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巷盡頭,莊少哲騰出一隻手,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漏水的水龍頭滴水的聲音,外公、外婆知道他每周五要去彈琴,回來的晚,已經習慣不等他,早早地睡覺了。莊少哲背著林玲,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梯,對門林心雯的房間裏也沒有燈光透出,這丫頭隻有在考試前才通宵,平時還挺注意保養的,10點準時上床,說什麽睡覺對女孩子皮膚好呀,每天一定要保證8小時睡眠。
好容易把小玲背進了自己的房間,看她仍舊鼻息沉沉,睡的挺熟,莊少哲把她小心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怕她著涼,拉了條毛巾被給她蓋上。
莊少哲身上還穿著賓館裏的演出服,之前在VIP包房裏大鬧了一陣,剛才背林玲時又**上攻,加上天氣悶熱,裏麵的襯衫早就濕透了。三下兩下,脫了衣服,扔在椅子上,隻穿一條平角褲頭,拿了臉盤和毛巾,在樓下痛痛快快地衝了個涼水澡,冷水一激,腦子清醒好多,渾身的燥熱感也消失殆盡。
回到房間,月光透過紗窗照在床上,林玲依舊在熟睡中,這個女孩子父母離異後,吃了太多苦,連睡覺都弱弱地蜷成一團,毛巾被被蹬在了腳邊,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莊少哲走上前去,替她重新蓋好。
“外公......”林玲說著夢話,眉頭皺的很緊,看來在夢中她還擔心著外公的病情。
莊少哲歎了口氣,仰麵躺在了沙發上,兩眼盯著天花板出神,腦子裏考慮著如何幫林玲外公籌集40萬的醫療費。
自己賬戶裏目前還有20萬元可以動用,上次收到眼鏡的來信後,本想寄給林玲5萬,後來因為第二天就受傷住院,也沒來得及寄出,正好可以湊個整數,剩下的20萬缺口,是個難題。賣掉餛飩店倒是還能湊出幾萬塊,但是李阿姨母女倆這幾個月把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了餛飩店上麵,這是她們唯一的收入來源,賣掉的話,她們的生活就成了問題,不行,隻好想想其他的辦法。
首先想到了四海集團的藍董事長,四海集團財大氣粗,20萬還不是小意思?但是,畢竟自己和四海集團沒有深交,隻不過是他們的一個非正式的雇員而已,雖然上次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但是臨走時藍廣易也給了他20萬元作為回報,如果此次再向他們借20萬元,以藍董事長的脾氣肯定不會說什麽,可是自己卻有施恩圖報的嫌疑,免不了背後被人指指點點,今後還怎麽有臉麵踏進四海國際的門口?莊少哲搖了搖頭,不可行。
第二個想到了夏鐵軍,但馬上被否定了,‘兄弟會’目前被‘金龍幫’到處打壓,手下還有那麽多兄弟要養活,處境也比較困難,以夏鐵軍的性格,就是砸鍋賣鐵也會給自己湊足這20萬,但是那就沒意思了,自己欠了他們這麽大份人情,今後‘兄弟會’有事自己也無法袖手旁觀,永遠脫離不了江湖紛爭,打打殺殺,不可行。
風流四公子?不行,雖然他們個個家裏都有錢,但畢竟隻是點頭之交,怎麽能開得了這個口?
師傅?好幾個月都沒見到他老人家了,現在都不知道人在哪兒。
木老爺子?恩,看來隻能向木老爺子借了,大家都是木甲門一脈,木老爺子平時對自己也是親睞有加,開口借錢,也沒什麽丟人的,況且柳若絮還是自己的師姐,關係更進了一層。以他們家的實力,20萬元並不是問題。
想通了這個問題,莊少哲的心裏好象放下了塊大石頭,看了看掛鍾,已經淩晨12點半了,今天自己也累了個夠嗆,打了個哈欠,昏昏睡去。
莊少哲的腦子裏拚命地說不,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體內的靈氣好象有些紊亂,身體忽然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