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紅這小丫頭有點不吃字,玩心重的的一塌糊塗,每天一放學就出去野,功課自然是慘不忍睹。曹長久每次看她寫作業抓耳撓腮的樣子就好笑,總喜歡在旁邊指點一二。高紅每每被其羞辱,自覺大姐大的麵上無光,惱羞成怒之下自然是真人PK。
曹長久倒也不怕,總是暴起反抗,奈何人小力弱,其下場都是代高紅做作業。當然代價就是小零食不斷,敞開供應。曹長久就喜歡這樣,這讓他體會到家庭的溫馨。
天長日久,高團也發現了長久的異狀。一個半大小子居然可以做初中的作業,實在不可思議。
可是高團每每問曹長久,他總是避而不答,逼急了就一通亂扯,說什麽自己看書看的。高團雖然不滿意,但是也不擔心他的文化問題了。
雖然曹長久成功地沒有進入小學再造,但這也帶來了新問題,那就是大量無聊的時間不知道如何解決。
在那個年代,那樣的人生,讓曹長久無法對孩子間娛樂活動提起太大的興趣,又沒有書可看,所以隻能發呆空想。
遊戲是人類的天性,曹長久唯一衷情的夢中事物就是電子遊戲。可是77年的華夏哪有這玩意,哪怕在世界上這東西也是希罕的。曹長久隻能每每於無聊的時回想之,然後YY怎樣才能把夢中的電子遊戲弄到現在來聊以**。
曹長久倒也是想了幾個方案,可行性可以說是沒有,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自己做。
可是電子遊戲是個係統工程,是人類科技的精華延伸,萬丈高樓不會憑空而起。
這個年代什麽都沒有,沒有硬件,沒有軟件,連個人電腦(PC機)還沒有發明。在華夏更是如此,全國最快的計算機不過百萬次每秒,估計還是國家機密設備,一小屁孩如何可能接觸?
想要玩上電子遊戲隻有兩個辦法,一是耐心等個十幾二十年,別人肯定會做出來的,但等到那驢年馬月肯定黃花菜都涼了。第二個方法有點難度,自己做一套係統出來就可以了,連微處理器、主板、外圍設備、操作係統等等等等,雖然聽起來有點恐怖,但曹長久被那強的不可思議的的想要打發時間的欲望支配了大腦,一切都是可以實現的,畢竟在夢中他就是幹這行的。
在那個怪夢裏,曹長久就在一家外商獨資公司做編譯器,一個很另類的電子工程師,平時不和什麽人來往,每天隻是工作、悶頭搗鼓著自己的希奇古怪地電子裝置,要麽研究數學(很奇怪的愛好),要麽就是瘋狂的玩遊戲,直到三十好幾依然是單身王老五。家徒四壁,並不是窮,而是他玩音響,高保真的設備擺了一個機架,可以說家裏除了一張床就是機器,整個一個小型實驗室,這種生活曹長久習以為常。
曹長久盤算了一下,覺得有希望成功,反正時間對他來講是不缺的,反正也是等,做點東西打發時間也好。雖然在夢中也有自己作係統的經曆,但那哪能和現在比,空知道原理毛都沒有。
曹長久於是就開始第一步工作,畫出了係統工程圖,搞一些體係結構的設想,弄出編譯算法,由於沒有設計工具,隻能手工畫畫電路網格圖。
一部計算機從設計到製造成功,涉及到很多學科,從數學邏輯到電子電路,無論如何都是複雜無比。也虧了曹長久有了夢中的功底,還有那不可解釋的記憶力,一步一步的弄出了一個數字計算邏輯的理論模型,至於將數學邏輯轉換成電子電路費了老大的勁。
轉換的工作在他夢裏都是電子計算機完成的,曹長久隻知道原理,並不精通,人工做當然費力。就像紅色年代的學生可以手工準確的開平方根,但絕對沒有人會將這當成職業的。
在高團家裏最初的大半年時間曹長久就是這樣在發呆、畫網格圖、做電路中混過來的。
有時候高紅趴在桌子邊上看曹長久在那裏寫寫畫畫,就問:“弟啊,你每天在這畫這些東西不累嗎?這些都是什麽呀?左一條線右一條線,像個蜘蛛網似的。”
曹長久則是笑笑:“這是以後的家用電器,你每天必須要用的哦”
“是嗎?手電筒嗎?不大像啊,咦,小弟你怎麽跌倒了,醒醒。爸爸,小長久暈過去了!”
長久的第一個作品就是一個加法器,很簡單的東西,隻要有材料,用導線一接就好。長久對這玩意印象深刻,夢中大學時做的電子實驗課就是這東西。他上課沒聽,隻是臨時翻書花了兩個小時就完成了2進製、五進製、八進製、十進製等等計算電路,就是過程太過刺激,因此深印腦海。
這件玩具級的計算器沒什麽大用,但是足夠高紅驚歎了,至少做數學作業不用手算了。
長久屢次勸她不聽,索性送她了。
無事可作的曹長久每天要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要麽就是溜到兵營裏閑逛。炮兵團的大裝備不少,相對其它部隊來講通訊、科技的含量還算高一點。男人通常對一些精密的武器感興趣,大炮是曹長久的最愛。
雖然人小,但曹長久每次到高團部隊裏和那些當兵的廝混還是很受歡迎的。
大兵們在沒有訓練的時候還是很喜歡他的,有時候大兵們在那裏練習計算彈道數據,n久都出不來一個結果,曹長久看的不耐煩,就會隨口報出一個數字,每每就成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