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了!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啊……不對,應該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利爾頓可立刻下了一個決定,於是他就決定要幫助那個……那個已經不成人形的路人甲。
“見習審判者愛德華!”利爾頓可對著坐在身後的愛德華叫道,“去將那個人的身體奪回來!”
愛德華愣了一下子,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這個是白衣主教的要求,所以他必須無條件地遵守。
愛德華很是不情願地將譚洪泉弄了回來,然後隨手扔到了地上……但願碎掉的骨頭沒有紮到什麽器官……
“哎呀呀。”利爾頓可說道,“怎麽這樣對我們的朋友這麽不客氣呢?”
愛德華馬上歉意地說道:“啊……對不起,手滑了。”
手滑了?作為一個用了十幾年十字劍的審判者,即使是在最虛弱的情況下,手都是會死死地握住劍的,而現在,他抓著一個連啟示錄十分之一重量都不到的凡人,又怎麽會手滑呢?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利爾頓可隨意地看了看躺在地上歪七扭八的譚洪泉,有點驚歎地說道:“啊?這個人的全身的骨頭幾乎全部碎了……嗬嗬嗬,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說到這裏,慈祥的利爾頓可白衣主教開始自我想了起來:“嗯,這個可憐的孩子呀……(教廷一向的潛意識就是弱者是上帝的子民,強者是上帝的敵人。)真的很可憐……我想想,這種傷勢要想全部恢複的話還是要用‘福音之證’……但是那個很費精力的,那麽用強力治療術?嗯,倒是不費多少聖力,隻是,那樣恐怕會讓他疼死的,而且這種強力治療術也就是將骨頭勉強拚合在一起……算了,拚合就拚合吧。恩……不行,還是問問愛德華,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們的朋友,若是他真的是幫助我們教廷的話,那就對他用個‘福音之證’又如何?”
打定主意後,利爾頓可便問愛德華:“愛德華,你好好說,剛才這個人(譚洪泉)為什麽和那幾個人打了起來?”
愛德華眉毛都不皺一下子,立刻說道:“哦,他喜歡上人家老婆了,這是來和人搶老婆的,唉!爭風吃醋呀!”愛德華的眼睛很清澈,眼睛中充滿了真誠與純真。
利爾頓可白衣主教不屑地看了看地上的人,然後懶懶地一揮手杖:“強力治療術!”
卻說陳強那邊,一大堆形形色色的教士惡狠狠地撲了上來,張小西也站了起來,他看了看麵前的教士們,感到有點棘手。
前麵最起碼有四十多個教士,自己這裏隻有兩個人,其實本來這兩個要是逃跑的話還是可以的,可惜現在一個昏迷的劉老師已經拖住了他們的後腿!
陳強當然不像譚洪泉那樣膚淺,他自然是知道現在這個時期,他必須能夠救出一個異能者就救出一個!因為現在的人類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於是他立刻拿著十字隱形撲了上去。
愛德華大喝一聲:“前麵那個人會隱形!顯形術!”
立刻,三個教士開始了祈禱,幾乎是同一時間,陳強的身形便顯現了出來,幾個教士快速地上前:“神,說,要有光!”立刻,無盡的聖光在這個區域聚集了起來。
張小西沒有再猶豫,他立刻撥了事務所的電話。
而此時的事務所頂層,葉世羽的辦公室,空無一人,隻有電話鈴的刺耳的響聲在這個空蕩蕩的辦公室內不斷的回蕩。
王明道閉著眼睛悠閑地坐在第十一層的休息室,慢慢地在喝著夜茶,嘴角掛著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嗯……果然是這樣,看來我的大體猜測還是沒錯的,可是……他,到底是誰呢?他是不是人類呢?算了,不管了,麻煩!”說著,小明繼續閉著眼睛安詳地喝著茶,似乎現在他很閑似的。
在戰場上的張小西卻顯得相當的焦急,電話打不通!他現在幾乎插不上手,自己一點點的遠攻力量都沒有……等等!遠攻力量……槍!
張小西立刻將自己的沙漠之鷹拿了出來,看著這銀白色的槍身,他感到一絲絲興奮,他緩緩地舉起槍,瞄準了前方。
而陳強直接傻眼了!要不是他的心神很好,在剛才就會被那幾個教士們抓住機會實施一擊必殺了!真的是險到了極點了!
可是現在,陳強的處境仍然那是很險的,他的能力已經被破,而且他的武器隻是一把軍刀!他隻能無奈地遊走於很多高手中間,躲閃著那些聖光彈。
突然,連續的三聲槍響蓋過了所有的聲音,所有的人都震驚地看向站在最後麵的張小西,他!他竟然突破了看守衝了過來!
剛才,所有的人都知道張小西是一個近戰高手,但是他幾乎沒有遠戰力量和防禦力量,所以剛才教士長指派了一個高階傳教士死死地盯著張小西。
為什麽?張小西是怎麽擊敗那個高階傳教士的?
原來就在剛才,張小西趁那個高階傳教士不注意的時候,突然掏出手槍便射擊,那個高階傳教士一見到這個人拿出來了手槍,立刻吃了一驚,立刻運起聖力於身上的要害,並且準備撥子彈。
但是誰料,張小西的子彈的目標竟然是那個高階教士的腳!中彈!當那個高階教士的左腳立刻中彈,鑽心的劇痛立刻覆蓋了他的全部神經!他無力地搖搖晃晃,立刻!張小西又是兩顆子彈打了出來,正中他的兩條手臂。
這樣這個教士已經無法舉起手臂了,而張小西這個時候卻已經跑到了他的身前,幹淨利落的幾下子,這個教士四肢脫臼!失去戰鬥力。
而張小西卻是撲了上來:“給我受死吧!”
他宛若撲進了弓箭手隊重甲騎士一般,橫衝直撞,瞬間將站在陳強身前的所有的教士都處理了一下子,然後和陳強站在了一起。外麵已經被傳教士們團團圍住!
張小西苦笑:“這下子真的危險了!不過沒辦法……這樣還會好一點。”
利爾頓可這個時候已經將可憐的譚洪泉拚合好了,他看都沒再看他一眼,然後走上前,淡淡地說道:“怎麽?你們還不投降嗎?”
張小西和陳強堅定地搖頭。
利爾頓可看了看遠遠地躺在地上的劉老師,然後說道:“本來想要用那個昏迷的人威脅你們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就讓你們心服口服!嚐嚐萬能的主的製罰吧!”
利爾頓可白衣主教緩步向前走著,手中的能量越來越強烈。
陳強撇撇嘴:“要殺就趕緊殺!我們國安局不會放過你們教廷的!”
張小西:“該死的……居然會這個樣子……我不想要死!我不想死!你們……你們都給我去死吧!”說著,張小西對著慢步走來的利爾頓可就撲了上去。
利爾頓可白衣主教冷笑一聲,然後他用他清雅的聲音開始了祈禱:“神,說,要有光……”
突然,一個振聾發聵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說,不批準!”隨著這個狂妄之極的聲音,一道狂風閃過,一個快若閃電的人影突然出現在所有的人身前,將本來誌得滿滿的利爾頓可白衣主教狠狠地抽出去了很遠很遠!
人影靜,狂風停。
站在所有的人麵前的是一個穿著黑衣的冷麵少年,正是葉世羽!
張小西這個激動呀:“所長!”
陳強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一旦知道自己的陣線這麵有這個叫葉世羽的冷冰冰的少年,陳強就感到自己的心甚安。
葉世羽一腳將偉大的利爾頓可白衣主教抽了出去,然後回頭對著陳強還有張小西點點頭,就走到了劉老師的身邊,他隨意地看了看:“昏過去了?”但是他還是一把抓住劉老師,走到張小西身邊,將劉老師交給他,“準備好,我們走了。”
此時的所有的傳教士都感到傻眼了——怎麽這個黑衣少年這麽厲害呢?
利爾頓可突然站了起來,葉世羽剛才根本沒有用多少的力道,所以他還很榮幸地活著,但是,盡管如此,他的腰部還是快要斷掉了。他不得不對自己用了一個“福音之證”才能夠有力量爬起來。
當然了,對於這麽偉大的一個人來說,被這麽卑微的人用這麽卑鄙的手段擊中,實在是太混蛋了!主在上!一定要好好地懲罰他!
於是利爾頓可大主教站了起來,氣氛若狂地指著葉世羽,用意大利語高聲罵道:“你!你這個混蛋!竟然膽敢打傷我!你!你憑什麽?!”
頓時,葉世羽一連的錯愕,而張小西和愛德華兩個人卻都立刻看了看地上向死狗一般地躺著的譚洪泉,心中不由地惡意地想著:“莫非這兩個人之間其實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難道他們是……啊!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葉世羽冷哼一聲,走向利爾頓可:“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卑微的雜種的信徒居然還在這個地球上活躍著。那群雜種……”葉世羽最後幾個音微不可聞:“敗類……天……的後代。”
“既然這樣……”葉世羽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道,“請說一下你的遺言吧,我雖然不一定會殺了你,但是你最好還是要以防萬一,防患於未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