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教室裏麵的人都哄堂大笑,他們都感覺這個杜延慶實在是太帥了,剛才明明還氣勢洶洶地想要去教訓一個美女呢。轉眼間就滑倒在地上了,哦,好像後腦勺撞在了桌角上,但願他一死百了,那樣學校就少了一個禍害。
很可惜,杜延慶呻吟了一聲,掙紮著摸了摸自己高貴的後腦勺,然後撐起身子,這個時候他才感到自己的意識有點迷糊了。
下麵的趙風很興奮地對邊上的王明道說道:“我真得很希望愛德華那個偉大的主能夠讓他的智商接著變成個位數。”
一聽到這句話,小明的嘴角就掛起了一絲微笑,他淡淡地說道:“將來總是會的。”
而這個時候,杜延慶總算站了起來,但是還沒等他說出什麽豪言壯語呢,他就眼皮一翻然後又倒在了地上。
劉老師漫不經心地低下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學生,那個眼神,就像是在看著大街上的一坨屎,然後他才指著前排的兩個男生:“你們兩個幫個忙,把他抬到校醫務室去,然後回來上課。”
他的這句話說得很是漫不經心,就似乎麵對的不是自己受傷的學生,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阿貓阿狗似的。
“好,現在上課。”在兩名同學將轟轟烈烈摔倒的優等生抬出去的時候,劉老師麵無表情地宣布開始上課。
高緞慢慢地坐下,向左麵看了看,她的目光和蘇小穎的目光不經意間交匯在了一起。她們兩個都同時一愣,這個時候蘇小穎調皮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高緞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和她一起笑了起來。
兩個美女輕聲笑了起來,因為是在課堂上,所以她們不敢笑得太大聲,因為那樣實在是很沒有淑女風範的,於是她們兩大美女同時趴在桌子上,努力忍著自己的笑容。
葉世羽很是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兩邊,隻能夠看到兩個美麗的小腦袋乖乖地趴在桌子上,在不停地顫抖著,煞是可愛。
劉老師無奈地看了看葉世羽這一桌,雖然他有點不滿,但是那裏可是有自己的同事。再加上他們也沒有多過分地擾亂課堂,所以劉老師沒有說什麽,繼續安安靜靜地教課。
趙風一聽到劉老師又開始講試卷,他頓時感到這實在是太無聊了,於是他想要和小明聊一會天。
“小明,明天咱們逃學吧?”趙風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對著小明說道。但是讓他驚奇的是,小明居然沒有理會他。
趙風很是奇怪地看看坐在嘴邊上的小明,卻發現他在不斷地點頭……不會吧,睡著了?這……這個也太效率了,不行!我也要快點努力了!
想到這裏,趙風眼睛一閉,就準備入睡了。
劉老師正在講解《個人對於“大夢初醒已千年”的理解》呢,但是他習慣性地向葉世羽那麵一掃,卻發現趙風像是一條狗一般地深深入睡了。劉老師這個氣呀!你說說你這個學生怎麽能夠這個樣子呢?
想著想著,劉老師越想越生氣,他手中的粉筆狠狠地砸向了趙風,趙風本來在夢中正香呢,突然感到有一個什麽東西狠狠地砸上了自己的腦門。他條件反射性地一躍而起,閃開了自己坐著的那個地方,同時右手迅速插進了自己的褲兜,摸起了自己的手槍。
幸虧不知道什麽時候跳到他身前葉世羽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不然估計趙風就會按照自己的本能迅速持槍射擊了。嗯……在教室裏突然持槍掃射,這是一個很好的新聞素材。
看到葉世羽跳出去的時候,蘇小穎的腦海裏麵最後隻是亂七八糟地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又一個很好的校園槍擊事件的素材消失了!
額頭上布滿冷汗的葉世羽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婆娘到底在想些什麽了,他隻是暗自慶幸地尋思著,幸虧當時跳出去的時機夠快夠好。不然的話,這個班的這些優等生們就會很榮幸地親眼見到手槍掃射的壯觀場麵了。
劉老師本來隻是扔了一支粉筆,但是一見到趙風這麽迅速的動作,他也立刻想到了……自己這些人在經過訓練後,已經對外界的幹擾很敏感了,所以他有點後悔地看著趙風在那裏瞎蹦躂。尤其是當他看到趙風將右手伸到自己的右褲兜裏的時候,(他可是很清楚地知道那裏麵有什麽。)他更是在心中把自己罵了一百遍呀一百遍!
好險,幸虧在關鍵的時刻,葉世羽及時拉住了他,不然的話……第一中學怕是要在本市乃至本省大大的出名了。
劉老師摸了一把汗,正要說什麽時候,教室門卻被人重重地踹開了,然後兩個成年人就這樣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人穿著警服,一臉的陰沉,那雙眼睛總是在不停地在眼眶中轉動,就像他那總是不停止轉動的小心思一樣。
而另一個中年人則是一個胖子,一身的肥肉,身上還有臉上的膘能夠讓屠宰場裏的最肥碩的豬羞愧致死。他穿著一身很正式的西服,努力裝成很威嚴很親和的樣子,但是他一臉的不可一世再加上一幅目中無人的豬架勢,使他看上去真得很像是一個衣冠禽獸,而不像是一個翩翩君子。
還沒等劉老師發問呢,那個豬就已經開口嚷嚷了:“你就是我兒子的那個班主任劉表吧?你很了不起嘛,敢那麽做……怎麽了?你看著我幹什麽?”
劉老師麵不改色地問道:“那個,請問一下,不知道你的兒子是……”
豬頓時一臉怒容,似乎劉老師不知道他的兒子是誰就是在侮辱他一般:“你居然不知道我兒子是誰?!”
劉老師很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膀:“對不起……但是,似乎您不是國家主席吧?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您的貴子是哪位。”
豬似乎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侮辱,他怒了!是的,他怒的頭發都衝冠了!他拍案而起……哦,沒有案子可拍?那就拍自己的大腿吧:“我是本市的環保局副局長!我的兒子就是杜延慶!”
而這個時候,和他一起來的那個警察似乎也看不下去了,他打斷豬的話,然後上前一步,對著劉老師說到:“抱歉,劉表先生,這位是本市的環保局副局長,杜螃孜,他的兒子也就是杜延慶在剛才被送進了市中心醫院,被診斷為後腦勺受銳器猛擊,會留下很多後遺症……”
“所以呢?”劉老師很迷茫地換了個姿勢,雙手都放在了講桌上,“那麽這位偉大而又龐大的先生牽著你過來和那個又有什麽關係?”
杜螃孜大聲叫喚了起來,滿臉的肥肉在歡快地跳動著:“你他媽的別裝!告訴你!我兒子醒來的時候說了,就是你用黑板擦狠打得他,草!看不出來你人模人樣的,下手這麽狠!你這個垃圾!還老師呢!脫下這層皮你他媽就是一個禽獸!告訴你,我兒子的小腦已經留下了後遺症,一切的責任都會由你付!”
劉老師愣愣地點點頭:“換句話說,就單單因為一個未成年人在大腦不靈光狀態下的指證,你們就要帶我去協助查案?”
杜螃孜恨恨地叫道:“沒錯!說什麽JB廢話,趕緊走!”
劉老師淡淡地說道:“請您自重,這裏是教室,希望您不要在這裏說髒話。還有,你的孩子明明是自己滑倒後撞在桌子角上的,整個教室裏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杜螃孜心裏切了一聲,心想現在的人那裏還有這麽多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己一個副局長是他們能夠得罪得了的嗎?於是他囂張地問道:“誰?誰能夠作證?”一麵說,他那雙比豬還要威嚴的雙眼掃視著整個教室。
高三的學生已經長大了,都已經成長起來了,再加上教室裏麵坐著的都是優秀的學生,自然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所以硬是沒有一個人敢第一個站起來作出頭的鳥。
看到眼前的場景,杜螃孜這個得意呀,但是還沒等他得意夠,同時好幾個聲音傳了過來:“我!”
葉世羽,蘇小穎,高緞,王明道還有趙風都站了起來:“我們都可以作證。”
杜螃孜傻眼了,他看著麵前的五個人挺身而出的人證,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氣炸了,他冷笑著叫道:“未成年人的證詞是不算的!”
葉世羽淡淡地說道:“貌似你的寶貝乖兒子也沒有成年呢。”
杜螃孜愣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他隻好以目示意邊上的警察幫忙解圍。卻說他邊上的那個警察本來在冷眼旁觀著杜螃孜那小醜般的沒腦子的表演,但是見他已經來請求自己了,於是他也隻好上前一步。
可是這個警察才剛剛張了張嘴,就傻眼了,他麵對著趙風,結結巴巴地說道:“趙……趙公子?”
趙風先是愣了一下子,然後才反應過來:“哦?你認識我?”
那個警察連忙笑容滿麵地說道:“當然,當然,那天你去局裏找局長的時候我見過,就記住了。”
趙風點點頭,然後冷冷地看著杜螃孜,不屑地問道:“這個肥豬是怎麽回事?”
警察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注意到趙風明顯是站在那個教師一邊的,於是他連忙拋身事外:“他?他隻是……隻是說他的兒子被老師虐待了,所以……我正好和環保局的局長有點交情,所以就跟著來了。”
趙風其實本來出身並不好,他的身上自然也不會有什麽什麽上位者的王八之氣,但是,經曆了這麽多場生死戰鬥的他,已經漸漸地養成了即使泰山崩於眼前也隻是皺皺眉毛捂捂耳朵而已這樣的氣息。
所以他很隨意地對著麵前的警察說道:“那好,幫個忙……讓那頭肥豬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