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分外晴朗,一條美麗的彩帶掛在天邊,就好像是天上的彩霞,西麵的天空被徐徐落幕的夕陽染得相當紅。就好像是昆侖大婚,新娘臉上的紅蓋頭。
麗都市靠海,在麗都市的南麵,有很多很多的廢棄不用的倉庫,這裏本來是一片繁榮的碼頭,但是隨著國家政策的一實施,這些碼頭也就廢了。其本質原因自然是誰誰誰得罪了誰誰誰,對很多的人來說,他們在經濟上或許是外行,但是在權鬥和政交中可謂雄姿英發,誰隻要不服從自己自然有種種的手段來整治他。
國家建設中有很多這樣的事情,這樣的經典案例,國家建設如是,中國足壇如是……
現在,現在的趙風心情還真的不怎麽樣,他很鬱悶地坐在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來過的地板上,看著麵前一個個長了鏽的集裝箱,感到有點點無聊地踢踢地麵。
“香香,不要急,我們要沉得住氣,必須要沉得住氣才可以。”王明道淡淡地說道,說著,這個閉眼瞎子就將自己的眼鏡拿下來,仔仔細細地擦了擦。
“我怎麽沉得住氣?!”趙風顯然比較義憤,“羽哥這一次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到底有沒有把我們幾個兄弟放在眼裏麵?!他的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
“好了,月月姐姐剛才不也說了嗎,世羽心裏麵有一個結沒有解開。”段老師掏出一包煙,很自然地就遞給麵前的趙風還有王明道一人一根,然後點著。
直到段老師抽了第一口煙,再看到王溫吉盯著自己那個異樣的眼神,段老師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幹了什麽,給自己的學生遞煙?
草!段老師狠狠地拍了拍自己額度腦門,覺得自己的現在有點點發昏,自己最近到底怎麽了?怎麽總是屢屢出現這樣的問題呢?
想到這裏,段老師真的比較鬱悶。
“有給自己的學生遞煙的老師嗎?”王溫吉果然對此發表了自己的質疑。
段老師自然就比較尷尬了,他支支吾吾,右手的兩個手指還夾著那根煙:“這個……恩,哦……呃……”
王溫吉繼續發表自己的見解:“按理說,應該是學生給老師遞煙,這樣才比較符合這個尊師之道。”
“哦,”段老師點點頭,然後就發現原來自己被忽悠了,“你不反對你兒子抽煙?”
“我為什麽要反對?”王溫吉聳聳肩膀,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想的話題,“煙草這種東西,對凡人自然是有害的,但是對我們這算個屁呀。”
“好了,安靜點。”鄭和有點不耐煩地說道,然後他轉過頭,繼續和站在他身邊的葉道軒討論一會該怎麽樣怎麽樣。絲毫就沒有現在正在暗算自己的父親這樣的覺悟,可想而知昆侖葉家果然是一個變態到了一定的境界的家族。
鄭和設下的局相當的繁瑣,相當的可怕,簡直就可以說是陰險了。而他們的獵物,葉世羽,現在則是施施然走進了首都警備局,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他的存在,當趙傑隨手將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合上並抬起頭的時候,葉世羽已經好整以暇地坐在了他的桌子對麵。
這個時候的葉世羽身穿一身純黑色的單衣,他那潔白如玉脂的麵孔在黑色單衣的映襯下,就好像是剛剛用冰雪雕刻出來的一樣細膩有光澤。但是這個時候的葉世羽,白皙的臉上卻夾帶著絲絲的寒氣。
“啊……世……世羽!”趙傑的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然後他立刻用就好像死了婆娘一樣“高興”的語氣叫喚道,“你終於回來了,他們都等你等得煩了,你這段時間倒地跑到什麽地方去了?!你知不知道……”
“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葉世羽平淡地說道,一種無形的壓力在整個辦公室裏麵緩緩地撲散開來,“難道說,我不使出一點真功夫,發一點真火,就不會有人將我的話語放在眼裏嗎?”
“啊?世羽,你這……你這是什麽意思?”趙傑就好像有點摸不清楚葉世羽的來路似的,低聲問道。
“我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專門警告過你們,我相信鄭和他們也向你警告過多次,我們事務所裏麵的人,一定要保證其安全。”葉世羽淡淡地說道,“我也覺得,自己的餘威再怎麽樣也會維持一段時間。”
“但是,我很失望呢。”葉世羽的聲音平淡如水,“我現在真的相當的失望。”
“這個……世羽,你的意思是……”趙傑心裏麵早就罵開了,他心想要不是鄭和那個混賬要我配合怎麽怎麽樣,我他媽至於得罪你嗎?!不過你這小子也是有病,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了,居然不回去見自己婆娘,愣愣地就跑二奶家去了!真是的!套用兒子一句話——唯一個“草”字表達我對你的無限敬仰!
說真的,趙傑現在真的比較激動,但是月餘的上位生活,已經漸漸地鍛煉出了他喜怒不形於色的優良品種。
“徐文月,我要知道徐文月跑到哪裏去了,最近你有沒有交給她什麽任務?”葉世羽淡淡地說道,“昨天晚上她沒有回家,對了,忘記和你說了,現在我住在她家裏。”
“這個……世羽,這個,她……她的確是強烈要求出去徹查一件大案子。”趙傑小心翼翼地看看葉世羽的臉色,然後繼續說道,“那個案子的情況比較特殊一點,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拿了資料就走了。你也應該知道,徐警員自從調到我們的警局後就一直是文員,再加上我們幾個人無形中的照顧,整個警局上下沒有一個人敢得罪她。”
“你的意思是,那個臭婆娘擅自拿了一份案子就開始調查了?”葉世羽的聲音中無喜無怒,這樣給趙傑很大的壓力。
“恩,雖然這樣說比較令人震驚,但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趙傑無奈地撇撇嘴,“按理說,她插手這個案子是不合規定的,哦,這個案子就是關於東南的那個廢棄港口裏麵的殺人事件,恩,是一起嚴重的謀殺碎屍案。”
“恩。”葉世羽一聽到“碎屍”兩個字的時候,右手很自然地就向自己的右褲兜伸去,但是卻掏了個空,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已經沒有魚腸古劍了。
“這個這個,你也知道,我隻敢勸勸徐警員,我隻有好言相勸,扣押她的證件或是停職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出來。”趙傑的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絲苦笑,“接下來,我立刻就想要通知鄭和,但是很可惜,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聯係不上他……”
“別提鄭和的事情,總之,月月來查這個案件,這個極度危險的案件是由她來查的?”葉世羽問道,“是這樣嗎?”
“沒錯,我們不敢攔她,隻好讓她把這個案件搶走了。”趙傑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可憐姿態。
“切!”葉世羽狠狠地吐出一口氣,然後猛然站起身子,“很好,東南海邊的那個廢棄港口是嗎?”
“你最好小心點,那個地方一直以來都是一些小混混或是亡命之徒落腳的地方……”趙傑不知道哪根筋壞了,居然對葉世羽說這種話,難道他真的不知道葉世羽的實力?自然不是,那麽他說這樣的話,又有什麽樣的深意呢?
“笑話!”葉世羽冷笑一聲,“別說是這些不入流的角色,就算是整個廢棄港地下都埋滿了C-4,我也不放在眼裏。”
說完這句話,黑色的衣裝籠罩了趙傑的視線,然後整個寬大的辦公室又重現光明。葉世羽的身子就這樣突然間消失在了趙傑的麵前。
趙傑苦笑一聲,然後端起放在桌子上麵的茶杯,喝了口茶,又苦笑了一聲,嘴裏麵喃喃地說道:“既然我這樣給你提示你都沒有反應的話……將來的事情可就真的和我沒有關係了。哎,再強大再厲害的人,一旦輕敵或是執著於某事,就會變得相當的弱小……”
葉世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踏出警備局的這一刻,他就已經進入了一個局,一個自己的兒子為自己而準備的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