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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推移,總會令一切產生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我沒想到在我回去之後,我的家鄉會多了一個貪婪的領主,更沒想到,剛回到家鄉,就與之結仇,這甚至破壞了我歸家的好心情。——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謝特而摩撒斯森林。
拉黑德遲疑了片刻,縱身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這個舉動並非是為了自殺,因為,無論如何,誰也不會艱難的跋涉到這森林的深處,而選擇這個懸崖做為自殺的地點。
從他跳下的那一刻,那籠罩在峽穀深處的霧氣突然變的濃鬱,徹底的將他籠罩了起來,他的耳畔沒有一絲風聲,似乎他並不是在高速的墜向峽穀的底部。
四周濃密的霧氣,使他不能判斷出方向,更是使時間的流逝變的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清醒過來之後,他已經站立在了一個奇特無比的地方。
這是一座門廊,一座恢弘而華麗的門廊,這門廊甚至看起來像是一片宮殿群,因為,它有著無數奇特的尖頂,尖頂之上鏤空出了無數精致無比的花紋,這花紋不符合人類世界任何一個時代的藝術裝飾風格,但是,卻能使看到的人發自心底的感歎這藝術。
無數個尖頂朝著兩邊蔓延,這門廊的兩端,已經超過視線的盡頭,無數根柱子伴隨著門廊向兩邊蔓延,這柱子既是門廊的支撐,又是裝飾的一部分,因為,那些柱子上也無一例外的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正是因為這柱子的存在,才使這座恢弘的門廊與宮殿區別開來。
門廊古樸,有著濃鬱的歲月氣息,那構成門廊的無論是柱子還是尖頂,都是潔淨的白色大理石,這種奢華的頂級建築材料,使得這門廊除了古樸之外,還有著更加濃重的莊嚴氣息。
拉黑德就站在這門廊前,門廊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建築,而這裏顯然也是另外一個空間,除了這門廊之外,就是蔓延向遠方的狹長階梯,這階梯同樣的看不到盡頭,門廊與階梯籠罩在明亮的光芒之下,除了這門廊與階梯,四周空無一物,這種空洞指的不僅僅是視線被黑暗的阻隔,而是,無論是這門廊還是階梯,都無所憑借,似乎是懸浮於這空間之中。
對於這奇特的景象,任何人到達這裏,想必都會因為震驚而長時間陷入呆滯之中,而拉黑德似乎無論是這門廊還是階梯,已經早已存在於他腦海中,他沒有片刻的遲疑,等到他看清眼前的路時,他就開始埋步延著狹長的階梯前行。
撒摩而,愛德華的庭院之中。
愛德華轉過頭來,麵色詫異無比的看著這個叫做夏洛克斯的家夥,他根本不用細加辨認,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個貨真價實的貴族,因為,在索拿多,他不乏見到這類人。
他心中有些奇怪,為什麽這個叫做夏洛克斯的年輕人,會在他的家中?何時撒摩爾又多了這麽一個貴族少爺?
不過,除了奇怪之外,愛德華的心中還湧上了一絲反感,眼前的夏洛克斯使他回憶起了狄奧多利,兩者看起來如出一轍,臉上都寫滿了傲慢。
最重要的原因是,眼前的這個家夥,竟然直接忽視自己,與克依娜和安諾搭訕,這使得他更是有些莫名的惱怒。
安諾與克依娜淡淡的掃了麵前的夏洛克斯一眼,完全沒有開口的打算。
在這沉默的冷場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後,夏洛克斯處於這尷尬之中,竟然敏感的察覺出,想要與這個兩個女人交談,恐怕得先通過愛德華的這一關。隻見他麵色已經變的陰沉,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嫉妒,轉過頭來,對著愛德華開口說到:“你叫**德華是吧,假如你是個紳士,請幫我介紹一下這兩個女士,我希望與她們做更深的了解。”
夏洛克斯盡力的克製著自己,但是,他的話語中還是帶著明顯的傲慢,似乎這對對方來說並非是一個請求,而是一個理所當然的命令。
“抱歉,我並非一個紳士,因此,沒有義務為你做這番介紹。”
雖然,愛德華還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叫做夏洛克斯的貴族的身份,但是,他對這個家夥已經產生了討厭,因此,他冷著臉,冷淡無比的拒絕了這無理的要求。
這一下子,夏洛克斯仿佛遭受了巨大的侮辱一樣,他的目光中已經毫不掩飾的帶上了深深的仇恨。
“你得罪了一個紳士,你要知道,你必須為此承擔你想象不到的後果!”
夏洛克斯企圖通過威脅,而使得對方感到懼怕,來挽回他丟失的自尊,四周的人們,包括愛德華的父母在內,大家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了擔憂的神色,不過,他們還來不及阻止,愛德華的對這威脅已經做出了回答。
“閣下,如果你將我的拒絕當成是對你的侮辱的話,那麽,我同樣可以將你剛才的話當成是對我的挑釁。”
這威脅在愛德華看來簡直就如同笑話一般,如果不是因為剛剛回到家鄉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麽,他就準備給眼前的這個傲慢的年輕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夏洛克斯的手已經撫上腰上的劍柄,他準備向這個敢於侮辱他的人提出決鬥的申請,恰巧,愛德華的腰上也帶著一把劍。
不過,當他看到對方那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他猶豫了片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劍術上有著多少的造詣,對付一個對劍術毫無了解的平民肯定不在話下,萬一對方是個劍技的高手,那麽,他的決鬥很有可能是再受到一次侮辱。
因此,到最後,他給自己的退縮找了一個適合的理由,那就是,對方的身份,根本不足以做自己的對手。
“閣下請記得今日的這一刻,等到不久之後懲罰降臨之後,你也清楚的明白懺悔的原因。”
夏洛克斯的手已經離開了腰上的劍,說完這句話之後,除了愛德華之外,他甚至掃了在場的每個人一眼,似乎是這番話並不僅僅要說給愛德華聽,之後,他轉身橫穿過庭院,大力的推開了鐵柵欄門,沒過片刻,等候在門外的車夫就駕禦著馬車,載著這個受辱的年輕貴族離開了。
在馬車車廂裏,夏洛克斯已經不再維持那貴族的矜持,怒火布滿了整張臉,他的拳頭攥的很緊。他沒想到,一個剛剛歸家的不起眼的平民小子竟然敢如此的衝撞他,他一定得給這小子一個刻骨難忘的教訓。
他打定主意,回到他的堂叔匹克傑姆伯爵的府邸時,就帶著護衛隊來抓捕這個小子,他知道,他的堂叔肯定不會拒絕他的要求,因為,他的堂叔還指望著依靠他來與索拿多的上層牽上線,況且,在這偏遠的小鎮上,假如不是他幫助他那個愚蠢的堂叔,想必,在短時間內,他根本不可能從他的領地上聚集起大量的財富,想要打通索拿多的上流社會的通道,沒有錢可不行。
他已經決定,等到這個衝撞他的平民被抓到監牢裏時,他要親自的給他上刑,在索拿多,他可是從一些貴族那裏聽到過許多秘密的刑罰,這刑罰正是為了懲罰那些對主人不敬的仆從,現在想來,這些秘刑,肯定能讓他出了這股惡氣。
不過,他又突然間想到那兩個女人,他馬上變的口幹舌燥,他一時又開始思索著要如何的將這兩個女人弄到手,在索拿多,他並不算是真正的風流人物,但是,他也玩弄過不少的女人,不過,那些女人此時與那兩個女人一加比較,就如同蜂蜜與蠟燭一樣。
他突然間有了個絕妙的辦法,這辦法其實正是他與他認識的朋友們之間經常使用的辦法,一想到這裏,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個陰險的笑容,用這種辦法,不但能讓他將這兩個女人弄上手,另一方麵,這還是最好的報複手段。
他此時不禁慶幸,出發來到這偏遠的小鎮,他還帶上了那些藥劑。對於這些藥劑,他有著絕對的信心,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藥劑能讓最貞潔的女人都化身成**。
在夏洛克斯定下報仇的計謀之後,庭院裏,愛德華突然發現氣氛有些有些不太對勁。
“嘿,怎麽了?剛才那個人是誰?”
愛德華看著包括在他父母之內,眾人臉上本來歡喜的神色已經變成了深深的擔憂。
“愛德華,你一定不知道,佛拉爾已經成為了駐守本拿馬郡士兵的隊長,他時常的想念你,因此,我建議你,馬上去那裏看看他,讓他分享到我們的喜悅。”
眾人沒有回答愛德華的問題,倒是莫吉大叔開口這樣的對著愛德華說到。
佛拉爾正是這個鎮子上與愛德華年齡相仿的同伴,從小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勇敢的人,立誌要成為一名騎士,不過此時,愛德華卻顧不得為他的朋友實現了自己的願望而感到高興,他看到眾人似乎頗為認同莫吉大叔的這句話,甚至,連他的父母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是怎麽了?誰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個叫做夏洛克斯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令你們如此的擔憂?”
愛德華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他剛回到家裏,還沒享受到片刻的溫馨,無論對方是誰,都不可能讓他再次離開這個鎮子,況且,對於他來說,波爾無論任何人,都沒有值得他懼怕的理由。
看到愛德華臉上的固執,眾人已經知道,除非告知他一切,否則,沒人能令這個剛剛歸家的年輕人再次離開。
“孩子,你不知道,你得罪了你不該得罪的人!”愛德華的母親走上前來,歎息了一聲,她也不希望剛剛歸家的愛德華被迫離開,現在,她隻能盼望,將鎮子上的變動告訴他之後,他能有個正確的選擇。
愛德華的母親,將鎮子上近來的變動娓娓的道來,這一切的變動實際上極為的簡單,沒過多久,愛德華就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在不久之前撒摩爾多了一個領主。
這個地處偏僻的小鎮既沒有豐富的礦藏,也沒有值得稱頌的手藝,因此,這個小鎮雖然算不上貧瘠,但也絕對不富裕,對於這一片地方來說,本來並沒有任何能夠吸引人的地方,所以,在之前幾個世紀裏,這片土地,一直沒沒有成為任何一個貴族的領地。
但是,在之前,在平定篡位者索拿多的那場戰爭之中,一個有著功勳的伯爵偏偏挑選了這片土地,做為了受勳獎賞的領地,因此,現在這個鎮子已經屬於新來的領主的管轄之內。
眾所周知,領主的收入極大部分是依靠當地的稅收,這位叫做匹克傑姆、有著伯爵頭銜的貴族,在成為這個鎮子的領主之後,鎮子上的人就不得不向這個領主交納稅收,這稅收最初還與國家的稅收等同,但是,自從那個叫做夏洛克斯的年輕貴族到來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稅收越來越重,這重稅巧利名義,領主以收納這些稅收用以發展領地做為借口,匹克傑姆不單單向那些有產者征收重稅,甚至連普通的鎮民,也開始交納重稅,這一下子使得鎮民怨聲載道,不少的人都曾去往鎮子西邊新建的領主府邸去理論,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領主建立的私人護衛隊給排斥在門外,甚至,這些護衛還打傷了不少鎮子上的居民。
最後,感覺到生活難以為繼的鎮民,不得不的聯合到了一起,希望與這位領主做一番交涉,鎮上的居民都知道,愛德華的父親艾博而是位嚴肅的博學者,因此,就以他作為代表,準備與領主交涉。
今天的早上,愛德華的家中聚集如此多鎮民的原因其實就是去與領主理論之前的交談,但是,就在眾人的交談時,夏洛克斯突然不知道從何處得到了訊息,竟然來到了艾博而的家中,威脅和恐嚇這些準備與領主交涉的鎮民。
這位叫做夏洛克斯的年輕人,是匹克傑姆遠房的一個侄子,他來到這裏,正是為了幫他的叔叔管理領地,據說,他來自遙遠的波爾帝都。
平民對貴族有著天生的敬畏,特別是當眾人得知這個年輕人是來自帝都的貴族之後,這更加的令鎮子上的居民感到懼怕,因此,早上的談判,夏洛克斯輕易的就獲得了勝利,當他正準備徹底的打散這些鎮民準備反抗的勇氣時,愛德華的到來,打斷了這一切。
這就是上述的過程,也就是眾人為愛德華擔憂的原因,要知道,愛德華得罪了一個來自索拿多的貴族,除了勸戒他逃跑,眾人想不到更合適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