飽私私囊。真是好大膽子!”
葉風看了看眾人,神秘一笑,道:“你錯了,還有一個人有權下令,但他卻不在這裏。”
妮婭聽了若有所悟,沉思一下,向旁邊的侍女說道:“公爵大人在嗎?”
侍女答道:“是的,大人剛剛還在花園裏寫詩。”
此時,公爵從一棵樹後走了過來,說道:“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怎麽有事嗎?”
阿芙蘿急忙起身一禮。
公爵一揮手道:“在家裏不用那麽客氣,禮儀這東西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說著,他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妮婭將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公爵聽完之後,坦然地麵對阿芙蘿道:“沒錯,這件事情是我下的令。”
眾人全都吃了一驚。
公爵看到葉風的樣子,笑了一下,道:“他們吃驚有情可願,我想你應該不會這樣吧?這還是你首先提出來的。”
葉風感受到阿芙蘿憤怒的目光,沒想到公爵居然會這麽爽快地就出賣了他,心中憤憤地想道:真不值得為他這樣的混蛋出力。
他不覺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大哥!我當時也就是那麽一說,吹牛而己,隻是沒想到您真會這麽幹。”
阿芙蘿猛然起身,緊緊地盯著葉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龍騎閣下欠我一個解釋。”
葉風苦笑一下,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口中說道:“你先別著急,聽我解釋一下。這樣做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原因是什麽呢?原因是這樣的……”
阿芙蘿麵帶冰霜,冷然說道:“十幾萬難民遭逢大旱,流離失所,可謂是餓殍千裏,饑荒遍地,幾乎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其中慘狀,讓人見了無不為之落淚。阿芙蘿不才,將辛苦籌來的錢交予閣下,以求換得他們苟且偷生的裹腹之物,萬沒想到閣下見利忘義,在此時居然還要大發難民之財,著實令人不齒。”
葉風聽了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你把我想成什麽人,我是那種發難民財的人嗎?”
阿芙蘿沒想到他此時還要狡辯,不怒反笑,一挑如柳葉般漂亮的彎眉,道:“那我倒要領教閣下高論了。”
葉風站起身,雙手背後,轉過身去看著初升的殘月,月光下一派寂寞高手的風範。他幽然長歎了一聲,說道:“我這樣做其實正是為了難民著想。原因有三條。”
那名侍女聽了,站在阿芙蘿的身後連連冷笑不止。
阿芙蘿眼中奇芒一閃,揮手製止了她的笑聲,輕聲道:“第一條?”
葉風也不轉身,隻是舉起手臂,豎起一根手指,道:“小姐,假如你看到一個人掉進了水裏,要去救他,首先要做的是什麽?”
歐拉在一旁搶著道:“當然是先脫衣服了。”
妮婭伸手賞了他一個爆栗,恨恨地道:“別多嘴。”
葉風見阿芙蘿麵露思索之色,公布了自己的答案,說道:“當然是先看自己會不會水,能不能救人出來。重要的別把自己也搭進去。”
阿芙蘿抬起頭,說道:“嗯,諾曼人也需要糧食,不能全部都賣出去。第一條,我暫時可以接受。”
葉風又豎起了第二根手指,道:“第二條,隻有這樣的快要爛糧食,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分發到難民的手中。”
阿芙蘿奇道:“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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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知道這章有點晚了,木辦法奧運嘛,對不起大家了,為贖罪,額明早上會再發一章的。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