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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無情打擊 (下)

媽的,事急從權,也無須顧慮什麽了,對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辦法。隋源以前栽贓陷害老子,現在老子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報還一報,總之就是要讓隋源那狗日的不得安生。我在心裏暗暗發誓,假如證實蓉蓉真是被隋源害死的,除了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外,我還要讓他嚐到更狠的打擊。

待刀疤打完電話進來,我向他問道:“如果蓉蓉是被人害死的,通常那人會被怎麽判?”

刀疤想了想答道:“這個說不準,或者挨槍子兒,或者無期……啥都不判也有可能。”

啥都不判?我奇道:“殺人都不判,那還有王法嗎?”

刀疤冷然一笑:“王法?有王法的話我也不會出來在道上混了。你看‘小菜’,過陣子我就準備活動活動,把他撈出來。”

我怒氣衝衝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吼道:“媽的,莫非就這樣便宜了隋源那家夥?”

兄弟們一見我血氣上來了,都紛紛跟著附和:“不敗,我們都支持你,砍死隋源那狗日的……”

“閹了他,讓那龜兒子後悔被他媽生出來……”

刀疤朝大家掃視了一周,看著我說道:“你以為你是誰?現在有錢人就是大爺!”

我橫了他一眼,問道:“那你幫不幫我?”

“我幫錘子。”刀疤說完,見周圍豎起一圈中指,也不敢再犯眾怒,趕緊又說道:“老子要幫也是幫六分,關你娃錘子事。媽的,那家夥敢害死瘋子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鬧了一陣,各人各自散去。之後的兩天,一幹兄弟都聚在情人旅館匯總消息,分析情況。當然,更重要地是看住六分。這兩天各種版本的小道消息滿天飛,有說張蓉蓉是工作壓力太大跳樓的,有說她是失足摔下樓的,更有甚者還說她是在和小偷搏鬥時被推下樓的……

我問夏姐能不能看到當晚的監控錄像,夏姐卻說監控設備早在一個星期前就被隋源勒令停止使用了,據說是為了在公司裏營建一個和諧氛圍,不讓員工們感覺到隨時處於監控下。當時多數人讚同這個方案,也有人質疑過此舉會不會降低公司的安全防範工作,卻被隋源壓了下來未予理睬。

從夏姐的口中,我的推測進一步得到證實。隋源這廝明顯是有預謀的,監控器早不取消晚不取消,偏偏在張蓉蓉出事的前幾天被取消,隋源這一手玩得還真是“漂亮”啊。

至於翔龍公司當晚的看門人,據他說由於當晚下暴雨,雨聲、雷聲都很大,他連張蓉蓉墜樓的響動都沒聽見。而且公司因為經常有人加夜班,為了方便加班人員的進出,公司大門一直沒鎖。當晚那看門人一直窩在值班室裏睡覺,根本就沒留意到哪些人進出過,所以也是一問三不知。

兩天的時間就在這樣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渡過。到第三天中午,我剛準備開車去情人旅館,就接到了張飛打來的電話,按下接聽鍵那一刻,我感覺到我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張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法醫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你那個朋友是從天台跳下去的,死亡時間在淩晨一點左右,是自殺,但是……”說到這裏,他遲疑了一下。

我心裏一緊,忙問道:“但是什麽?”

張飛微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從她胃裏提取出了少量安定藥劑,而且……死者的處女膜破損不久。”

啊?蓉蓉死前被奸汙過?我一聽腦袋就差點兒炸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問道:“會不會是有人下藥**?”

“這個說不準,因為劑量似乎有點小。”

我忽然想起在電視裏常見的情景,遲疑了一下,問道:“那你們沒有提取那混蛋的**作為證據?不是可以驗到DNA嗎?”

張飛歎了一聲,答道:“我也問過,不過很遺憾,找不到這方麵的證據,可能是那人戴了套子,也可能是你那朋友跳樓前自己衝洗過了。”

聽到這裏,我馬上陡然想起翔龍公司的更衣室裏有衝淋設備。或許,張蓉蓉事後曾經想洗去恥辱……

我又向張飛問道:“你們確信她是自殺的嗎?”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他殺的證據。那晚雨下得那麽大,就算是有人蓄意推她下樓,證據也被暴雨衝刷得一幹二淨,早沒有了。”

靠,又沒有監控錄像,又沒有現場證據,明知道這事是隋源那廝幹的,偏偏拿他沒辦法,這世界還有天理麽?

我心頭鬱悶之極,忍不住脫口說道:“我懷疑這件事是隋源幹的。”

張飛顯然很吃驚:“你怎麽會這麽想?”

我一時語塞。要解釋清楚,就要涉及我們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無奈之下我隻好說是直覺。

張飛歎了一口氣說道:“直覺?辦案可不能憑直覺。刑偵那邊調查過隋源,他能提供不在場的證據,倒是你那個朋友,好像叫做六分是吧?他卻拿不出不在場的證據來。”

我一聽急了,大聲說道:“不可能,六分和張蓉蓉是戀人關係,怎麽可能害她?”

“你不要著急。查過了,六分沒有作案動機。”

掛斷電話後,我氣不打一處來,這世界真他媽黑白顛倒了。真凶明明就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一幫蠢貨卻沒有辦法。

我坐在車裏,點燃一支煙,努力想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串聯起來。很快,事情的大致脈絡就在腦子裏呈現出來:隋源棄用監控設備、安排張蓉蓉加班都是他預先計劃好了的,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還想辦法給張蓉蓉下了藥。為了不留下證據,隋源使用了套子,事後又銷毀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相關證據。隋源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借此打擊六分,打擊我。

令隋源萬萬沒想到的是平素裏看起來乖巧老實的張蓉蓉卻是個貞烈女子,她醒來發現自己受辱後,竟毅然采取了最決絕的辦法,從天台上跳下去,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又或者是張蓉蓉醒來發現受辱後,與隋源發生激烈的爭執,被隋源用言語激得自盡,甚至隋源一不做二不休,親手把張蓉蓉推下樓去也未必可知。我以前在翔龍公司的時候也去過那天台,邊緣上隻有一個不足半米高的護欄,要想推一個人下去是輕而易舉的。

隋源不在場的證據很可能是偽證,但也不排除這家夥找人下手的可能,不過無論怎麽樣,我現在都可以肯定張蓉蓉是被隋源害死的。操,花一般的好女孩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含冤而去,象小紅那等水性楊花的賤人卻好端端地苟活於世,天道何其不公啊!

我心裏極端鬱悶,忽然間想到了田甜,隋源糟蹋了張蓉蓉的清白,那麽田甜呢?一想到她可能成為下一個“張蓉蓉”,我就心驚膽跳。田甜怎麽看待我,我可以不管,但我卻絕對不能任由她成為隋源的玩物。

想到這裏,我拿起手機準備聯係田甜。由於擔心田甜不接我的電話,於是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給我最後一個說話的機會,三點鍾,我在上次那個茶樓的那間包房裏等你,有重要事情相告,不見不散。”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便又接著發了一條:“此事千萬不要告訴隋源,切記!切記!”

短信發出後石沉大海,很久都沒有回訊。罷了,不管田甜來不來,我還是要去等她最後一次,畢竟她是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為了我,田甜付出了她的“第一次”,再說隋源如果真的要對付她也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真不希望下一次聽到的噩耗主角就是田甜。

放下電話,我徑直把車開到濱江路停好,然後又上了那條船。

那幾個服務員似乎還記得我,小心翼翼地替我開了那個房間的門,又遵照我的要求泡了一壺普洱送進房裏,便趕緊退出了房間替我關好門。

我不由得苦笑兩聲,什麽時候我也成了別人眼裏的“瘟神”了?

我四下裏望了一下,心中百感交集。上次,田甜就是在這裏親眼目睹了我和顏惠茹抱頭痛哭的那一幕,因此才會決然而去。今天,她會來嗎?

胡思亂想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茶水已經喝得淡然無味了。再好的茶也有餘香褪去那一刻吧,就像愛情的緣分,也是有限期的。

我看看時間,三點半,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呃,看來田甜是不會來了。盡管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我的心頭還是充滿了失望。算了,對田甜我也已經仁至義盡了。我打開包房的門正要叫服務員結賬,卻見門口一個人正低著頭在那裏徘徊,再仔細一看,不是田甜是誰?

我連忙走上前去對她問道:“咦,你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不進來?”

田甜低頭撥弄著衣角沒有吭聲。

遲到總比不到強。雖然晚了些,但畢竟來了。我心裏也有些微欣喜,一把拉起她的手,不容分說地將她拉進了包房。

田甜進屋後馬上掙脫了我的掌握,自顧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望著我冷冷說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現在我來了,你說吧。”

或許是心理作用吧,幾個月不見,我覺得田甜好像有些變了,變得有些世故,甚至有些傲慢。我顧不得深究她的態度,當下便把隋源如何設計搶走顏惠茹,以及我和顏惠茹重逢後隋源對我實施打擊這些事都一古腦兒的全說了出來,說到後麵又不時對前麵說的補充幾句,這樣前前後後差不多說了大半個鍾頭。我自認為已經把事情都交待得一清二楚了,才又向她分析了當前的形勢,並把自己對張蓉蓉的死因猜測訴說了一遍。

末了,我誠懇地對田甜說道:“隋源這家夥已經瘋了,我今天這麽急著找你來,就是希望你離這喪心病狂的家夥遠一點兒,小心別上了他的當。”

田甜由著我說,沒有插嘴問話,臉上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弄不清楚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眼見田甜仍不吭聲,也不知道我說的她到底聽進去沒有。靠,我都急得快火燒P股了,她自己倒還不在乎,我見狀心裏也有些上火了,於是朗聲說道:“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也沒指望過你的原諒,反正我們之間已經完了。我今天找你來就是希望你不要被隋源利用,也不要成為他玩弄的對象。蓉蓉就是一個例子,我不想你成為下一個‘蓉蓉’。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希望你自己好自為之。”說完我端起杯子,自顧喝了一口淡而無味的茶水,掉頭望著窗外奔流的江水。

良久,我聽到田甜幽幽地說道:“蓉蓉出了事,你以為我心裏就好受?”

……這丫頭怎麽到現在還沒清醒?我心裏更急,扭頭衝她吼道:“你真的以為蓉蓉跳樓是個意外嗎?你怎麽這麽笨啊,蓉蓉都死了你還不明白?她是被隋源害死的啊!”

從認識田甜以來,從未吼過她,包括分手的時候。田甜被我一吼之下,愣了好一會兒才咬牙說道:“方休,你不要以為你自己有多聰明,真當我是傻子麽?你和顏惠茹的事到現在你都還沒說實話。”

我和顏惠茹還有什麽事?剛才不是全部都說給她聽了麽?我莫名其妙地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田甜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好端端地隋源為什麽要打擊你?”

呃,隋源為什麽要打擊我?這個問題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一直沒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隻歸結於那家夥心理陰暗、變態,看不慣顏惠茹曾經和我熱戀過。現在聽田甜這一說,倒象是裏麵另有隱情一樣,當下我追問道:“為什麽?”

田甜用一種有些怪異的眼光看了看我,說道:“那是因為隋源到了L市後,好幾次晚上聽顏惠茹說夢話喊你的名字,還說什麽‘阿休,不要離開我’什麽的。”

我大吃一驚,忙問道:“你咋曉得?”

“是隋源親口對我說的。”

“你還知道什麽?”

“隋源聽了顏惠茹的夢話,起了疑心,便派人去調查了你們的事,才知道原來你們兩個在大學裏就是戀人。”說到這裏,田甜瞪了我一眼,才又繼續說道:“你瞞得我好苦,哼,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暈,都什麽時候了,還吃這飛醋?我急道:“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麽?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在L市重新見到顏惠茹之後我和她隻是同事關係,我們是清白的。還有,你知道隋源是怎麽搶走顏惠茹的嗎?”

田甜麵無表情地答道:“這些你剛才都說過了,我不感興趣。我隻知道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卻還和顏惠茹在外麵悄悄幽會,清白的同事關係會抱在一起麽?”說到這裏,田甜發出幾聲冷笑。

這也算幽會?我實在無語了。不過仔細想來也難怪田甜會生氣,一男一女在房間裏抱頭痛哭,換作是誰看見那一幕都會誤會。

我也懶得再費唇舌去做無謂的解釋,便黯然答道:“清者自清。隨你怎麽想都好,反正我們也分手了,我隻希望你能好好過日子,生活得幸福。”

哎,好歹和她相戀一場,這也算是最後的祝福吧。既然該說的都已經說完,多說反倒無益,於是我起身走到門口,扭開門鎖準備離開。

“方休……”田甜忽然叫住我。

我轉過身來看著田甜。田甜走到我麵前,一字一句地問我:“為什麽這三個月來你都住在夏姐家裏?”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隨即轉過無數個念頭。田甜這樣問我究竟是啥意思?

我強自鎮定下來,揚了揚眉故意說道:“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麽?現在我住在哪裏貌似不用你來關心吧?”

田甜咬了咬嘴唇,問道:“你和夏姐以前就好上了,為什麽還要來追我?”說罷,我看見她的眼睛已經紅了。

我一時無語,心裏卻在反複琢磨田甜怎麽會知道我和夏姐以前的事。田甜見我不吭聲,冷笑道:“沒話了吧?先是顏惠茹,後是夏姐,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你……你根本就是一個花心的人。”

我愣了半晌,頹然問道:“你怎麽知道?”

田甜聽我這麽一問,花容慘變,眼淚終於掉下來。“別人給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真是這樣,現在你總算親口承認了。方休,我恨你……”說完一把推開我衝出了房間,隻留下我一個人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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