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服務的?”張小西很高興地看著剛剛推門而入的杜螃孜,心想終於見到一個比我胖得了,自己沒有必要自卑了,“我們這裏可以為您提供幫派財政核算服務,黑道買賣接洽服務,瀕臨滅絕生物販賣服務,上古珍稀生物器官買賣服務還有特別服務。”
張小西說得很是得體,他知道在這個點來的人都是一些知道內情的人,所以他可盡管放心大膽地說,不必擔心會有什麽泄漏。
杜螃孜就是衝著這些特別的服務產業才來的,所以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截了當地坐在接客大廳的沙發上:“這個……你們的特殊服務,我是知道的,所以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尋求幫助。”
張小西很高興地坐在對麵的桌子上,然後對著對講機叫了一聲:“愛德華,下來一下子!”
杜螃孜一聽到張小西這麽說,感到有點奇怪地問道:“怎麽?你們事務所裏麵還有外國人在打工?”
張小西嘿嘿笑了起來,臉上的肥肉隨著他的校在上下地跳動著,他如連珠炮般地道:“不管是哪裏,都是需要外援的,不是嗎?不管是開飯店還是找業務人員,或是做廣告,甚至是踢足球,外援總是少不了的不是嗎?”
杜螃孜撇撇嘴:“足球外援?去他媽的……說起來我就生氣,今天咱談生意,不談足球,談足球傷感情。”
張小西連連點頭:“好,談生意,不談足球。”隨著他的話,電梯門開了,墮落審判者那挺拔的身軀緩步地跨出了電梯。
愛德華快步走到沙發邊上,先對著張小西點了點頭,然後才對著杜螃孜說道:“這位先生,你好,我是本事務所的保安,你既然選擇的是特別服務,那麽你已經有一段非常神奇但是卻一點也不美妙的經曆吧。希望你不要害羞,也不要有所保留,完完整整地告訴我吧。這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杜螃孜緩解了一下子自己的情緒,然後緩緩地說道:“你們相信嗎?有一個人,一個一般的中年人,他居然靠著一己之力幹掉了幾十個街上混得人。”
“等等,這位先生……你先確定一下子你的用詞,是幹掉?不是辦掉?”愛德華對於這個用詞是很為敏感的,所以他很謹慎地問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他將那幾十個人都殺掉了?”
“是的,他把那些人都殺掉了!”杜螃孜說到這裏感到有點害怕,畢竟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那個老師居然那麽心狠,一口氣就殺了幾十個人。
張小西和愛德華同時交換了一個眼神,現實生活中的一般高手還是隨處可見的,一個人放到幾十個人確實不算什麽特別怪異的事件,但是一個人殺掉這麽多的人……這就有點不對勁了。這不是一個實力不實力的問題,也不是勢力的問題。這完完全全就是心的問題,甚至說的嚴重一點就是人性的問題,畢竟殺人可不是什麽簡單的頭點地的事情。
張小西感覺這個事情實在是有點大條了,於是他很仔細地追問道:“這個……你知不知道那個人的姓名,身份?”
杜螃孜說道:“知道,他叫劉表,是第一中學的一個老師。”
頓時,張小西還有愛德華的表情都變得極為怪異——劉表這小子又怎麽了?難道出了什麽事情不成?張小西聯係一下剛才杜螃孜剛才的一係列動作,突然有了一個很荒謬的想法,於是他試探性地問道:“那個……你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麽沒有?換句話說,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麽聯係?”
杜螃孜愣了一下子,然後謹慎地看看四周,這才問道:“你們確定你們保護別人的隱私權?”
張小西連連點頭:“放心吧,隻要不損及我們事務所的利益,我們會對客人的一切事宜保密的。”
杜螃孜聽到這才放心地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了,主要是那個老師今天毆打我兒子,造成了很深的後遺症。所以呢,我便找人去他們教室評理,和他理論理論,畢竟大家要講道理嘛。但是誰知道,那個老師矢口否認自己的所謂,同時他手下的一個學生居然是警察局局長的兒子,貌似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錯,所以他小子很是囂張地將我轟出了學校。”
說到這裏,杜螃孜沒有注意大廳內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徑自地問道:“你們這裏有沒有水?我說了半天有點口渴。”
愛德華很隨意地指了指桌子上空著的茶杯還有一邊的茶壺,淡淡地說道:“中國的茶水還是不錯的。”
杜螃孜沒有顧及愛德華的語氣,隻是馬上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喝下去繼續說道:“我氣不過呀!你想想,自己的兒子被打了,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而那個罪犯卻有警察局局長作後台,這實在是太沒有王法了!我不是正好認識一個道上的人嘛,雖然最近道上不是很太平,但是他還是幫我找了幾十個人,想要和他好好理論理論……誰知道全部都被他殺了。唉!這狗日的世道,真是沒有天理呀!”
愛德華點著頭問道:“於是,你就來找我們,幫忙處理這個問題?”
杜螃孜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畢竟你們事務所在道上還是很有名聲的嘛,很多人都要給你們幾分麵子的,再加上我聽說你們喜歡處理特殊、詭異的事件。所以,所以……拜托了。”
張小西對著愛德華聳聳肩膀,顯得一臉的無可奈何,本來還以為在所長不在的時候能夠拉到一單生意呢,現在有意思了……沒戲!你總不能讓我們非正常人類事務所去殺葉世羽吧?!這不是開玩笑嗎?
愛德華也苦著一張臉,他正在想著該怎麽辦的,是將這個杜螃孜殺掉,還是向他挑明讓他滾蛋,或者幹脆就什麽也不說將他轟走?頭疼!
正當這個教廷最年輕的天才頭疼的時候,他別在胸前的微型對講機卻發出葛鈔的聲音:“愛德華,小西,接下來,假裝什麽異樣都沒有,接下來。”
愛德華聽著耳機中的聲音,感到有點奇怪,但是他也知道葛鈔的智商不是自己和張小西能夠比擬的,於是他立刻點頭說道:“你好,杜先生,你的這單任務我們接下了,請您先登記一下子。不過……因為現在我們的很多主力成員都在外麵,所以你這個任務的完成時間可能會拖後,這一點希望你能夠原諒。”
杜螃孜本來很擔憂這些人可能會不接的,畢竟一個人能夠在鬧市區(鬧市區?)裏殺人,一定是後台很硬的,是輕易惹不起的,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接受道歉的準備。誰知道,他們居然接下來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杜螃孜立刻接過表單,將姓名、身份證號、電話、住址等等東西全部寫上去了,他填得很仔細,畢竟他這是第一次和這個傳奇的組織合作。
“那就麻煩你們了,先謝謝了。”杜螃孜在快速處理好一切的手續之後,相當滿意地離開了事務所。同時心裏還在冷笑著,這個事務所雖然成立時間不長,但是在道上還有很多上層的嘴裏都是一個很可怕很可靠的組織。
劉表!你就等死吧!可憐的副局長心裏得意地想著……
“哈哈哈!笑死我了!”趙風拿著手裏的那張表單,簡直就快要笑瘋了,“笑死人了!他居然來委托我們事務所?”
劉老師也看著趙風手中的單子,看著上麵的任務詳單,哭笑不得地說道:“這個……我們事務所的名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小明壞笑著說道:“劉老師,要不為了我們事務所的零失敗率,你就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吧……行不行呀?”
“邊去!”劉老師沒好氣地說道。
葉世羽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你們是怎麽打算的?怎麽會接下這一單任務的呢?”
愛德華說道:“這個,本來其實我們打算告訴他,讓他不要再來了的,但是不知為什麽葛鈔卻極力勸說我們接下這單買賣,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
葉世羽目視葛鈔,淡淡地問道:“哦?有什麽打算?”
葛鈔悠閑地靠在沙發上:“其實沒有什麽他大的打算,主要就是那個人再怎麽說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幹部,既然他和我們交惡了,那麽留著他隻會是一個麻煩。”
劉老師愣了一下子:“什麽?難道你們還想要殺了他?”
“當然。”葛鈔漫不經心地品著茶,“既得罪了我們的事務所,身後有沒有什麽特別強大的後台,不殺他殺誰?”
“似乎,沒這個必要吧?”劉老師有點動了惻隱之心了,雖然說劉老師平時殺怪還有和綠黨戰鬥的時候沒少行過殺戮之事,但是他那是屬於在戰場上。要說在平時的時候若無其事地殺個正常人,他還沒有那種徹底的覺悟。
“很有必要……尤其是現在。”葉世羽點點頭說道,“尤其是現在,我們已經接下了任務。這樣的話,當事人死了,我們就沒有必要在完成任務了,無損於我們的零失敗。”
劉老師沒有說話,權當默認了。
“嗬嗬嗬,不過想起來真好笑呢!”趙風笑得肚子都疼了,“這任務搞得……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