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三角風雲

第二十二章 合作

再次完成了敲詐之後，李剛心情大好。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把那兩台機床拆成一堆零件，然後再讓吳滿星安排人利用走私通道運送到外東北。到了那裏，就沒有海華什麽事了。而拿到技術的海華科研人員則又陷入了瘋狂的研究之中，力爭早日把紙麵上的東西變成實物。而變成實物之後，則又得爭取把他們摸透，從而真真的變成海華自己的技術。

而我們的謝瓦夫同誌，在交易完成之後，就準備回國了。他現在可是有點害怕見到李剛了，生怕李剛再次提出一些難以接受的要求。其實，作為一個頂尖的特工，他的談判技巧從來就不是弱項。曾經，他也有過輝煌的談判記錄，把和他談判的對象的所有剩餘價值全都榨幹了。可是，李剛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李剛沒有任何的高級談判技巧，隻是堅持自己的底線，油鹽不浸，和李剛談判很累。而且，李剛很善於偽裝自己，給人或是一服忠厚老實的形象，或是很好的扮演一服沒有見過大世麵的金三角土冒的形象。等你確認了這麽一個印象，就會在談判之中不知不覺的陷入李剛設置的圈套之中。如果，謝瓦夫不是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的話，這次談判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後果呢。

可惜的是，謝瓦夫所信仰的神靈睡覺了，沒有聽見他的祈禱，怕什麽就來什麽。在他剛剛收拾好行李之後，李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暫居的園子裏。這個時候，謝瓦夫就習慣性的浮起苦笑，可是，突然之間他回過神來。自己這是幹什麽？這交易已經完成了，就算他李剛想敲詐，哪裏還有機會？自己為什麽要躲避？想通之後的謝瓦夫把行李箱仍進了屋裏，滿臉笑容的迎向了李剛。

李剛看著笑眯眯的謝瓦夫，心裏挺納悶的。畢竟，自打開始談判之後，李剛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謝瓦夫的笑臉了。這冷不丁的看見，相當的不習慣。

“我說，謝瓦夫同誌啊，今兒個是咋的拉，發生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啊？笑得這麽歡？我們華夏有句古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有什麽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讓我們也高興高興啊。”

“哎呀，這該我的任務終於算是完成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怕您的笑臉了。您說說，這算不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啊？”現在，謝瓦夫是一身輕鬆了，麵對李剛的時候，除了一些必要的輕鬆之外，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的了。

聽謝瓦夫這樣一說，李剛也才發覺，以前這謝瓦夫在自己麵前的表現確實夠菜，和他的身份一點不相符合。看來，這蘇聯對這機床的渴望實在有夠強。也許，自己的要價還是太低了一些吧。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全當是對上次在我們海華核試驗之後，蘇聯的支持所應得的回報吧。華人嘛，就得講究恩怨分明。

“哈哈，我說呢，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啊？你也太衰了吧。不過呢，以你現在的狀態，我們之間的談話應該比較合適一些。我說，謝瓦夫啊，你以後準備幹什麽呢？”

雖然，謝瓦夫已經決定用平常心對待李剛了。可是，李剛這每頭沒腦的話，又讓他的神經緊繃了起來。誰知道這李剛又有沒有打什麽壞主意呢？這華人啊，老實的不少，耿直的也多，可是，這有花花腸子的更多，一肚子的壞水，隨便拿一個出來，就讓人難以接受。

“您什麽意思？我當然是回國了。”

“我就是問你回國之後，你準備幹什麽？”

“這個不用我擔心了，我回去之後，肯定有我的事情幹的。以前的那些營生是不能幹了，也許就是在政府當個文員，也許會回去當教官什麽的。不過，我懇求您，別打我的主意了好不？自打遇到了您，我就沒有一天順心過。”

“認真點，謝瓦夫，我是認真的。”

看到李剛的表情比和他談判的時候還要嚴肅，謝瓦夫也認真起來了，說道：“您既然這樣問我，您就肯定有打算了。我現在沒有什麽想法，您把您的想法說出來吧，我參考一下。然後，我再做決定。”和李剛打這麽久的絞刀，謝瓦夫把李剛的一些小手段學到了手。那就是，從不輕易暴露自己的觀點，能夠隱瞞自己的觀點或者隱瞞自己的鋒芒的時候，決不含糊。

李剛聽到謝瓦夫的回答，笑了起來，“哈哈，謝瓦夫啊，你也學會了？又不是什麽好招，這隻適合我們華人。因為，我們講究的就是謙虛，中庸，和你們不一樣的，你學會了沒用。不過呢，和我們打交道的時候，還是可以的。這樣和你說吧，你覺得你的國家，蘇聯是強大嗎？它的實力真的有那麽大嗎？”

聽到李剛的問話，謝瓦夫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不過，也就是變了臉色而已，離李剛擔心的情況，直接趕李剛離開還差得遠。看得李剛直樂和，看來，自己的打算還是相當有希望的呢。也是，這謝瓦夫僅僅為了不為蘇聯執行任務，從而避免自己的危險，就把自己的斷手之仇拋在腦後。現在，卻和李剛言談甚歡。如果，他謝瓦夫已經被訓練成為了一個完全的國家機器，他的表現還可以說是為了祖國。可是，從他的言談之中能夠看出來，他離國家機器還遠著呢。這樣的人，你要他多愛自己的祖國。在李剛看來，那是不可能的，他隻愛他自己。也許，他是很愛自己的祖國。可是，那是在和自己的利益不相衝突的情況下。隻要國家利益和他自己的利益相衝突的時候，他肯定會選擇自己的利益。這樣的人，太多了。

“哼，李先生，我敬重您，請您不要侮辱我的國家。我的國家是否強大，那不是你一個人的看法所能改變的。在我們的威脅之下，整個歐洲都在顫抖。而在全世界，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的事情，要執行起來，那是非常困難的。這樣的高度，不是你們海華所能達到的。還有更多的事例，我就不一一述說了。而這些，都是我們國家強大的表現。不然，誰會搭理你？”

“嗬嗬，我親愛的謝瓦夫啊，別著急嘛，聽我說完。你反駁我的時候，沒有說你的國家有多少核武器，有多少核潛艇，有多少遠程的，能夠投放核武器的轟炸機。這些，都能夠說明，你不是一個被外表強大所能夠迷住眼睛的人。確實，你的國家有著強大的軍事力量，這些軍事力量讓整個世界都在顫抖，更別說歐洲了。可是，你有沒有從另外一個方麵去看問題呢？

現在，整個世界，你們和老美是兩強，其他的國家也罷，地區也好，現在都還隻能在你們和老美的夾縫之中求生存。但是，你有沒有做過對比。你們的經濟能力，能夠和老美比肩嗎？不能吧，你們的經濟看似也很強大，世界第二啊，除了老美就是你們（小RB由於李剛的使壞，沒能超過蘇聯，當成老二）。可是，你想想，你們和老美差了多少。而你們的經濟之中，有多少是重工業？又有多少是軍事工業？而用於民生的又有多少？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畸形發展的國家能夠支撐多久？”

聽完李剛的話，謝瓦夫沉默了，連一句反駁之詞都沒有。他為了執行任務，經常出入世界各國。所以，對李剛所說的這些，感觸頗多。他也知道有點問題，可是，他的力量太微小了。他曾經提議過，可是，差點就被當成叛徒給抓了起來。如果，不是他父親的存在的話。

那次，他父親雖然救了他。可是，對他所說的問題，他父親卻是不屑一顧。他也明白，他父親那一代人，對祖國有著更深的情懷。他們隻相信武力，他們覺得，蘇聯有著這樣強大的力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根本就不必擔心。在他們的眼中，除了強大的軍事力量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可惜啊，這樣的理論曾經流行過。就算是現在，如果沒有能夠毀滅世界的核武器，這個理論一樣流行。畢竟，有了力量，就算其他方麵差些，可是還能夠去搶奪別人的。

謝瓦夫臉色複雜的看著李剛，雖然，李剛所說的，僅僅是蘇聯被強大的軍事力量所掩蓋掉的一鱗半爪的。可是，作為一個在金三角叢林裏麵長大，剛剛走出那片叢林不過十幾年的人，能夠有這份洞察力，已經相當難得了。要知道，現在的蘇聯還沒有陷入阿富汗戰爭的泥潭之中，還沒有露出明顯的頹勢。更何況，誰知道李剛到底知道多少。

“李先生，您既然已經說到這裏了，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在國內，沒有一個人認同他的觀點，現在被李剛說出來了，這讓謝瓦夫生出一種知己的感覺。

可是，李剛卻被謝瓦夫的態度給嚇著了。在找到謝瓦夫之前，李剛設想了很多種情形，可是沒有任何一種能夠和眼前的情況搭配起來。難道，自己看錯了這謝瓦夫不成？他不是一個隻為自己的人？因為，這謝瓦夫現在的架勢，有點把李剛引為知己。而且，還準備向李剛虛心請教的架勢，至於請教什麽？還用說嗎？當然是如何幫助蘇聯走出困境。

李剛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大意了，大意了。不該這樣莽撞的，應該確認一下這謝瓦夫是不是自己所以為的那種人。不過，話都說道這裏了，怎麽也得繼續下去。不然的話，前麵的功夫不就白費了嗎？

想到這裏，李剛才看著謝瓦夫說道：“嗬嗬，我哪裏有什麽話啊，是你會錯意了。不過，這蘇聯確實是外強中幹了。也許，你已經看到這一點了。不然的話，在我說這些的時候，你不會這樣的平靜。可惜的是，你們國家的人都被自己強大的軍事力量迷住了眼睛。沒有人看出蘇聯的外強中幹，這樣一來，這艘船還能夠行駛多久，那就很難說嘍。”

聽李剛這麽一說，謝瓦夫剛剛還亮亮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李剛沒有看錯謝瓦夫，他是愛國，當然了，前提是不和自己的利益相衝突。而現在，他的利益就和蘇聯的國家利益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道理，不隻華人懂，所有人都懂。

所以，他顯然希望李剛能夠說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來。可惜，他找錯了對象。如果，李剛真是如他所想的那樣，憑借自己的眼光看出蘇聯的局勢，那還真有可能有方法。失望至級的謝瓦夫，開始想起自己的利益來了。可惜的是，他想來想去，就沒有想到一個，在蘇聯完蛋之後，還能夠比現在過得好的辦法。

很快，他就從自己的思考之中回過神來，抬頭看到了李剛的笑臉。他不由得罵自己糊塗，既然他李剛能夠說，顯然有需要借助自己的地方。也許，這才是自己的出路。

“嗬嗬，李先生，我們就不繞彎子了。經過這些天的談判，我也算知道了一點，您不喜歡饒彎子。那麽，我也就明說了。如果，您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您盡管說。當然了，如果是讓我給您竊取蘇聯的一些敏感技術的話，那就請您不用說了。”

聽見謝瓦夫的回話，李剛意外了一下。到現在，還能夠考慮不出賣蘇聯的國家利益。雖然，也許是假裝，但是也不錯了。

“哈哈，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為難你的。讓你去給我弄一些敏感技術，不符合我們海華的利益。如果，萬一你失手被抓了，那我哭都還來不及呢。”

聽見李剛這麽說，謝瓦夫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已經決定了。可是，畢竟也是在蘇聯的紅色教育之中長大的，要他馬上就什麽都敢幹，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等以後他嚐到甜頭了，還能不能像今天這樣堅持，那還真是兩說。也許到時候，根本不用李剛說，他自己就要賣了。

“你也知道，吳滿星和我們海華的關係比較密切。等你回國之後，就幫我多照顧照顧他們。反正，一個國家總免不了有些陰暗勢力的。”

李剛才說這麽一句，就被謝瓦夫打斷了。“不是吧，李先生，您說了大半天，就讓我辦這事啊？”現在，李剛需要他做的事情，就是他以後的生活來源，他當然緊張了。

李剛笑了笑，“不要急，我們慢慢來。現在的蘇聯，還是在它的鼎盛時期，就算想做什麽，也做不了，不是嗎？我們要有耐心。”

“那您到底準備做什麽？給我透點底，我回去好準備啊。”

“嗬嗬，過不了多久，你們的形勢就會變了。到時候，你們被強大的軍事力量所掩蓋了的一些問題就會暴露出來了。那時，我也不要其他的，就我們合作，販賣你們的現役製式裝備。蘇聯國內的一切由你打點，銷售則由我們負責，利潤二八開，你二我八。或者說，由我提供定貨單，然後由我全部買了，怎麽樣？”

謝瓦夫毫不考慮就說道：“能不能分成，五五開？”

“不可能。”

“您應該知道，我要打點國內的關係，那要花錢的。”

“你以為我們就那樣好賣啊？能夠吃下武器的國家，基本都處在敏感地區，我們賣武器進去，要擔多大的風險，你想過沒有？”

“那三七開怎麽樣？”謝瓦夫還是不想放棄。開玩笑，雖然他沒有做過軍火生意，可是那裏麵的利潤他知道可不低。如果，不分成的話，誰知道自己有沒有虧。

“三七也行，但是，打點你們國內的一切費用由你出。而且，我們得派人全程跟隨，怎麽樣？”

“行。”這個條件不是很苛刻，不過，答應之後的謝瓦夫轉了轉眼睛，說道：“李先生，我有個請求，希望您能夠答應。如果您答應了，對我的安全是一個很大的保障。”

“什麽要求？隻要不是太過分，我會答應你。”

“我需要一條像吳山先生那樣的小蛇。”謝瓦夫一直惦記著讓他吃鱉的小蛇，後來，和李剛談判的時候，小白出來透風，被他看見了，他就已經懷疑這神奇的蛇是李剛他們所圈養的，真是神秘的東方人啊。從那以後，他就留了心。後來，他果然發現章桓也有一條。這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測，今天，他就借著機會提出來了。

李剛聽了謝瓦夫的要求，楞了一下，才哈哈大笑了起來。旁邊的章垣也笑了起來，最後，還是章垣說道：“你以為這是什麽？大白菜啊？隨便誰都能得到？我告訴你，隻有對我們少爺忠心耿耿的人才能夠得到它們的承認。你？行嗎？”

謝瓦夫聽了章垣的話，不但沒有灰心，反而更來勁了。“我說是和您合作，其實，我算得上是您的高級打工的，也算是您的下屬了吧，您就讓我試試吧。”

李剛聽了這話，心動了一下。到不是為了別的，至少，有了這麽一條聖蛇跟著他，那麽，就算他不和章垣他們一樣忠心於自己，至少，萬一以後他想做手腳的時候，也得掂量掂量了。

“謝瓦夫，沒有這麽簡單，它們不會隨便跟別人的。就算，我能夠給你一條，也隻能說是在一些危機時刻保護你的安全，不可能像章垣他們一樣，能夠聽懂他們的指示。”

“我也要。”

“那好吧，我們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