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明

第三十八章 中原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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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亮、李超塗率騎兵追殺了一陣，就回高林鎮了，黃得功率軍出迎，羨慕的說道：“我原先見朱震將軍兵少，實力應該是三路大軍中最弱的一路，如今見識到河洛鐵騎，方才明白朱震將軍的西路軍乃是我三路軍中最強的一路。”



朱亮、李超塗謙虛的幾句，黃得功道：“現在賊軍敗走，但其勢尚大，我們不可輕動，請朱、李二位將軍暫且駐紮在魁林鎮，劉將軍帶本部軍馬前去嚴橋鎮，三路大軍相互依靠，互成犄角。”



此時正是崇禎十五年九月也，安徽的賊軍被官兵殺得丟盔棄甲，河南的的賊軍卻一路高歌猛進。



李自成自二攻開封不克，轉戰襄城，包圍左良玉大軍於襄城之中。陝西三邊總督汪橋年帶領屬下標營二萬兵馬並張應貴、張國欽二鎮總兵五萬大軍進攻襄城。同時下令受他節製的賀人龍、牛成虎和鄭嘉棟三鎮總兵近十萬大軍分三路開赴襄城和李自成決戰。



李自成得知汪橋年大軍前來，遂放棄偃城，前往襄城迎戰汪橋年，大戰於襄城東，李自成勝，擊斃總兵張國欽，斬殺明兵二萬有餘，並把汪橋年和總兵張應貴包圍在襄城裏。



賀人龍、鄭嘉棟和牛成虎聽到這個消息，立馬不戰自逃，奔回陝西，偃城的左良玉部在賊軍撤走解圍之後，不僅不夾擊賊軍，反而帶大軍東遁，襄城成了一座孤城。在李自成的猛烈攻擊下，襄城十一天後告破，總兵張應貴陣亡，陝西三邊總督汪橋年被俘，李自成在城北的韓家莊將他處死，襄城之戰李自成大獲全勝，河南境內的明兵主力全軍覆沒。



襄城戰役之後，李自成繼續東進，攻克豫東的大批城鎮，又連克隨州、歸德這樣的重鎮，得到武器盔甲、糧草輜重不計其數，聲勢之大令官兵聞之喪膽。四月底，李自成又同活動在河南境內的袁時中部賊軍會合，賊軍總數達到驚人的三十萬。



崇禎十五年五月初二，李自成率大軍三十萬，號稱五十萬東進至開封城下，決定明王朝命運的第三次開封之戰爆發。明朝急調督師丁啟睿，保定總督楊文嶽，總兵楊德政、左良玉、虎大威、方國安、薑名武等率領大軍馳援開封，總數達到二十三萬，號稱四十萬，連營黃河之上，擺開陣勢，欲同賊軍絕決戰。



五月三十日，李自成為了防止開封守軍出城襲擊，大軍腹背受敵，采用空營計，留下所有軍營和三萬老弱殘軍偽裝繼續攻城，自己親率主力大軍前去和來救援的官兵決戰。



開封守軍果然中計，閉門不出，丁啟睿馭將無方，各鎮總兵矛盾重重，官兵主力一盤散沙。李自成大軍殺入朱仙鎮，左良玉再次發揮逃跑總兵的看家本事，帶領部下第一個避戰而逃，楊德政、虎大威、方國安等紛紛仿效，帶領部下逃走。



督師丁啟睿見各統兵將領紛紛逃走，也以追回左良玉為借口，帶領部下逃往許州，楊文嶽也發揮當年在項城丟下傅宗龍的本色，帶大軍倉皇逃往歸德。總兵薑名武等來不急逃走，被李自成俘虜後殺害。招降官軍步兵二萬，騎兵八千，複圍開封。



崇禎皇帝聽到援剿大軍失利，聖顏大怒，下令逮捕督師丁啟睿、保定總督楊文嶽也“革職侯代”，總兵楊德政被當作“法頭例首”，公開處斬。另一總兵賀人龍也傳令接替汪橋年新上任的陝西三邊總督孫傳庭逮捕處斬。隻有左良玉因號稱大軍三十萬，兵力雄厚，朝廷有所顧忌，才逃的一條生路。



做完這些後，崇禎又為了安撫左良玉，把對左良玉有大恩的侯旬從天牢中放出來，並任命為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鹼都禦使，總督保定、山東、河北軍務，總管援剿大軍。



侯旬認為李自成在河南氣候已成，氣勢正旺，不能前去和他交鋒，因傳令河南附近個總督、巡撫，嚴守境內，企圖把賊軍困死在河南。崇禎皇帝不同意，命令侯旬馬上進兵援剿。侯旬無奈，隻得下令調左良玉北上剿賊。



左良玉知道自己不是李自成的對手，北上有可能被李自成全殲在河南，但又不好駁了侯旬的麵子，就派部將金聲恒帶領士兵五千先行北上，充當侯旬的護衛親軍，同時附上書信一封，說自己麾下有大軍三十萬（明朝時總兵的額定兵員隻有二萬五千名，左良玉四處招納流寇，聚集了大約二十萬左右的烏合之眾），言外之意就是想侯旬給他準備三十萬大軍所用的糧草，好讓侯旬知難而退。



侯旬沒有辦法，隻得回信一封，說自己無法湊集三十萬大軍所用的糧草，要他不必北來了。這樣崇禎企圖利用侯旬籠絡左良玉，達到剿滅河南賊軍，解開封之圍的算盤就落空了。



崇禎皇帝隻得又下令給孫傳庭，命他帶領陝西兵進入河南，剿滅流寇。孫傳庭以士兵都是新招募的，現在缺乏訓練，不能打仗為由上書崇禎，請求暫且休兵。崇禎皇帝不聽，命令孫傳庭馬上出關。



孫傳庭無奈，被迫答應兵出潼關，進入河南剿賊。十五年九月，孫傳庭以新任命的總兵高傑為先鋒，另調集總兵左勷、白廣恩、牛成虎和鄭嘉棟統陝西軍十萬進入河南剿賊。



再說李自成複圍開封，開封城還是和以前一樣，奮力死守，李自成恨心大起，命令大軍在開封城下挖掘戰壕，修建營盤做長久圍困。結果從五月一直圍到九月，開封依然紋絲不動。



四個月後，李自成聽說孫傳庭又率陝西大軍前來援剿，心裏有些膽怯，因為當年孫傳庭和洪承疇主持剿賊時，擁兵也有三十多萬的高迎祥就敗在了他們兩個的手上，那時他是高闖王手下的闖將，闖王兵敗後他被孫傳庭帶兵圍剿，幾萬大軍被殺的隻剩下幾百人，最後還是北方金虜入侵，崇禎急調洪承疇和孫傳庭回京勤王，他才僥幸逃脫，並慢慢的發展壯大。如今聽說來的是孫傳庭，心裏有點底氣不足的感覺。



十五年九月十五夜，李自成派人掘開了臨近開封的黃河大堤，黃河之水如山崩而至，整個開封城和附近的居民全部被水淹沒。滔天大水繼續奔流，開封附近的州縣全部陷入一片洪水之水。開封紳士除了極少數人保護著周王朱恭（木號，這個字是一個木子加個號自，我打不出）坐著小船逃走，古都開封從此長埋水下。



開封失守，標誌著河南正式落入李自成手中，明朝的統治從此南北隔絕。中原腹地任，李自成的鐵騎馳騁。



（這一段基本上是參考資料寫出來的，裏麵許多類容都具有爭議性，如有些人說掘開黃河大堤的是官兵自己。所以如果有人借此攻擊作者，作者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