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今天高興,我來一首比較拿手的英文歌,OK?”我瞄著人仰馬翻的眾人道。我這個人集體觀念強,凡事講究民主決策。
“NO。”怒斬帶頭吼了起來,隨即引發了其他瓜貨對我的討伐,一點都不給我這個東道主麵子。
“眼鏡,你不要再丟臉了。”這是刀疤說的。
“老大,拜托你別再強奸我們的耳朵了。”這是最強說的。
“受不了啦,你的聲音比你人品還垃圾,聽得我想吐啊。”這是雷管說的。
……
所有人中,惟有六分沒出口傷人,不過老子一點都不感謝他,因為這家夥對老子比劃的是中指拇。
哼,這群不識貨的家夥居然妄想剝奪俺的“唱歌權”,既然不講民主,那俺就隻好搞獨裁了。敬酒不吃,吃罰酒,英文歌的殺傷力有限,幹脆直接來一首搖滾歌曲,再把這群瓜貨的耳朵**一遍。
主意已定,我走到點歌台前點歌。在屏幕上剛按出搖滾歌曲界麵,我的兩隻手臂突然被牢牢抓住。暈,刀疤和雷管不知什麽時候跑到了我身後,一左一右的把我手臂架住,讓我無法點歌。
“你們兩個狗日的搞偷襲。”我一邊罵一邊試圖掙脫兩個瓜貨的魔爪,可惜這兩個家夥頭腦雖然簡單,但四肢卻很發達,我哪能掙脫開來,旋即手裏的話筒也被趕上前來的怒斬奪走。
正扭扯間,尿遁的四人推門進來。不死這家夥賊笑道:“呀嗬,你們在問歌星要簽名還是在搞斷臂?”
怒斬等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方才不死四人是故意溜走的,遂一起大罵他們四人不講義氣……
瘋鬧了一陣,七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來,定睛細看,原來是刀疤“黃店”裏的服務員。雖說這七個女人也不咋地,但好歹比方才那些個陪唱的老阿姨好上十倍。女人們的到來,馬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特別是雷管這家夥盯著倒數第二個進來的妹妹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敢以自己的腦袋打賭,眼前這個姿色尚可的女人就是傳說中和雷管有一腿的那個服務員。
我對刀疤打了一個眼色,當下由他對現有“資源”進行了分配。僧多粥少,戰魂這個急色的家夥迫不及待地搶了一個,樂得合不攏嘴,反倒是老銷和最強顯得很大度。因為是刀疤提供的服務員,所以他自然不好意思占名額,再加上六分、不死和我,剩餘的六位將享受大***妹陪唱服務,嘎嘎。
一群人繼續K歌、喝酒,話筒轉來轉去,再也沒落到俺手裏,傷自尊啊!
手機震動,是蘭蘭打來的電話。我心頭一陣狂喜:“你們到了?”
“我們在門口呢,不知道方哥你在哪個包間。”
“等我,我馬上出來。” 我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快步走出包間。
剛一走出包間,不死已經從後麵追了上來問我是不是接女人。得到我肯定的答複後,這家夥賊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子另有安排,還好我剛才明智。”暈,難怪這**的家夥方才沒有搶刀疤的服務員。
當我摟著蘭蘭,帶著幾個青春貌美的大***妹走進包間之時,一眾**全傻了眼。我估計除了雷管之外,挑選了服務員的色狼們把腸子都悔青了。
在我的安排下,小妹們分別坐到了單身兄弟的身旁,把老銷他們樂的連聲稱讚我夠兄弟。
反正也輪不到我唱歌,與是我摟著蘭蘭坐到了一角,讓蘭蘭坐在我大腿上端著酒杯喂我。整個包間裏,除了雷管那一對,就數我和蘭蘭的姿態最親密。其餘人麽,尚在努力勾兌中。
“這些都是你同學?怎麽看樣子放不開啊。”
蘭蘭頷首回答:“嗯,是一個學校的,偶爾出來賺點零用錢。我估計是人太多了不適應,一會兒喝高興了就好了。”
要喝高那還不容易麽,我走出包間招呼服務員又拿了20瓶紅酒進來,招呼大家盡情喝,不喝醉不散場。
酒是好東西。對男人而言,酒不僅可以增豪情,還可以壯色膽;對女人而言麽,嘿嘿,女人不喝醉,色狼哪有機會?眾人開懷暢飲,把一瓶瓶紅酒、啤酒倒進肚子。那架勢和喝水一般。
一通痛飲之後,包間裏再沒人唱歌,男人、女人都裝出不勝酒力的模樣在相互找感覺。男人為性,女人為錢,空氣裏漾溢著迷亂的味道。
蘭蘭趴在我懷裏嚷著還要喝,我也有了五、六分醉意,一邊揩油一邊思量著一會兒到哪開房才合適。男男女女這麽一大群人,集體去開房,不被懷疑才怪。
就在這時,包間門被推開,閃身進來一個身穿皮夾克,體形消瘦的中年男人。這男人進了包間略一打量,便旁若無人徑直走向刀疤。我有個直覺,這人很可能就是刀疤說的那個猴子。
坐在靠門處的六分反應機敏,一把推開摟著的***,長身而起,伸手把那人攔住喝問道:“找誰?”
六分的問話驚醒了眾人,全部停止了手上動作,盯著在場中對峙的兩人。
見有人阻路,那人微微一愣,伸手想推開六分,卻不料被六分反手抓住胳膊一拉一帶,差點跌了一個踉蹌。六分正待繼續下手,被趕上前來的刀疤攔住:“自己人!”
“刀疤,你哪找的兄弟?”那人轉身看了六分一眼道。
刀疤嘎嘎怪笑道:“他是瘋子,連我都照打不誤。”六分象是印證刀疤的話一般,揚手對刀疤甩出一個鄙視的手勢,轉身回到了座位。
“各位,這位是猴哥,這場子歸他罩的。”刀疤點明這人來頭,果然如我所料。
猴子抱拳對大家說了一通致歉的話,大意是自己的手下冒犯了我們,要我們多海涵雲雲。
在刀疤的引薦下,和每個兄弟對幹了一杯紅酒,刀疤和六分麵前幹了兩杯。臨走之際,猴子揚聲道:“今天算我的,各位盡情耍,歡迎以後常來。”
嘿嘿,看不出猴子也是生性豪爽之人。誰他媽的說混社會的沒人情味?瞧人家猴哥多豪爽,主動幫俺把唱歌喝酒的消費結了。
“刀疤,你麵子大哦。”我恭維刀疤,想借機再討點便宜。
“那是。眼鏡你又想打啥壞主意?酒錢都有人揀底了,買套、開房的錢甭想我幫你出。”
靠,刀疤啥時候也變得這樣聰明了?
我嘿嘿一笑道:“人這麽多,到哪都不安全。依我說還是去你那裏安全些,放心,灑家有的是銀兩,絕不賒帳。”
我的提議得到了其他兄弟的讚同,刀疤自也不好出言反對。
又折騰了一輪酒,看看時間快到12點,眾色狼按奈不住,紛紛催著我閃人。不死這家夥趁大家招呼的士的空隙,還跑到街對麵的成人用品商店買了幾盒避孕套分發給眾兄弟。這個吝嗇的家夥,居然隻發了兩個給老子,給自己獨留了四個。靠,用不完留著吹氣球麽?
幾分鍾後的一個電話證明了不死具有前瞻性的眼光。我正摟著蘭蘭坐在車裏大過手癮呢,田甜和夏姐打來電話,非得要我馬上趕到夏姐家去,也不說理由,任憑我如何推托解釋都無濟於事。無奈之下,我隻好中途下車,從公文包裏拿出一萬元活動經費,連帶那兩個避孕套一起交給了六分。這玩意兒,現在對我來說已經無用了。
蘭蘭以為我想單獨行動,也隨我下了車。待大部隊走後,我摸了300元給她,囑咐她自己打的回學校。
為何倒黴的又是我?我安排了活動的開頭,卻未猜想到自己的結局。算了,不考慮這麽多了,老子晚上既未戴套也未帶刀,這也證明俺純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