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三十號到9月3號17K作者年會,瘦子我準備去看看,公款報銷啊。。。不去白不去,嗬嗬。本來準備上架之後加快更新速度一天兩更的,但是,由於這事,我想我還是存點稿,去北京的幾天也能找編輯代我更新,另外,上架之後貌似訂閱比較可憐,連收藏的二十分之一都達不到,有點夢想破裂滴感覺。懇請有能力的讀者朋友幫幫忙。(Ps:這些字是免費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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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閃著綠色光芒的匕首突然使愛德華感覺到一陣寒冷,刺客的眼睛牢牢的盯著他所站立的位置,愛德華甚至能感覺到那刺客逐漸緊繃的肌肉,他不動聲色的悄悄往左邊移動了一段距離,接著,他發現刺客有了一時的疑惑,他的目光跟隨著自己轉向左側,躊躇著。
他並不能看到自己!愛德華瞬間就知道了,但是,這個刺客擁有著某種奇異的直覺,使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存在,這使他鬆了口氣,準備悄然離開。
但是,刺客敏感的察覺到那細密的雨在落在那個特定的位置上時,就像被什麽阻擋了一樣,刺客的眼睛在黑夜銳利的甚至勝過白天,即便是這暴雨的夜晚。那些雨點勾勒出的圖案模糊的是一個人的形狀,埃德加嘴角露出冷笑,匕首在雨中劃過極快的一道痕跡,刺向牆邊。
愛德華時刻注意著這個刺客的一舉一動,準備邁步離開,當那個刺客露出冷笑的一刹那,他就覺得情況不妙,拚盡全力的往一旁躲了開來,隻是,那匕首實在太快,甚至快過飛射的箭矢,愛德華隻感覺左邊身體一涼,那把匕首緊貼著他的肋部,穿透了愛德華的衣服,以及一個塞在那裏的一個羊皮包裹,將他釘在了牆上。
愛德華的脊背緊貼著身後的薔薇叢,那些紮進背部的細刺所帶來的痛苦使他差點呻吟出聲,要不是眼前的恐懼恰巧分去了一部分疼痛的話。刺客的眼睛,如同一把能刺進靈魂的利劍,緊緊的盯著他。
那被匕首刺破的羊皮袋裏裝著愛德華製作一些東西,包括之前的藥劑在內,許多藥劑的瓶子在這猛烈的碰撞中破裂開來,混合著雨水,順著牆麵悄無聲息的流淌了下來。
暴雨打散了牆麵薔薇叢上僅存的幾朵花,無數的蓓蕾在狂風中搖曳著,等待暴雨結束盛放的那一刻,但是,當這些藥劑流淌在這些蓓蕾上時,一個愛德華和刺客都絕對猜測不到的情況發生了,那些沾染了藥劑的花朵突然迅速的綻放了,以肉眼能清晰看到的速度,在四、五秒內完全的綻放了。
四周一時彌漫著淡淡的薔薇花香,愛德華背靠著牆,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發現那個刺客的眼睛已經轉移到他身旁的牆麵,然後,愛德華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隨即注意到這奇特的現象。
埃德加目光呆滯的看著牆麵上突然盛開的花朵,這震撼的奇跡使他產生了一時的錯覺,那些盛放的薔薇花,就像無數個曾存在在記憶裏的甜美笑容一樣。
“艾席拉.......”刺客反複的念著這個名字,聲音越來越低沉。
他記得,艾席拉從小就喜歡薔薇花,她的彎刀,她的發卡,都帶著薔薇的圖案,她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是購買自波爾商隊的一件繡滿了紫色薔薇花的裙子.......
“是你的靈魂想要告訴我什麽?”埃德加心裏無聲的流淌過這一句問話,他記得沙漠的一個傳說,傳說中,如果彼此深愛,即便對方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她)的靈魂還是會時刻陪在你的身邊,此刻,站立在埃德加身旁不知所措的愛德華,已經被他堅信,這是艾席拉來自天堂的靈魂。
在這一刻,埃德加對這傳說深信不疑,他突然失聲痛苦,倒是嚇了愛德華一大跳,他又想起他曾犯下的永遠不能原諒的錯事,現在,他又將那把匕首刺進了身旁艾席拉的靈魂,這又一次的悔恨和痛苦使他臉色蒼白,嘴角溢出鮮血。
右手扔握著那把匕首就像一個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巨大諷刺,他狠狠的拔出那把匕首,用盡全力的扔在街道的拐角之處,愛德華看到他的臉色灰白,就像一個瀕死的人一樣,他的眼睛裏除了空洞,剩下的則裝滿了悔恨和自責,他將雙手牢牢的按在盛放的薔薇花上邊的牆麵,枝條上尖銳的刺紮進了他的手掌心,但是,他卻恍若未覺,嘴裏反複念叨著一句話。
愛德華仔細聆聽,發現他說的是:“你肯原諒我嗎?不,我永遠不會原諒我自己!”
刺客身上隱藏著一個故事,要不,就是他突然瘋掉了,但是,就連愛德華也不會相信他會有這樣的好運氣,不管這一切是因為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盡快的離開索拿多,愛德華不自覺的放慢腳步,緩緩的離開了這裏,那個刺客轉了頭看了他一眼,在愛德華忐忑不安的心情中,他又轉回了頭,專著的對著那些薔薇花說著隻有他自己能聽懂的話。
離開那個刺客一段距離之後,愛德華喘了幾口氣,回頭看時,他仍緊緊的貼著牆壁,就像用脊背去阻擋暴風雨一樣,他的身上隱約的冒出紫色的光芒,與薔薇花的顏色一樣,隻是,不懂武技的愛德華絲毫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麽。
在這裏稍微耽擱之後,離法術結束的時間大約還有二十分鍾,愛德華不敢再稍做停留,迅速的拐過前麵的街角。這裏已經是城市的最角落,街道更加狹窄和陰暗,暴雨砸在路上粗陋搭建的幾個棚子上劈啪做響,走過這條街道之後,前麵是一個十字路口,愛德華認出,這裏正是上次逃亡時和銀月騎士團相會的地方。
繞過幾個低矮的建築之後,視線終於開闊起來,但等愛德華模糊的看到他所步下的那個傳送陣,他不由得感到一陣沮喪。
十幾個騎士騎在馬上,在旁邊,有著七、八十個站立的士兵,他們不像是巡邏的士兵,一動不動的停在原地。
他們發現了傳送陣的秘密?愛德華馬上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測,他布置的極為巧妙,除非是巫師,或是那兩個祭祀,普通人應該絕對不會發現這個傳送陣的存在。
那麽,他們停留在這裏到底是為什麽?愛德華試著猜測著,也許是拿費特懷疑自己還會從這裏逃出去,因此提前在這裏布下了士兵。
見鬼!愛德華不由得暗自後悔,也許,他本該在另外一個地方布下傳送陣。他眼睜睜的看著傳送陣近在眼前,但是卻無法逃離索拿多,必須想辦法讓這些士兵離開這個傳送陣,愛德華皺著眉頭苦苦的思索著。
暴雨之後,溫度驟然下降,一個弓箭手縮在陰影的角落裏發著抖,祈禱這個夜晚趕快結束,從他腦後飛過來一根木棒暫時的解決了他的痛苦,愛德華隨手的丟掉了那根揀來的木棒,從弓手身上取下箭囊,順便也拿走了那把弓箭,斜著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敦克而頗有些不耐煩,並非是他不願意聽從命令,他是個合格的騎士,這他從不懷疑,但是,他卻絕對不認為他停留在這裏會逮到那個巫師。據說,那個巫師會傳送法術,那麽,他還會像上一次一樣狼狽的鑽進下水道嗎?
不過,唯一值得他欣慰的是,大約一年前,銀月騎士們最後的犧牲之地就在這裏,他緬懷著英雄,想象著如果那一刻自己也在這裏,自己會做些什麽?會高唱著騎士之歌迎向敵人如雨的箭矢?還是麵容堅定的豎立起守護的盾牌?無論如何,他都覺得,這總好過無聊的呆在這裏等待等不到的巫師。
他記得,還在他很小的時候,在他連一把騎士劍也拿不起來的時候,銀月騎士們從凱旋門經過,當時,那亮眼的鎧甲,那高大的身軀,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銀月騎士曾一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夢想,他熟讀那些騎士信條,他苦練劍技,甚至在父親的鼓勵之下,他曾無數次閱讀那些曆史上有名的軍事家留下來的軍事書籍,大陸上數百年間每次重大的戰役他幾乎都能將優劣得失背誦下來。
但是,等到他準備好了一切,決定成為一名普通的銀月騎士時,這支大陸上久負盛名的騎士團,這個波爾王國的神話,就這樣,就在那場動亂中消亡了。
這就如同砍斷了一個雛鳥放飛夢想的翅膀一樣,他不知道這仇恨應該計算在誰的身上,在動亂之中,他根本還沒來得及選擇自己效忠的對象。死去國王和活著的國王之間,他不知道應該選擇誰。
也許我該選擇和銀月騎士一樣的歸宿!每當想到這一刻,敦克而就覺得他的熱血開始沸騰了起來,但是,冷靜下來之後,他覺得,也許自己應該承接一個命運,這個命運就是,使這個銀月這個名字能夠繼續傳承下去。
不可否認,天才始終與努力分不開,年輕的一代中,他是個最優秀的騎士,如果有合適時機的話,那麽,他應該能夠成為一個出色的將領。
拿費特曾欣賞過他,他曾是負責索拿多守護任務的六個將領之一,這對一個年僅二十四歲的年輕人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殊榮,他的父親曾以他為榮,但是,等他某一次大膽的向國王提出想要重組銀月騎士團的抱負之後,迎接他的卻是拿費特突然冷下來的表情。
我需要的是忠誠的手下,而不是懷著夢想衝動的年輕人。拿費特給了敦克而這樣的定義,之後,他就成了城防隊的一個小隊長。
但是,他卻從未覺得後悔,也沒有放棄過他的夢想。那即將到來的戰爭啊,注定不再是屬於自己的舞台。
一支箭歪歪扭扭的射向了那批士兵,敦克而瞬間冷靜了下來,喝令著士兵迅速豎起盾牌,但是,這支箭卻極為叫人極為失望,還沒接觸任何一麵盾牌,已經無力的跌進了地下的水坑裏。
“敵襲!”敦克而大喊了一聲,手下的士兵迅速的擺出了拒敵的陣勢。
他們為什麽不逃跑?愛德華苦惱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