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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三樓靠窗的包廂內,三位氣質不同的少年正豎著耳朵傾聽談話,過了一會才轉過臉來,相視而笑。
幼年時,三人氣質相仿,皆是秀氣孩童。但是經過這幾年武術,文學各方麵不同的累積陶冶,三人的氣質大變。
宋虎學的是馳騁沙場之術,功夫上麵以剛猛霸氣為主,身形健碩,眼神剛毅,彪悍之氣夾雜著淡淡的儒雅風貌。
蘇景學的是翻雲覆雨之術,功夫上麵以小巧奇幻為主,身形精瘦,顏色嬉皮,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書生氣息。
蕭月夜的變化不大,他始終給人一種霧裏看花的感覺,氣質偏淡,神情婉轉,他這些年到底學到了什麽,學到了多少,就連文武兩位師父都不敢斷言。他性子不喜張揚,聰明內斂,就如同被放入匣中的寶劍,未曾取出之前,未曾知道鋒利幾何。
不過蘇景和宋虎除外,這幾年,他們明裏暗裏不知道吃了多少蕭月夜的虧。
論樣貌,宋虎俊朗剛毅,蘇景儒雅清秀,蕭月夜男生女相,三人幾乎旗鼓相當。但是論計謀,論手段,論功夫,宋虎和蘇景兩個聯手才能堪堪與蕭月夜持平。這些年,無形之中,兩人都以蕭月夜為首,心服口服。
宋虎拜在程嶽門下,潛移默化之下,說話也帶有淡淡的市井粗俗,平日裏還好,但是在蕭蘇二人麵前,從不掩飾:“他娘的,這個太子真爽!隻是可惜,我們堂堂的慕容王朝,竟然立這樣的人為太子,真是貽笑大方。我聽京都傳信說,連‘李唐’國主都送來委婉的國書,更不要說‘蒙元’了。據說當那封‘蒙元’國書在朝堂之上公布的時候,好幾個老臣氣的淚流滿麵,都跪下請求廢除太子。我家那位估計,就這兩天左右,今上肯定會下國詔的。”
蘇景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笑著說道:“宋虎你個呆瓜,你家那位有沒有說,那幾位老臣是那方的人馬?”
宋虎不傻,隻不過有了蘇景這位心計過人的家夥在,他不喜歡考慮這些權謀之術而已。他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那幾個老家夥是大皇子母妃那一派的,好像都是當朝宰相莫測其的勢力。”
打了個響指,蘇景眨眨眼睛說道:“對了,大皇子母妃是蓮貴妃莫氏,她可是當朝宰相莫測其的女兒。這麽些年,今上不顧長幼有序的祖宗家法,立二皇子為太子,她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現在出了這件淫亂後宮的醜聞,她又怎麽可能不大做文章呢?更何況,她的背後是老狐狸莫測其!”
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嘴中,蕭月夜沉默不語,仔細傾聽蘇景的高堂闊論。
蘇景見蕭月夜不搭話,幹脆直接問道:“小夜,你說為什麽今上那麽喜歡太子呢?連出了這種事情都要維護,他怎麽說也是帶了綠帽子啊?而且,太子當了這麽多年,照道理母憑子貴,他的母妃張氏卻沒有被封為皇後,連太後都幾次質問今上了。”
蕭月夜習慣性的用食指輕點桌麵,這個習慣是從蕭夫人身上學來的:“今上與先皇後鶼鰈情深,不願立後也在情理之中。至於為何如此喜歡太子,你心中也有自己的答案了吧?何必問我!”
豎起中指,蘇景不屑的歎口氣,然後抓起桌上的燒雞就啃了起來,一點也不顧及形象。
“醉仙樓”最出名的就是這“秘製燒雞”了,色澤金黃,味道醇美,肉質鮮嫩,還有著淡淡的酒香撲鼻。“醉仙樓”一天隻出售二十隻,而且每一桌隻限一隻。
見一整隻雞被蘇景一個人抓在手裏,宋虎和蕭月夜可不幹了。
宋虎竹筷在手中打個回圈,直接朝著蘇景的右手脈搏一點。要是被這一下點著,蘇景的右手必將酥麻,握不住手上的燒雞。
兩個人這麽多年喂招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蘇景毫不緊張,他把左手上撕下的雞肉塞到嘴裏,然後手腕一翻,勁力聚集在指尖上,輕輕一彈,便將宋虎的竹筷打偏。
化被動為主動,是蘇景的性格。他興奮的一笑,左手食中雙指微曲,掌跟挺上,便朝著宋虎擊去。宋虎自然不甘示弱,以手當槍,把“遊龍血槍”中的招式使了出來。
蕭月夜看著兩人你來我擋,你攻我守的,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不在意的喝了一口。然而在放下杯子的同時,他右手無名指輕輕一動,便笑著坐在那裏看戲。
宋虎吃虧就在於蘇景功夫以掌法為主,小巧靈便,尤其在包廂這個狹窄的空間裏,他更是如魚得水。不一會兒,宋虎就被蘇景的一記反手打在肘關節之上,一時間使不出力來。
蘇景得意的大笑,故作姿態的聞了聞燒雞,做出陶醉的表情,氣的宋虎大叫。
蕭月夜看戲看到這裏也笑了起來,他用輕鬆戲虐的口吻說道:“蘇景,你該不會遺忘了我吧?”
宋虎聽了,哈哈大笑。而蘇景則快速把燒雞放在了盤子裏,略帶疑惑的說道:“你該不會?”
不知可否的點點頭,蕭月夜笑眯眯的從蘇景的麵前拿過那隻燒雞,撕下一塊放在嘴中,還做出和蘇景剛才一樣陶醉的表情。
蘇景心中鬱悶,他皺著鼻子大叫:“蕭月夜,你太無恥了。平日比武你用毒取勝就算了,現在連吃飯你都下毒,無恥無恥無恥!”
蕭月夜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臉上的表情明顯流露出“你能奈我何”的意思,氣的蘇景牙直癢,可是又不能怎樣。
這麽些年,蕭月夜對毒藥方麵的成就已經是青出於藍了,平日對打的過程中,他不僅招數詭異難測,更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下毒。蘇景可是在他手上吃了無數次的虧,可是蕭月夜總是淡淡的說道:“柳姨對我說,想要知道製出毒藥的威力,就得找人試試。放心好了,我有解藥的。”可是每次他都沒有解藥,全是柔柔幫蘇景解的毒。
蕭月夜看著蘇景吃癟的表情,毫不顧忌的放聲大笑。他隨手撕下一指雞腿,遞給宋虎,後者瞟了蘇景一眼,吐吐舌頭,痛快的啃了起來。
“小心有毒!吃了小夜那麽多次的虧,你還這麽容易上當啊?”蘇景在邊上悶聲說道。
“小夜既然給我了,必然是沒有毒的。而且,你看我不是也沒有事嗎?”宋虎舉著雞腿笑眯眯的說道。
異變突起,蘇景眼中精芒一閃,手中一道黑光閃過,宋虎手上大塊的雞腿便轉到了他的手中,後者有滋有味的啃著。
手上隻剩下最底下的小骨頭,上麵還沾著點肉皮。再看看平整的切口,宋虎氣道:“蘇景你還要不要臉,竟然連‘噬雲’都用來搶我的雞腿。”
蘇景臉皮可是死厚的,他三下兩口的就把雞腿下肚,意猶未盡的舔著手指頭。
“小夜能下毒,我為什麽不能用‘噬雲’?你還是趁小夜沒啃完,再要點吧!”
蕭月夜吃東西是出了名的快,尤其是他喜歡的食物,不過這一次他卻吃的很慢。在蘇景搶到宋虎手上的雞腿開始,直到他咽下肚,蕭月夜一直淡淡的笑著,眼中一絲得意的精芒閃爍。
“蘇景,怎麽樣?好吃嗎?”蕭月夜溫柔的問道。
聽到這種熟悉的腔調,蘇景第一反應就是“糟了,又上當了。”
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舌頭麻木了起來,而且兩片嘴唇火辣辣的疼,急忙端起水往自己的嘴裏麵倒。
宋虎指著蘇景抱著肚子笑起來;“哈哈,蘇景,你,你的嘴,嘴,好像肥香,香腸啊!哈哈,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