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大亮,隻聽外麵輕咳一聲,裴誼那惱人的聲音又鑽了進來:“陛下,該起了!”
趙桓聽到聲音,忽地就醒了。
左手流連著女人身上最嬌柔的存在,右手輕撫著滑膩的小腹,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幅美人酣睡圖。左邊的是妹妹憐花,右邊的是姐姐惜花,她們是河西大捷勝利的產物,也是趙桓鍾愛的女人。昨晚,恁地瘋狂,姐姐一個人應付不來,索性把妹妹喚來,趙桓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抵死纏綿,盡情瘋狂,直到三更天方才罷休。惜花已經有了身孕,本來不應如此,下次再也不敢了。
轉眼之間,登基繼位已經十年,趙桓也到了可以自稱“老夫”的年齡,身邊的女人,也不能逃脫自然世界的法則,在不可遏製地變老。淑妃鄭慶雲,德妃何鳳玲,賢妃薑長金,把她們與這些年輕女子相比,簡直就是一件異常殘酷的事情,趙桓也想一碗水端平,但是,自己的手卻不聽使喚,想端平也難。最近趙桓注意到,德妃何鳳玲的眼睛裏的妒忌越發強烈了,有心想解勸一下,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女人多了,固然是豔福無限,卻也麻煩多多,想省心也是不能的!
趙桓剛一動彈,惜花就醒了。抬起白玉一般的手腕,揉揉會說話的眼睛,用雙掌輕輕一抹,就是一位神采飛揚的嬌俏女人了。
惜花悄聲問道:“官家該起了嗎?”
“你身子沉,再多睡一會兒吧!早膳就不在這裏用了!”趙桓揪一把美人的臉蛋,剛要起又被一個又暖又香的身子壓在了床上。
“官家真是偏心,人家現在全身酸痛,就要不告而別?”豐滿的妹妹憐花騎在趙桓身上,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非常用力,趙桓頓時感覺到呼吸不那麽順暢了。
惜花臉紅撲撲地說道:“快下來,那麽大的人了,也不害羞嗎?”
任憑姐姐怎麽說,憐花就是不下來,還反駁道:“姐姐昨晚叫得並不比我聲小,那時候怎麽就不害羞呢?”
“要死了,說什麽呢?”
“嘻嘻,人家可有說錯?”
趙桓不能就這麽窩囊下去,虎軀一震,天子之氣噴薄而出,輕而易舉地將憐花降伏,空出一隻手來,揚手照著雪白的香臀,“啪啪啪”就是三掌!
“說,還敢不敢欺負朕了?”
“陛下饒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說,還敢不敢欺負姐姐了?”
“陛下容稟,如果陛下常來欺負姐姐,哪還用臣妾來欺負了?”
趙桓哪有真打,喜歡還來不及,打了不是自己心疼?放了早已舉雙手投降,可憐兮兮的憐花,瞧她的樣子,恨不得永遠保持這個姿勢才好呢!
憐花又貼上來,搖著夫君的肩膀,道:“官家,不要走,再睡一會兒好不好?你說啊,好不好嘛!”
“不行,朕會被罵為無道昏君的!”
“哪個敢罵,殺了就是!”
趙桓瞧著她的樣子,真是可人,有心想再膩歪一會兒,想想還是算了。他下了床,兩姐妹也跟著起了。伺候著更衣,洗臉,吃幾塊點心,這就要走了。憐花牽著男人的肩膀,道:“官家,臣妾再有幾天就來紅了,臣妾也想象姐姐一樣,為官家生孩子。這兩天您再過來好不好?”
後宮的女人,哪個不想生個一男半女的,趙桓道:“好,朕記下了!”
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聽到這話,天真的憐花已經高興的不行,墊起腳尖香了一口,弄得趙桓心裏暖暖的,真是舒服!
早上,還是雷打不動的鍛煉時間。他被嶽雲、鄭七郎兩個小子打擊了無數次,早就絕了成為一代高手的念頭,但是,越是年歲大了,就越要鍛煉啊!過了三十歲,一個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睡眠質量急劇下降,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不管白天多累,一覺醒來,還是一個精力充沛的人。現在可不行了,就是不上朝,也是睡不著的。不知怎麽的,腦海中突然現出憐花的影子,劍舞得越發起勁了。
地方政事改革結束之後,趙桓將持續了一百多年的朝參製度廢棄,文官之六部寺監少卿以上,武官之軍團上護軍以上,五日一朝,亦稱“百官大起居”,罷常朝。不是百官大起居的日子,與宰執於垂拱殿議事,無一日不議政,改革朝參製度不是為了享受,而是為了革除不必要的形式,節省下時間,處理緊要的政務。
今日與宰執議事,知樞密院事何栗,率先遞上一封公文,道:“日前,劉琦於真臘國會晤真臘副王布德,重申陛下派艦隊南下之意,真臘臣民並感皇帝厚恩,祝福陛下福壽萬年!這是劉琦托商隊轉回來的信函,請陛下過目!”
信中敘述了巡訪占城、真臘兩國的事情,並且將兩國土生土長,而大宋沒有的植物種子轉運回國。還有就是,占城國贈送了劉琦兩名美女,派人送回了吉婆港,請皇帝陛下聖裁。
趙桓看罷,將信放在桌子上,道:“劉琦說,占城人送了他兩名美女,不敢收,諸位愛卿說說,該怎麽辦啊?”
李綱道:“按照慣例,使者獲贈的禮物,回國之後,要呈送內侍省,由陛下裁奪。或賜還臣工,或收歸國有都是天子聖恩!至於女人,自有不同於普通禮物的地方,應該令其自行處理。”
張邦昌道:“李綱所言極是,臣附議!”
兩名宰相沒有不同意見,提議也與趙桓的想法合拍,自然準奏。
接下來,秦檜上奏,河西路靈州知州鄭億年屬下的一名公人,多次向州治屬縣官員勒索錢財,數量巨大,情節惡劣,已經查實。該公人已被流放交趾,禦史彈劾知州鄭億年,請陛下聖裁。
趙桓還在沉吟,張浚又奏,台灣知縣沈正聲衙內一名職級人吏,收受賄賂,曲法賣獄,釀成冤案;或為富貴者之人打通關節、減免刑罪,而使貧弱者無辜蒙冤。刑部、大理寺共議,應將案犯明正典刑,以儆效尤。關於沈正聲的處理意見,福建路經略安撫使司認為,應該罷官免職。
趙桓問道:“細細講講地方上這些公人、人吏如何區分,有何執掌。”
他也知道一些,之所以這樣問,是想徹底把這個問題搞清楚。
張邦昌道:“本朝官職,州一級設知州、通判,縣設知縣、主簿等官,其下有文職屬官幕職、諸曹官,武臣監押、都監、巡檢等,及各種場務監當官。總體說來,正式官員定額不多,協助知州處理財務、行政、司法等政務的文臣屬官一般五六員,最多不超過九員,小一點的州僅置一二員,具體的文書行移、收支簿籍、倉庫管理、獄訟的輔助事務、官物押運等等,主要由大量公吏承擔。
這些屬官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一類是是被列為公人的衙前。又稱衙吏、衙職,或曰衙前職員、衙前將吏。第二類是人吏。主要由職級、手分、貼司、雜職及祗候典等組成,分布於州院(州政府辦公衙門,錄事參軍掌州院庶務)、司理院(司理參軍衙門)、法司(司法參軍衙門)、使院(幕職官辦公廳,北宋末年改曰簽廳),其相關或附屬機構有書表司(簡稱書司)、勾院、客司、當直司、開拆司、諸案等。第三類是在衙前、人吏之下,是由散從官、院虞候、雜職等組成的奔走驅使,“追催公事”、督辦各種具體政務的吏人,以及主要從事倉場庫務的收支與管理的鬥子、庫子,秤子、揀子、專知官等公人。”
“這些人都是個什麽身份?”趙桓基本弄清楚了一點,這些人就是在州縣下麵,協助長官處理政事的官吏,與宋強記憶裏的這個級那個級的幹部差不多。
張邦昌接著說道:“神宗皇帝熙寧、元豐之前,州縣公吏多從占有土地較多的主戶中輪差,同時也有不少是招募或民戶自願投充的。之後,多為官府出錢招募或民戶自願投充成為公吏的主要入役方式。據臣所知,現今公吏拿俸祿的不過半數左右,即使拿了俸祿,也很微薄,大多入不敷出!”
做事的人拿不到錢,誰還願安心辦差做事?人總要活著,這些人難免就要上下其手,利用一切機會撈錢了。想到這裏,趙桓道:“朕記得,近些年發生了很多這樣的事情,朝廷三令五申,還是不能禁絕。到底是什麽原因?”
李綱腰杆挺得很直,喝一口茶,道:“吏人大多在本地當差,經營多年,新來的長官若是得罪了這些人,他們辦事就會故意拖延,並欺上瞞下,使上情不得下達,下情無由上達。州縣長官由於不熟悉當地情況,也奈何他不得。
本朝規定,知縣負責初審本縣所有案件,但其判決權僅限於杖責以下輕罪,流配以上要案均須報送州府審判。州級官府既受理屬縣上報的流配以上各類案件,也直接受理州治所在地及倚郭縣的各類案件。這樣一來,需要做的事情就很繁雜,官員若不能秉公執法,吏人就會貪贓舞弊。有的吏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會鼓動鼓動百姓卷入獄訟之中。這些都是露在表麵上的東西,大家都明白的。”
秦檜輕輕頷首表示讚許,道:“相公說的透徹!吏人為惡表現在財政方麵,主要是多收強取,苛剝百姓,為長官的違法枉支提供方便。他們大多苛斂百姓,不遵章辦事,在屬縣官吏到州府辦事時,反複勒索錢物。知縣如果不拿錢,也許就見不到知州,辦不成事情。而今是到了必須解決的時候了。”
張浚則道:“這些人素質低下,往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即使能力出眾之輩,也很少能得到升遷的機會,所以就……”
所以就開始撈錢了?
趙桓喃喃道:“這不是官弱吏強嗎?長此以往,我大宋不是要敗在這些蛀蟲手中?傳旨給吏部,拿一個章程出來。有這麽幾點,卿等需要留意:凡是辦差的,都要給俸祿,俸祿不能太低,朕寧肯自己省一些,也不能餓了辦事人的肚子。可以為這些公吏設立品級,這樣也便於管理嘛!官員可以從德才兼備的公吏中產生,大學畢業的學生,恐怕也沒那麽多官給他們做,可以先從下級做起。半個月之後,朕要看到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
鄭億年降三階留用本職,台灣設州一事暫時放一放,沈正聲接著做他的知縣吧!”
“是,臣遵旨!”宰執們齊聲應道。
最後,李綱呈上來一尺厚的折子,足有幾十本,道:“這些是折子奏的都是一件事情,請陛下順應萬民所請,行封禪大典。”
趙桓拍著折子道:“封禪?這可不是小事,宰執有何意見?”
李綱沉默不語,張邦昌也沒動靜,何栗道:“陛下功德赫赫,行封禪大典,正在其時!”
何栗早就看出自己不太得寵,所以抓緊時機,取悅於趙桓,趙桓看出了他的用心,更是不值其人。如果不是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且現在在軍事上要鎮之以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就把他換掉了。
看其他幾個人的意思,似乎都不太讚成。
在高山之巔,將祭品安置於柴火上焚燒製造煙霧,於是乎煙走雲飛,直上蒼天,這是古人的祭天敬神、溝通天地的方式。此種祭天方式,從舜、禹時代傳至夏、商、周,被春秋時齊國的儒生們記錄下來,稱為“封禪”。從此形成定製,帝王登山築壇祭天曰“封”,山南辟基祭地曰“禪”。
不是什麽樣的皇帝都可以封禪,要合乎條件:受命之時,改製應天;天下太平,功成封禪。也就是說,新王朝建立之後,必須等到坐穩天下,才具備封禪的基本資格。
自古以來,舉行過封禪大典的有秦始皇、漢武帝、漢光武帝、唐高宗、武則天、唐玄宗,以及本朝的真宗皇帝。除了武則天一人封禪嵩山,其餘的聖主明君都是封禪泰山。跟那些人比起來,趙桓想到自己的祖宗真宗皇帝搞的什麽神降天書,就會不由自主地臉紅。真宗在位二十五年,隻做了兩件事情,一件是與遼國簽訂了“澶淵之盟”,再有就是搞了個“天書封禪”。簽訂盟約之後,真宗皇帝還欣喜了一陣子,不想被一心打擊寇準的王欽若,挖苦道:“城下之盟,有何可喜?”
寇準貶斥邊州,真宗也跟著鬱悶地一輩子,所以,就有了封禪,封禪的時候還得了天書。泰山之巔,昊天上帝會降什麽天書?雖然自己也搞了個鐵塔天書,那是為了讓天下臣民相信,為了普及科技,不得不偽托天書之名,正是有了天書出世才會有接下來轟轟烈烈的研讀天書,才有了今天的大好局麵啊!能把騙人的事情搞得象真宗皇帝那樣,可以說是空前絕後了。
趙桓原來認為,隻有滅了金國才具備封禪的資格,但是,現在被這些人弄得心癢癢的,真想親自實踐一下呢!
看看宰執的表情,趙桓懶懶地說道:“這件事暫時放一放。沒有其他的事情,諸位愛卿可以退下了!”
“吾皇萬歲萬萬歲!”七位宰執退出大殿。
最近,除了九弟趙構的事情,一直都很順利,頗有那麽一點如沐春風的感覺。十年了,從來沒有這樣過,沒日沒夜地忙了十年,也該到了收獲的時候。下午,趙桓應樞密院都承旨、軍器署長官陳規的邀請,來到金明池,觀看墨問虛的火輪船試航。
在正門前下馬,陳規早就率領一幹官員在迎候了:“臣恭迎皇帝陛下!”
趙桓含笑點頭,道:“都起來吧!這裏不是朝堂奏事,大家都可以自然些,朕出來也是想鬆泛鬆泛,太拘謹就沒意思了!朕把大財主給你們帶來了,能成功還好,如其不然,再要錢就困難嘍!”
戶部尚書張孝純一身整潔的便裝,臉上掛著慣常的苦笑,此人哭窮慣了,時間一長,便總是這副模樣。
陳規起身之際,有些氣喘,臉色也顯得很蒼白,趙桓關切地問道:“身子不舒服嗎?朕不是說過,你隻要抓些大事就行,其它的盡可以交給手下去辦。朕還有許多大事要辦,你可不能撂挑子!”
陳規努力平複著呼吸,勉強笑一笑,道:“都是老毛病了,不要緊的。陛下天恩,臣一輩子都報答不了的。”
望著這名任勞任怨的老臣,趙桓很是感動,拉起他的手,兩人一起向裏麵行來。升正殿,望向浩渺的湖麵。天氣很涼了,百木凋零,湖麵上不時可見幾片落葉,冬天已經不遠了吧?
指揮官搖動紅旗,發出號令,不大的功夫,一艘千餘石的中型船隻,冒著滾滾黑煙,自遠方行來。就在正殿前,行駛了三個來回,一聲長鳴,忽地停下。船頭立著一人,正是蒸汽機的發明人墨問虛。
墨問虛望殿叩拜,高聲道:“火輪船試航完畢,請陛下聖訓!”
趙桓控製不住心中的激動,起身前行幾步,扶著欄杆,道:“還能航行嗎?”
“能!”
趙桓大笑,也不顧別人,命令船隻靠過來,他要親自試試。
船舷兩側,安裝著車輪,蒸汽機拉動輪軸,車輪轉動起來,船隻也就可以向前行駛了。機器轟鳴,震得耳朵“嗡嗡”直響,趙桓大聲喊道:“速度可以達到多少?”
“不用風帆,一個時辰能行三十裏!懸掛風帆的情形,還沒來得及試驗!”墨問虛答道。
趙桓道:“好,好啊!有了這個東西,有風無風都可以在海上航行,功德無量功德無量啊!”
墨問虛也不懂得謙虛幾句,隻顧得傻笑。
上岸之後,趙桓朝張孝純問道:“愛卿怎麽看?”
張孝純道:“難道不可以造出在地上跑的車來?”
墨問虛回道:“可以的!隻是車的體積很大,路麵不平,不能長時間行走!把蒸汽機應用在船上,倒是沒有這些問題!”
是的,燒煤的車要有軌道才行;燒油的汽車,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趙桓雙手擊掌,似乎想到了什麽,道:“可以專門為這種車修建道路,比如說給車裝上特殊的輪子,在鐵軌上行駛,不是就沒有問題了?”
墨問虛仔細想了想,喃喃道:“這樣當然好,技術上也能解決,但是……”
這個人哪樣都好,就是有點肉,趙桓、張孝純、陳規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但是怎樣?”
“但是,要花很多錢啊!”
張孝純被氣樂了,戲虐道:“錢,你花的錢還少嗎?”
墨問虛撓著腦袋,很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要分辯兩句:“我一直都是省著用的,這一次為了趕在入冬前請陛下禦覽,我從渾家那裏偷了兩千貫出來,她還不知道,要是知道就糟了!”
趙桓忍著笑,道:“知道了會怎樣?”
墨問虛想到了那個可怕的結果,臉色都變了,從裏往外冒涼氣,定了定神才道:“她掐我,比我娘還狠呀!”
趙桓大笑,扶著裴誼的肩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為了呼吸順暢,或者覺得這樣還不夠盡興,狠狠地砸了裴誼兩拳,這才舒爽。能直著腰說話了,趙桓指著張孝純道:“聽著沒,一定要給錢,否則我們大宋最偉大的發明家就要倒黴了。”
然後,趙桓又附到墨問虛的耳邊,道:“要不要朕下一道旨意,命令你的渾家不要再掐人?”
墨問虛連連搖頭:“不,不,不,切莫如此!她的法子多著呢,已經習慣了,還是算了吧!”
好一個已經習慣了,真是一個大智之人!
回宮的路上,趙桓還在笑。冷不防看到一隊異族人,朝都亭驛方向而去。隊伍中一輛彩車,拉車的兩匹駿馬甚是不凡,彩車布置得極為華麗,不知是哪國的使節!
與彩車擦身而過的時候,聽到車內響起一陣嫵媚的聲音!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如同一雙妙手在撩撥著心弦,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呀,她的聲音竟與李李師師那麽相像,不知她的相貌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