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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七,不愧是金秋時節,和煦的陽光豔而不辣,驕而不噪。千水湖畔,縷縷夾雜的湖水中的清新氣息的風透露著些許的涼意,卻能讓人心中沉靜不少。
此時是辰時正點,鎮子上卻是熱鬧紛紜,所有的村民都遠遠的觀望湖邊的江湖中人。
佛宗等四大派駐紮的鎮子周圍,被其各自門派弟子圍的水泄不通。在這些圈子中站立的就是四大派此次參加大會的人選。
按照慣例,一般每一個門派都會是一個長輩帶領一個晚輩前去。佛宗顯然很是看中此次大會,與會者便是有三十年未曾踏入江湖的虛渺禪師,他可是目前佛宗輩分最大的長老,平日裏基本上都在佛宗後山參禪。
“啊彌陀佛,各位,老衲獻醜了!”見其他持有帖子門派的人都來了,白發須眉的虛渺禪師口誦了一聲佛號,便轉臉望向遠處的無名小島。
其他所有人聽他這麽說,全部都睜大了眼睛,看這位佛宗長老如何大顯神通。
“飛雪貼”中有一點說明,但凡與會者,每一門派必須有一人是不靠船隻到達小島的,也算是一樣考驗。從這裏到那小島算是最近了,不過估計下來,也有個近十裏的樣子。若是不借外物,全憑輕功渡河,恐怕隻有宗師才能做的到。
佛祖當年能夠一葦渡江,神通廣大,此時大多人都很期待,這位虛渺禪師究竟靠什麽辦法渡河?
此時攸關佛宗臉麵,縱使心境無痕的虛渺禪師也不由的謹慎起來。
地上落葉無數,虛渺嚐試微微一笑,寶相莊嚴,似佛祖拈花一笑。卻見他周圍一步之內的落葉全部漫天飛舞,像是有無形中的力量約束一般,一些殘葉紛紛落地,最終隻留下數十枚略青的枯葉,被虛渺禪師握在手中。
拈花指!
觀看的眾人都心中吃驚不已!這老和尚竟然已經掌握了這等絕學?
他臉色祥和,一抹微笑始終洋溢在嘴角邊,隻看他袈裟稍微鼓掌,顯然是被渾厚的內勁灌滿。他不帶絲毫煙塵之氣,虛跨一步,身子卻已經在數十丈開外。
他每跨一步,皆是有此效果,隻有眼力高的人可以發現,這個老和尚每在跨出一步之時,便會在袖中激射出一片落葉,而下一刻,他出現的位置便是那落葉之處。
雖說借了一片落葉的外力,可是看這一份內勁和玄妙的身法便是令人歎為觀止。
尤其是他這輕功身法頗為奇妙,頗似當年佛宗一葦渡江的風采,遠處不少觀望的漁民都惶恐跪地,直呼佛號,這讓本次帶隊道門的無機子頗為不爽。
佛宗和道門想來是針鋒相對,本來無機子以為這一次佛宗帶隊的是大方,想來這二人功力在伯仲之間,還有幾分勝算,贏佛宗這麽一會。
可是看虛渺一出手,他就知道本次又是輸了佛宗一陣,不由的心中暗恨,狠狠的瞪了大方一眼。
“那個虛渺禪師好身手!”站在人群中的顧長英眼神火熱,讚歎的對蕭月夜說道。
後者淡笑不語。
思前想後,蕭月夜決定還是讓小三帶在客棧中,自己一個人前去。
顧長英望著虛渺禪師遠去的背影,渾然不知自己拳頭握的死緊,他壓抑著心中的震驚說道:“這近十裏的距離,隻借一片落仙的些許衝力,這老和尚離宗師不遠了。”
蕭月夜深有同感,他沒有說話,心中暗暗回憶剛才虛渺的身法,那每一次落腳,射葉,身形變化都在他腦中栩栩如生的再現,讓蕭月夜有了不少的領悟。
有了這個變態老和尚珠玉在前,其他人的表演都沒了多大的吸引程度。基本上也都是借外物激射產生的力量過湖,方法與那老和尚類似,但是風采氣勢差遠了。
不過也有讓蕭月夜注意的,首先就是兩個聯手渡河的人。一人衣著光鮮,頭上卻插著不少雜草的中年漢子,另一個是一個穿的跟土匪一樣的獸皮男子。看兩人的氣勢,顯然功力不高,想要過河怕是不易。
這二人一先一後的踏水飛行,相距不過尺餘,但是蕭月夜運足功力看去,發現二人先是自己的劍借力,在最後實在支持不住的情況下,後麵一人一掌打向前麵的中年漢子,那漢子借著這一陣大力急速向前,正好登上島。然後急忙回身,腰間的長鞭射出,卷住後麵的獸皮男子,這樣一來,正好都符合了要求。
“那前麵的是‘百草門’門主洪鼎,後麵的是‘九連寨’寨主司徒井,他們二人是莫逆之交,拜把兄弟。”顧長英似乎對這些人了若指掌,一一報出身份,告訴蕭月夜。
等在場的門派都已經走完了,蕭月夜身子剛動,卻被顧長英拉住。
“別急,還有七巧門呢!”
話音剛落,就見空中有呼嘯聲響過,一個似鷹狀的巨大物體在上空飛過。在這物體上,似乎有個人影。
“七巧門的手藝不愧是天下無雙啊,隻是可惜了。”顧長英似有深意的感歎道。
蕭月夜卻沒有聽清楚他的話,他整個人都被驚呆了!
飛機啊!這不就是簡單的飛機嗎?!
天啊,這個古代竟然能有人做出飛機?
實在,實在是……太有才了!
顧長英拉了他一把,說道:“蕭老弟,走吧,我們也該露兩手了。”
等蕭月夜二人走到岸邊的時候,頓時還沒有離去的李大牛等人都驚呆了。
李大牛看著他們想要施展輕功的模樣,結巴的說道:“蕭兄,顧兄,你們難道想學那些前輩渡河嗎?以你們的實力,是不是差了點啊?”
呃,感情他們不是以為蕭月夜二人是有帖子赴約的人,隻不過是一時逞能罷了。
齊峰在一邊冷冷的說道:“無貼亂闖大會,可是要被整個武林封殺的,蕭兄不會無知到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他原本就看蕭月夜不爽,又得知蕭月夜曾當中侮辱自己的母親,這下算是把蕭月夜恨上了。
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蕭月夜會毫不客氣擰斷這個家夥的脖子。
哼,把這顆豬頭先掛在你脖子上,齊峰,等我有空再找你好好“談談”!
自打蕭月夜救了自己父親之後,白瑤瑤算是一片芳心就記掛在這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救父恩人上了,她也擔心的說道:“蕭大哥,雖然齊峰嘴巴跟烏鴉沒什麽區別,但是他這次說的沒錯,大會是不能亂闖的。”
輕輕掃了一眼,蕭月夜歎了一口氣,和同樣無奈的顧長英對視一眼,從懷中掏出兩處帖子晃了晃。雖說隻不過就是那麽刹那的功夫,卻讓在場的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最後兩張帖子竟然在他們的身上?!
不理會周圍的包含各種意思的眼神和談論,顧長英笑著說道:“蕭老弟,請!”
蕭月夜也不推辭,他的功夫最精通的就是輕功一道。論起身法上的門道,還有詭異靈便,就算是那個虛渺也未必及的上他。
身形一動,蕭月夜腳下一蹬,“流雲身法”便施展開來。他觀看今天風向已久,此時風向是朝著小島一邊,正是好時機。他的身法,對於周圍空氣流動非常敏感,所以此時他隻不過浪費很少的內勁,禦風而行,借由這老天之美,將自身化作一片流雲,飄渺清逸。
在其他岸上的人看來就不一樣了。蕭月夜好似一隻雲燕,清逸飛翔;又好似風中棉絮,隨風而舞。
在一旁的大方禪師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禦風而行?!”
禦風而行?在場識貨的人都張大了嘴巴互望!
這個可是傳說中,隻有宗師級別才能做到的啊!
這個蕭月夜才幾歲,怎麽會有這般的本事?
不過在場不少人都見識過蕭月夜的身手,雖說是高妙絕倫,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宗師!
顧長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眾人的反應,尤其是那些目露嫉妒之色的“少年才俊”,心中不屑的冷冷一笑。
輕嘯一聲,顧長英揮了揮衣袖,手中一把回旋梭激射而出,破浪前行。而他本人則輕提身形,接著回旋梭的衝勁前行,每到無力之時,便收回腳下回旋梭,再次射出。
雖然取巧,但是這種對自己身形內勁的精妙把握,也讓在場的眾人歎為觀止。
大方禪師口誦一聲佛號,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師侄青雲,用一種奇怪的口氣說道:“同樣年紀,這二人可比其他人高明多了,一閃還比一山高啊!”
那青雲眼中光芒閃爍,最後一點一滴的化作了虛無,他用一種不符合年紀的老成說道:“大方師叔的教誨,青雲了解了,阿彌陀佛!”
大方禪師流露出喜色,讚賞的點點頭,卻對著其他人說道:“諸位,那邊船隻已準備好,請隨老衲前往。”
他口中的各位,自然是每個門派與會的另一人。
而此時的島上,自有另一番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