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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的風一向很大,吹亂了幾人的頭發,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蕭月夜卻覺得有些熟悉和痛快的感覺,他在這個孩子的身體內,由於享受著母親和周圍人營造的安穩幸福的氛圍,已經把自己靈魂深處的利爪收起來很久了。現在這一次爆發,竟有著難以言語的快感。
我骨子裏還是那個嗜血的小混混啊!他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過了好一會,兩個小孩才稍微穩定了一下氣息,不過看向蕭月夜的眼神中已經多了幾分畏懼和敬佩。
那個小小少年忽然緩緩開口說道:“我,我叫宋虎,他算是我二哥,宋霖。”
一石驚起千波浪!
蕭月夜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可是蘇景卻是一聲尖叫:“宋虎?兵部尚書宋川的兒子?”
眉毛挑了挑,蕭月夜也有些吃驚,隨即想到如果被人發現的話,恐怕後果不是自己三人能承擔的了的,整個惠縣都得被刮一層皮。
宋虎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和恨意:“我隻有娘,沒有爹。”
蘇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懊惱的說道:“完了,完了。”
蕭月夜好笑的看著他,說道:“怎麽?你怕了?”
歎了口氣,蘇景又神采飛揚起來,竟然興奮的說道:“怕個屁!我竟然殺了兵部尚書的兒子,哈哈,說出去真是光彩。隻是我家老頭子恐怕要哭了!”
見兩人不解,他嘻嘻一笑說道:“我家老頭子叫蘇仁義,是惠縣的縣令。”
蕭月夜心下了然,兵部尚書的兒子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遇害,還是自己兒子參與殺害的,恐怕蘇仁義知道後死的心都有了。
“宋虎,你爹,哦不是,宋川對你們不好嗎?”蘇景小心的問道。
宋虎已經恢複過來,不過依舊憤恨的說道:“我娘是妓院的清倌,因為懷了我才被他當作小妾娶進了門。自從生了我後,娘身體一直不好,我們還被他的那些夫人天天欺負,他卻不聞不問。四年前更是把我們扔到這裏,隨我們自生自滅。”
說道這裏,他臉上的恨意怎麽都掩蓋不住,連蕭月夜都不禁有些同情起來。
“那他怎麽會到這來?”隨手用手指了指死屍,蘇景開口問道。
“京城的管家回老宅辦事,他是宋川最寵愛的小妾生的兒子,就一齊跑過來玩。他來了三天,我娘的身體就差了好多。”看著那具屍體,宋虎就咬牙切齒。
見蘇景這個好奇寶寶還要再問,蕭月夜做了個手勢說道:“好了,我們先想想怎麽處理這件事情吧?殺了兵部尚書的兒子,要是被發現了,恐怕不僅我們,連我們的家人都得一起陪命。”
“一人做事一人擔,不關我娘的事情,我去自首好了,我也不會說出你們的。你們放心。”宋虎拍拍胸膛大聲說道。
“你小點聲,”蘇景一把拍在他的腦袋上急忙說道:“你以為會有人相信你說的啊?連坐製你知不知道啊?!笨蛋!”
“那你說怎麽辦?”
蘇景也一時梗塞,皺著眉頭想了起來,又看看蕭月夜。
“先不要想這個,處理這句屍體吧!蘇景,你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蘇景有點厭惡的看了看屍體上的血汙,猶豫的問道:“幹什麽啊?好惡心。”
白了他一眼,蕭月夜說道:“你說幹什麽?沉屍!宋虎,你也來搭把手,趁現在還沒人發現,我們把屍體拖到河邊去。”
蘇景嘟囔了幾聲,忍住惡心,把宋霖身上的錦袍扒了下來,然後又和蕭月夜宋虎一起,使勁把宋霖的屍體拖到了河邊。
鎮定的指揮蘇景和宋虎兩人找了好多石塊過來,蕭月夜用宋霖的錦袍包起那些石塊,然後打了個結係在宋霖的屍身上,蘇景不放心,又打了幾道死結。想了想,蕭月夜伸手把宋霖屍體上掛的玉佩拿在手上,蘇景和宋虎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麽。
宋虎看著河邊的淤泥,有些擔憂的說道:“河邊的水有些淺,很容易被發現的。”
蘇景也點點頭,兩個人都把目光放在蕭月夜的身上。
苦笑了一下,蕭月夜估摸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高,說道:“看我有什麽用?把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脫了,先放到一邊,我們小心點下水,能扔多遠就扔多遠。現在快酉時了,天黑了以後,河水的流速會變快,水位也會升高,希望能把屍身再推遠點。”
雖然不理解為什麽要拖了衣鞋,不過現在在兩人的心中,蕭月夜已經是領袖的位置了,急忙按照他的吩咐做了起來。
三人中以蘇景的個子稍高一點,他在前麵,蕭月夜和宋虎在後麵。三人踩著淤泥,把宋霖的屍體連同石頭包一起拖下水。因為阻力很大,三人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屍身推遠了。幸好,往河中心再走點,沒有什麽淤泥了,水也變的很深,借著河岸底那滑滑的青苔,三人猛地一推,把屍身推到了河深處。
三個**歲的小孩子躺在河邊的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忽然相視而笑。
過了好一會,蕭月夜主動伸出手來,說道:“我叫蕭月夜。”
“我叫蘇景。”
宋虎遲疑卻又欣喜的看著兩個人已經壘在一起的手,裂開嘴一笑:“我叫宋虎。”
沒有人知道,當時那三隻疊在一起的手究竟代表了什麽意義?但在若幹年後,就是這三隻手,撐起了整個天空!
笑了一會後,蕭月夜說道:“我們身上的衣服都有了血跡,這還好解釋,就說我們三個打架的好了。現在的首要問題是把那邊草地上的血跡想辦法清理掉。”
“就說我們是在這邊打架不就行了。”宋虎疑惑的說道。
“笨蛋,這具屍體誰也說不準會不會哪天被發現,我們必須排除這個疑點。對了,宋虎你和那家夥一齊出的門,肯定被人看見的,怎麽辦?小夜。”蘇景忽然想到了問題,有點緊張的說道。
宋虎忽然一笑:“沒事,我是來這邊路上碰到他的,沒有人看見。不用擔心。”
點點頭,蕭月夜說道:“那邊的血漬不少,我們先把自己身上的汙泥什麽的洗掉,然後把那些有血跡的草全部拔掉,扔到河裏去。”
說做就做,三個人一齊動手,用了大約兩刻鍾的時間,終於清理完了。
穿上各自的衣服,因為蕭月夜身上沒有什麽傷痕,所以他在兩個人吃驚的眼神中,狠狠的給了自己幾拳,用手指甲劃破了幾道口子,又讓蘇景在自己夠不到的地方捶了幾拳。想了想,他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撕破不少,這才安心。
“小夜,你真狠!”蘇景吃驚卻佩服的看著他說。
宋虎有同感的點點頭,看著蕭月夜的眼神簡直就是崇拜了。
“沒什麽,”蕭月夜眉頭皺了皺,著實疼死了“大家串下口供,就說我釣了魚回去,在路上碰到蘇景,你仗著縣令兒子的身份想搶我的魚,於是我們打了起來。而宋虎看見了,一時抱不平,來幫我忙。後來大家一笑抿恩仇,就這樣好了。”
兩個人點點頭,蕭月夜又跑到剛才乘涼的樹蔭下,拿起釣的魚。
蘇景用手按按,可愛的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好像死了,你拿著幹嘛?”
神秘的笑了笑,蕭月夜說道:“這可是我們串供的道具啊!而且才剛死,回去還能吃的,別浪費了。快走吧。”
說了自己的住址後,三個人都深吸一口氣,互相鼓勵了一下,尋了小路,各自往家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