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飯桶!”鄭和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個紈絝子弟一般,吊兒郎當地。但是別看他的坐姿這麽輕鬆,他現在的語氣可是很激動的,恩,他在用極度亢奮的語氣罵人呢。
一麵罵著,鄭和右手拿起一個紙杯,用力向門口一扔,那個脆弱的紙杯像是一個流星球一樣重重地砸在門框上,將整個門框砸掉了一半,破碎的紙屑和木渣漫天飛舞,將整個局長辦公室的門籠罩了起來。
“陳副局長!我親愛的中年垃圾!”鄭和一麵罵著一麵站了起來,“難道說,才僅僅半年沒有出任務,你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事了嗎?!”
陳乃衡一臉的羞愧,像是一個剝了皮的核桃一樣,一動也不敢動,默默地聽著鄭和的責罰。當然啦,我們高貴的陳副局長大人在心裏麵是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有哪裏做得不對的,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搜索。
搜索什麽?搜索這個世界上一切的惡毒的詞匯,陳乃衡想要搜索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詞匯來在心裏麵,在精神的世界裏麵辱罵鄭和——我太陽你全家!分明就是讓我們去送死!現在還說的一胞勁的,就像你自己有多麽高尚似的。草!你算個JB……啊,不對,像我這麽高雅的人,怎麽能夠想到這種肮髒的字眼呢?恩,都怪鄭和這個小屁孩,要不是他,我的思想至於變得這麽肮髒嗎?
鄭和!你毀了我成為一個高尚君子的機會!
陳乃衡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是如何默認譚洪泉去屠殺幾十個國安局低級探員的了,他也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是如何把那十幾條人命當成炮灰了。
報應!就是這樣了。當初,為了所謂的偉人的完美性,陳乃衡把幾十個低級探員當成了炮灰,暗示譚洪泉去將他們滅口。而現在呢,想要一心把陳乃衡這個無聊的人除掉的鄭和,也把陳乃衡當成了炮灰。
“陳副局長!”鄭和說話的時候已經跺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麵,“為什麽這一次,你們會這麽狼狽呢?難道你又想說,那個完全由‘性無能者’們組成的事務所,實力在你們之上?哼!真是廢物!六個A級異能者,被一群性無能者給打得屁滾尿流,晃晃而逃,我真的很想問一下,我敬愛的陳副局長大人呀,你的感情裏麵到底還有沒有一種叫做‘羞恥心’的東西呢?”
“可是,少帥……”唯一一個被鄭和叫到辦公室裏麵單獨訓話的陳乃衡現在滿臉委屈,他下意識地就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
“你給我閉嘴!”鄭和到不是多生氣,其實鄭和真的一點點都不生氣,從他悠然的表情還有懶散的動作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出鄭和其實對這次的失利早有預料或是壓根不關心。可是他那尖酸刻薄的用此還有語言卻讓陳乃衡的臉皮在瞬間數次變幻,就好像這位仁兄突然間領悟了川劇的精髓一般。
沒錯,其實鄭和並沒有生氣,他心裏麵很清楚目前的事務所,已經不是陳乃衡這種人可以輕易招惹的了。但是呢,鄭和本來就是想要找陳乃衡碴的,可以說正如陳乃衡在事務所裏麵所預料的那樣——鄭和的本意根本就是想要辦自己了。
想到這裏,陳乃衡的心裏麵就有些悲戚——這狗日的世道,沒法混了!
鄭和這個時候把陳乃衡狠狠地罵了一通,頓時感到自己的心情這個舒爽呀,簡直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難怪這麽多的人在心裏不痛快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別人作為一個怒氣的容器了。對著別人努力地發發火之後,心裏麵的確很爽。
鄭和一時間感到心裏麵自昆侖就有的那一點點鬱悶已然不翼而飛,於是他的臉色稍稍緩了緩。恩,看來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教育一下自己的下屬,辱罵一下他們順便教導他們一下什麽是合格的人生……這樣還真的不錯呢。
想到這裏,鄭和心裏麵感到很是舒坦,所以他很大方很仁慈地將大手一揮:“好了,今天和你說的這些東西,你以後要注意,回去後好好總結歸納一下自身不足,要好好地喂養自己,好好地自省自律……好了,回去吧,明天交一篇3000字的檢討上來。”
陳乃衡心裏麵暗暗地罵著,轉身離開了局長的辦公室。
“哎!這狗日的東西,整天覺得自己挺行呢還。”鄭和一個人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裏麵,一隻腳放在辦公桌上,另一隻腳就在地上耷拉著,心裏麵則是開始胡思亂想了:“其實那個事務所的所長估計也挺NB的,老頭子都說了流雲宗的功夫絕對沒有被人偷走,那麽那個叫葉世羽的……恩,嘎嘎嘎,難道說是哪個前輩的私生子?”
鄭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同時心裏麵還在不斷地yy著:“聽說老頭子現在可是葉家的家主呢……要是我搬出流雲宗來,不知道那個叫葉世羽的小毛孩會不會立刻就向我效忠了呢?哈哈哈,想想都覺得有意思……哼!反正葉家族譜裏麵實在是沒有‘世’這一輩,他頂到天也就是一個私生子。我可是正宗的葉家嫡係呢,嘎嘎嘎,上一任葉家少帥葉天星的兒子,豈是一個垃圾可以比擬的?”
鄭和越想越覺得得意,於是不由地發出了Y蕩的微笑,像是一個得意洋洋的偷腥的小貓一樣,坐在辦公桌上想著各種各樣齷齪的事情。
然而當他越想越得意,不由地整個人都趴在了辦公桌上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然後王冉居然連門都沒有敲就進來了……啊,不對,其實剛才王冉是想要敲門的,可惜門被剛才鄭和那相當帥氣的一下子給打斷了,所以說當王冉將右手食指微微彎曲敲在門上的時候卻不想一下子就把門給砸了進去……
於是,透過一扇殘破的門,王冉和鄭和的雙目交匯了,鄭和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闖自己的辦公室。而王冉一看到趴在桌子上鄭和,他那充滿了想象和創新的大腦一時間想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尤其,他想到了幾天前陳副局長,難道說,這個Y蕩的姿勢實際上有某種相當強大的能量,能夠讓一個人變得強大起來不成?
否則,為什麽不論是局長還是副局長都在辦公室裏麵整天幹這種事情呢?
想到這裏,王冉的心中充滿了某種困惑,一時間也說不上來自己的心中有著怎麽樣的一種滋味,恩,難以名狀。
“少帥!”王冉不愧是久經訓練的探員呀,在關鍵時刻立刻心神一斂,對著鄭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下級禮,然後說道:“報告少帥,有人來我們國安局的門口撒野了。”
“啊?”鄭和立刻歎了一口氣,“拜托,我的王大官人,你能不能夠堅挺一點,別別人一來砸場子你就隻會尋求上麵的支援好不好?不就是幾個人來砸場子嘛,找人去平了他們不就完了?”
“王彬去了,劉晉也去了,然後……”
“然後?”鄭和很奇怪,心想王彬這個暴力份子加變態狂都去了,還能夠出什麽變故不成?於是他問道,“怎麽?這兩個人都去了,別告訴我沒有效果。”
王冉很堅定地點頭:“是的……少帥,王冉和劉晉被對方的一個人兩三下子就放倒了……對方的人看樣子都很輕鬆。”
直到這個時候,鄭和才感到了有點不對勁,他立刻問起來:“等等,對方一共幾個人?是我們的熟人嗎?”
王冉苦笑道:“對方一共三個人,其中有一個是事務所的所長葉世羽,另外兩個人的打扮比較抽象,一時間難以描述,但是根據劉晉還有王彬的話說,那兩個人以前我們絕對沒有見過。”
“哦?新人?新手?菜鳥?Newhand……”鄭和無意識地念叨著,同時從辦公桌上緩緩地下來,“走吧,讓我們去看看他們到底是哪裏混過來的鳥人吧。”
說著,國安局的現任局長一個輕巧的輕身上前,穿過自己辦公室的門,然後他就展開了自己恐怖的速度在主建築物裏麵狂奔了起來。由於他一直在思考和葉世羽一起上來挑場子的那兩個人會是誰,而且思考的很是入迷,所以說他一時間忘記了這個現代化的建築物裏麵,其實是有電梯的。所以說他就按照自己的方式下樓,也就是跑到這一層的窗戶邊上,一腳將窗戶踹開,然後一個閃身跳過去……從十幾層樓上一躍而下。恩,由此我們可以看出,鄭和同誌的下樓方式很有後現代主義,很多80後的小青年們在感悟到人生的彪悍之後一般都會像他這個樣子去追求人生最後的藝術的。
說到這個跳樓呀,在一千年以前是不孝(無後,毀身是為不孝)的大罪,而在一千年以後則成為一種時尚。有的時候人們在追求這種時尚的時候會在腳脖子上綁上一根彈性很好的繩子,這種時尚又叫“極限流運動”,很多人都喜歡,很強大,很刺激。而有的時候呢,人們則是將那根繩子拿掉,這種時尚叫做“看破紅塵”或是“圓滿”。總之,這就是他們的彪悍的人生。
呃,扯遠了……那個,當然,剛才的那些指得是一些正常的人類,而我們的花花公子鄭和鄭少帥呢,他自然不是一個正常人累了,所以說,他落地後全身上下除了鞋,其他地方沒有絲毫的損壞。
但是當他站在國安局的門口的時候,他卻傻眼了,因為麵前的三個人中,有兩個人是他相當熟悉的……怎麽可能?幻覺!這一定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