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矮人更擅長鑄造這份工作,而我的朋友,梵阿古則用它那強悍的天賦向矮人證明,它是一隻具有真正才華的狼,當它展露出這才華之後,它就贏得了矮人們貨真價實的尊敬。——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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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二十二日,盛夏已經到來,空氣滿是躁熱的味道,沒有一絲風,那悶熱的空氣就仿佛被看不見的囚牢囚禁了一樣,道路兩旁瘋長著的荒草,在失去樹蔭的遮擋下,就被毒辣辣的陽光曬焉在路上。
在這樣的天氣裏,任何一個品德可稱得上的高尚的騎士們,顯然也不會願意一路急行奔赴向戰場,他們卸下了厚重的凱甲,低著頭,無力的在馬匹上顛簸著,而那品種優良的戰馬,同樣低著頭,目注著眼前的不斷移動方寸之地。
偶爾的幾聲馬嘶之聲,伴隨著這馬嘶聲,騎士們不得不跳下戰馬,將水袋裏已經變得溫熱的水倒在手上,先是湊到戰馬的口邊,讓它的舌頭盡可能舔舐到一些,接下來,他們就將這濕漉漉的手拍在戰馬的額頭與兩頰,同時對它進行一番安撫。
相對於人類騎士,矮人們倒是顯得對這躁熱無比的天氣無所感覺,甚至連他們身上的鎧甲都未曾卸下,他們就這樣一路之上大聲的吵嚷著前進,而他們吵嚷的話題大多都是道路上所遇見的新奇事物,引發了幾名矮人之間的爭執。
“這是一棵馬尾草,我敢發誓!你看,它多像那甩動的馬尾巴吧!”
“不,鐵鏈。我不能認同你的觀點,這肯定是一棵滿天星,我恰巧認識,因為到了秋天,它的那些種子就會像星星一樣飛散開來。”
“得了吧,鐵門,你知道秋天是什麽樣嗎?”
“不,你們都錯了,我鐵窗可是清楚的知道,這是一棵極其罕見的紮昆草,你看那削薄但堅韌的葉片,它能活過寒冷的冬季。”
“鐵窗,你又知道什麽?你這個無知的小子!”
“嘿,我記得昨天你還欠大家一首詩歌呢,所以,鐵窗,你還是考慮在今天晚上吃飯時怎樣償還這筆債券吧!”
……
這三個矮人為了這一棵植物爭執不休,最後,他們三個彼此都無法說服對方,因此,他們找上了隊伍後方的魔法師陣營,這些上了年齡的魔法師早就被矮人們私下認定為擁有著智慧的人。
在這躁熱無比的天氣裏,身體極為虛弱的魔法師們又是怎樣支撐著這艱難無比的旅程?答案極為明顯,他們掌握著魔法的力量,他們能呼喚來涼風,他們甚至能用魔法改變身周的氣溫,不過,雖然他們不必遭受悶熱的折磨,但是,長途的旅行,仍舊使得這些魔法師們看起來已經不堪死神對他們生命日益接近的召喚。
魔法師埃澤西看著那三名一路爭吵著走過來的矮人,他苦惱無比的搖了搖頭,在這一路上,他無數次的為隊伍中的矮人們“排憂解難”,這倒是使他在矮人之中樹立起了博學者的稱號,但是,伴隨著矮人提出的問題越來越離譜,長者埃澤西也逐漸的苦惱自己不是一個動物學家、不是一個植物學家、不是一個星象學家……
總之,那些矮人們爭論的內容無比奇怪,甚至在某一天,曾有兩個矮人為了成熟的蘋果為何會落在地麵上而爭吵不以,最後,他們從埃澤西這裏求到的答案是:蘋果掉落地麵,是因為蘋果成熟了!
原諒魔法師埃澤西吧!他實在給不出蘋果為何會掉落在地上的原因。
最後,為了證實這個蘋果是否真正的成熟,爭論的兩個矮人將這個蘋果一分為二,品嚐之後得出了真理的結論:這個蘋果果然是完全成熟了。
不可否認,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矮人們單純的思維已經轉變成了發散性的思維。
“這是一棵馬尾草!不過,它又有別名稱為滿天星,或是昆紮草。”
從埃澤西這裏得到答案,三名矮人歡呼了一聲,消散了剛才爭吵的不愉快,接下來,他們三人就開始相互的稱讚起彼此的豐富的學識。
埃澤西的臉頰上是巨量的汗水,他擦了擦這汗水,抬頭看了看那刺眼的陽光, 低聲的咒罵了一聲,誰也不知道他咒罵的真正內容。
此時,這支擔任伏擊的隊伍距離那些精靈們駐紮的區域直線的距離僅僅有著一百六十公裏。
在越來越躁熱的天氣之中,精靈長老孟斐的情緒也變的越來越躁亂。從傑諾娃與她爭吵之後,從這支精靈隊伍分裂開來之後,精靈孟斐從對傑諾娃的憤恨,逐漸的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奇妙無比的猜測之中。
也許正是因為這炎熱的天氣,而使得那些南部趕來的族人返回了駐地,也許傑諾娃與她的爭吵,也是為了帶領一些不堪忍受這炎熱的精靈們回到駐地。
這樣的想法一旦誕生,她一方麵在心底斥責這些軟弱者,另一方麵,她有覺得不公平,既然其他的精靈族人已經回到了那四季如春的駐地,她與這些留下來的精靈們為何還要繼續的忍受這酷熱?
最後,她下定了主意,等到天氣變的稍微涼快一些,她就帶著這些精靈們踏上返回的道路。
七月的二十五日,延續了三天的酷熱終於招致來了滿天的烏雲,狂風大作,駐紮在森林之中的精靈們仰著頭,愜意的感受著這涼風帶來爽快。
這天氣的突變使得孟斐堅信正是由於自己對榮耀的堅持而使得神靈聽到了她的呼喚,不過,這一切伴隨著一個厄運使者的到來,讓長老孟斐心中的滋生的這一絲喜悅變的煙消雲散。
精靈長老傑諾娃與九千精靈罹難,矮人與人類勾結在了一起,卑鄙的伏擊了傑諾娃所率領的精靈隊伍,這個消息引發了孟斐極大的震撼,然而,更為震撼的消息則是在那場卑鄙的戰鬥之中,黑暗的力量重現。
僅僅隻是在一刹那間,精靈長老孟斐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但是,瞬間過後,她的那張臉上重新布滿的是一種難以言語的神聖與驕傲的味道。
“以神靈的名義起誓,我會為這些族人複仇!以神靈的名義,我們應該與這黑暗抗爭到底!”
“不,不!孟斐長老,你想象不到那些矮人是多麽的強大,你想象不到我們究竟遭遇的是什麽,那是一場屠殺,即便傑諾娃長老奉獻了生命召喚了強大的力量,也沒能挽回那場災難,我們麵對的是真正的魔族的力量,而此時,那支邪惡而又強大的隊伍,就在距此五十公裏之外!”
這名叫做恩托斯的幸存者,日夜不停的從本拿瑪郡趕來,躁熱的天氣、長途的奔跑,早就透支了他的精力,在做出最後的告誡之後,他甚至還未來得及聽到孟斐長老的回答,他已經昏厥了過去。
精靈的號角驟然的吹響,就像以往,精靈長老孟斐從不會聽從任何精靈長老的勸告,更不會因為恐懼而逃跑。
她堅定的要戰鬥,要複仇,要踏上這條毀滅的不歸之路。
狂風暴雨之中,矮人們的身影出現,戰鬥開始。
布蘭德路特要塞,愛德華站在窗前,感受著那撲麵而來的涼濕的水霧,精神力全部被精神體所吞噬,愛德華也就失去了魔法的力量,因此,這幾天的躁熱著實的令愛德華鬱悶不以,幸好,今天下了一場雨,而這涼爽的氣溫顯然除了帶給他了一些好心情之外,也能幫助他進行思考。
他反複的琢磨著當那些逃回謝特而摩撒斯森林深處的精靈們再次出現時,他們會變的怎樣強大的難以戰勝?會乘著飛翔在天空中的戰車?
隻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愛德華就會喪失勝利的勇氣,因為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方法能夠戰勝高高翱翔於天際的精靈。
透過窗外的雨幕,愛德華一邊輕微的歎著氣,一邊看著那要塞之中呼喝忙碌著的矮人們,在要塞裏,他們架起了無數個熔煉爐,而每個熔煉爐的旁邊都是堆的如小山一般高的木料,由於驟雨突來的緣故,那些要塞裏的士兵們正在拿著可以遮雨的油布,覆蓋上那些木材。
矮人們**著上半身,愜意的享受著這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還從未感受過的大雨天氣,他們呼喝的內容往往是隨性創作的詩句。
看著這些樂觀豁達的矮人們,愛德華的心情無端的變的好了起來,他走出房間,順著蔓延的階梯走了下去,在還未抵達那塊忙碌的區域時,他就看到,那隻狼正與幾名矮人在爭吵著。
遠古魔狼阿撒而背靠著一堵牆,蔓延出的房簷替它遮擋了雨,它就這樣輕微的晃著腦袋,對那些矮人們冷嘲熱諷,而那些矮人們則臉孔憋的通紅,對於遠古魔狼的嘲諷,顯然這些矮人們完全不願意接受。
好奇心頓時生了出來,愛德華幾步的走上了前來,去試圖聽聽這隻狼是如何與這些矮人們混在了一起。
結果,爭吵的原因令愛德華極為意外。因為聽到這些矮人吆喝著那些拙劣的詩句,這隻曾經創作出過一首優秀詩歌的遠古魔狼,不堪忍受這些矮人們粗鄙的“作品”,因此,它就忍不住的加以嘲諷。
矮人們並不知道這隻狼到底有著什麽身份,隻是對於這隻狼的嘲諷,使他們極為的憤怒,就在這爭吵之中,他們彼此定下了一個約定,這個約定就是,在晚飯時,遠古魔狼梵阿古會與這些矮人們在創作著進行比拚。
這真是一個奇妙至極……忍不住偷笑的愛德華甚至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他更是不知道,這隻狼為何要與這些矮人鬥氣。
“嘿,我的朋友,難道你真的熱愛上創作?”
愛德華走上前來,排著這個老朋友的脊背。
遠古魔狼梵阿古心虛的等待了片刻,沒有聽到那來自遠古魔族阿撒而的聲音,它才高傲無比的抬起了頭,對著愛德華說到:“為什麽不呢?我發掘了我的才華,更發現創作是一件無比奇妙的事,它會讓這個世界的人們認識到我的偉大,而這些該死的矮子,他們簡直在褻瀆這門藝術,我會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創作是多麽的需要天賦!”
聽到這隻狼的回答,愛德華已經知道這是它愛慕虛榮的心理在作祟,愛德華善意的鼓勵了一番,在矮人們的邀請之下,愛德華答應成了雙方創作比拚的見證者。
於是,整整一個下午,矮人們放棄了搭建那些熔爐,開始苦思冥想的進行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