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很多人都會把北京和麗都搞混,其實這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雖然說有一段時間這兩座城市很像是一個,但是自從2005年,蘇宇建立國安局開始,麗都市就已經漸漸地崛起,慢慢地自成體係,甚至隱隱有取代首都的趨勢。
麗都市,位於首都的南方六十多裏處,據說這個城市剛剛發展起來的時候,由於正趕上梧桐產業大量減產,所以無奈之下,麗都環保局的領導們咬咬牙,搞來了一批剛剛培育出來的防寒楓樹種在了街道上。
也就是說,麗都市的綠化,是靠著這一批楓樹來支撐著,作為一個種滿了楓葉的都市,麗都市曾一度被譽為“楓都”“北方的都城”“浪漫北都”。
嚴格地說來,麗都應該是隸屬於北京的一座城鎮,同樣位於皇畿地區。
首都,麗都,都城,北京,京城,完完全全不是一個概念。
首都就是北京,是共和國當前的政治文化中心,中央政府的總部就設立在這座城市裏麵,很多部門的後勤部門和人事部門也設立在這裏。
麗都,因為曾被人譽為“北方的都城”,所以又稱都城,由於近十年來的高速發展,已經漸漸成長為北方的經濟中心,隱隱有取代首都的趨勢。很多的特殊部門,比如國家安全總局,首都警戒局,就紛紛把自己的總部設立在這裏,甚至總部原本在南京的江南綠色自由黨,也漸漸地將自己的力量遷往這裏。
這兩個超大型的都市實在是離得太近,有人曾經戲言:“從麗都市的北麵市區走出來,跨上幾步就到了北京市的南部市區了。”這兩個超大型都市的觸角都伸的很長很長,甚至已經漸漸地觸碰在了一起。
所以說,國際上很多不是很了解中國的人,就總是將麗都和北京搞混。
扯遠了,總之,在這個種滿了楓樹的都城裏麵,就設立著總管整個皇畿地區警力的首都警戒局,而一心尋父的鄭和則是在警局之中拾級而上。
他一直走到三樓的走廊盡頭,掃了一眼麵前這扇門的門號和號碼牌上麵的“後備秘書處”這樣的字眼,這才推門而入。
徐文月正坐在辦公桌前,癡癡地望著窗外發呆呢,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她就有點不悅地轉過頭,因為她很煩自己在思念葉世羽的時候被人打斷。
但是,當徐文月看清楚自己麵前的人是誰的時候,這個美麗的警花傻眼了,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鄭和會跑到這裏來,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難道說他們知道了什麽?!
徐文月不愧是出身大戶的大小姐,僅僅是稍稍一慌亂,立刻就恢複了正常,她的眼神清澈而且平靜:“這不是鄭和嗎?怎麽今天有功夫跑到我這裏來了?”
鄭和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女人,嚴格按照輩分來說,麵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父親的關門弟子,應該算的上是自己的師姐。但是,鄭和看向徐文月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表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對現在的鄭和來說,他的眼中隻有三種人——家人,家人的熟人,陌生人。
葉世羽,葉光弦還有昆侖裏麵的很多人自然就是自己的家人,像事務所的人也就是葉世羽認識的一些人就算是熟人,剩下的就是陌生人。
很幸運,在鄭和的眼中,徐文月好歹也是家人的熟人,而不是陌生人,所以鄭和的眼中隻是沒有表情罷了,並沒有絲毫的不屑和厭惡。
“怎麽了?怎麽不說話?有什麽事情嗎?”徐文月很不喜歡鄭和這樣的眼神,這讓他自己感覺自己就好像幹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似的,哦,她確實幹了……和自己的師父通奸並且將他的身形藏覓起來。
但是,鄭和這樣的眼神,讓徐文月感到自己的罪孽好像在一瞬間就大白於天下似的,總之,這樣的感覺不好,是很不好!
“徐文月?”鄭和仔仔細細看看這個美麗的女人,然後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輕佻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麽,瞬間,鄭和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從剛才那個蠻裝B的男人便成了一個輕佻的少年。
這個自由人很自然地將身後的門鎖上,然後上前幾步,用一種很舒服的姿勢坐在徐文月工作室裏麵的長沙發上,這種沙發的料子很細膩,雖然比不上事務所大廳裏麵的那種沙發,但是也算是很昂貴的品種了。
坐好之後,鄭和翹起雙腿,輕聲問道:“你知不知道,什麽是東征?”
“東征?”徐文月給這個青年男子東一句西一句的問話搞得一頭霧水,但是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我也不清楚,東征?難道是十字軍東征?就是那個為了奪回被西遷的突厥人占據的耶路撒冷……”
“不是,不是曆史上的事情,幹我們這一行的,自然要在商言商。”鄭和淡淡地說道,同時,他的整具身軀都靠在了沙發的最深處,這一刹那,他的身子就好像沒有骨頭似的。
“在商言商?”徐文月愣了一下子,“你是說玄界……天呀!你別告訴我西方傳說中的那些東西都是真的?!”
“這個,也不全是真的……”鄭和現在不想是一個唐突間闖進別人的辦公室的人,反而像是一個學者,“當然了,傳說,畢竟也是有根的,就好像我們東土的玄學還有上古生物一樣,確實存在……西界也是這樣。而曆史上,西界對東土發動的文明侵略,就是東征了。”
“文明侵略?是指什麽?”徐文月一時間搞不明白“文明侵略”這個詞是什麽意思,侵略還有什麽文明?那老虎都能上樹了!
“文明,是一個種族一個國家的根源和存在目的,說白了,就是存在感。”鄭和鄭重地說道,剛才的輕佻就好像是海市蜃樓似的,在刹那間就消失不見,“也就是說……恩,說得難聽點,要是我們輸了這場戰爭,我們這個種族就會沒有了意義,漸漸地就會在迷茫中走向某種意義的滅亡。”
“滅亡?”徐文月正想要問什麽呢,突然就感到有點不對勁,這個令整個警局上下所有的男性警員神魂顛倒的女神狠狠地一拍桌子,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鄭和……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麽?難不成我還能夠幫什麽忙?”
“哦,你當然能夠幫上忙了。”鄭和對於自己的蠱惑術居然失敗感到一絲絲的奇怪,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很大的忙喲。”
“啊?”聽到這裏,徐文月有點點傻眼,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夠幫上忙,於是她連忙問道,“我能夠幫上你們什麽忙?!”
“徐文月……我親愛的師姐。”鄭和抬起頭,一雙銳利的眼睛直視著徐文月的雙眼,用堅決的語氣說道,“能不能夠把我的父親大人,交出來?”
“啊?啊!什……什什麽?!”徐文月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鎮定和冷靜,她就好像是一個被丈夫捉奸在床的貞女,宛若萬千道閃電重重地劈在了她的腦袋上,“你父親……開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會知道葉世羽在哪裏?!”
“你可以騙得了所有的人,唯獨騙不了我,因為你的身上有他的味道。”鄭和冷笑道,然後他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說道,“和他做過愛了吧?”
“啊……”徐文月聽到這裏,先是一陣的羞愧欲死,接下來就是一陣強烈的惱怒,“你!我希望你能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
“哦,對喲,也是……現在你應該算是我的後娘了吧?”鄭和冷笑一聲,“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帶我去見我的父親,你這個自私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東土的局勢已經可怕到什麽程度了嗎?”
聽到這裏,徐文月在惱怒之餘,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感,因為她記得好像這個男孩子對整個蒼生是沒有多大好感的,於是徐文月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也想起來關心東土的局勢了?”
“很簡單,因為事務所就站在最前沿,如果父親還不出現,光靠我們幾個的力量,事務所會被滅亡……那樣的話,不論現在父親到底在想什麽,到時候他絕對會後悔。”鄭和平淡地說道,然後他的一雙眼中閃爍著一道精光,“我不希望父親將來會後悔,所以,帶我去見父親。”
徐文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說心裏話,她很想要讓事務所的人們見到葉世羽,這樣自己這顆一直都在受折磨的心靈也會得到救贖。但是,她現在已經完全喜歡上了現在的生活,上班,下班,回家陪葉世羽……再說了,葉世羽本人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存在,他現在還有什麽沒有想通,所以不相見事務所的人們。
自己要是違背他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被他視為出賣和背叛?
很有可能呀!想到這裏,徐文月壓根就不敢透露葉世羽的位置……
“不說是嗎?”鄭和冷笑一聲,然後他的身子緩緩飄起,他臉上的表情冷酷無比,“放心吧,我會讓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