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媽媽在重症室堅持了二十一天,離去的時候我們甚至還沒準備壽衣,雖然之前情況已經非常嚴重,可是我們一直不敢正視死亡的來臨,當它那麽真真切切地來到眼前,我們完全地不知所措,被巨大的悲傷所席卷,甚至有一些憂鬱症的萌芽。唯一幫助我們的是時間,漫長的時間。爸爸這次重病始於去年九月,十二月第一次病危,醫生一直在提醒我們情況嚴峻,讓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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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死亡的恐懼,這隱藏卻持續的恐懼不是任何金錢或勢力能消除的。如果人們知道“生命是無盡的,所以我們不會死,我們也從未真正地出生”,那這恐懼就可以消除。如果他們知道以前曾活過無數次,將來也會再活無數次,不知會覺得多有保障。要是他們知道靈魂會在身邊給予幫助,而他們死後也會加入這些靈魂,包括他們所愛的故人,不知會覺得多安慰。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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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13日,這個係列終於走到了尾聲。
我抬起頭,天空碧藍純淨,猶如天堂般充滿誘惑。爸爸已經去了那裏,我相信他和媽媽正在看著我們。
二月開始醫院不讓病人家屬探視,我借機回加拿大,準備四月返回,誰知三月中旬就回不去了。兩個阿姨在醫院陪著爸爸,每天早上我們視頻半個小時,一直到五月份還不錯,可以簡單交流,偶爾看下新聞,甚至寫幾個字。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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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期開始時,還是很興致高昂的。每天在朋友圈轉發些小笑話,調侃調侃自己和朋友。一轉眼快兩個月了,新增數字依然沒有明顯好轉,回歸正常的生活也似乎遙遙無期,朋友圈安靜了許多,偶爾尬聊兩句,蒼白地互相打氣,其實都看到對方的抑鬱小陰影。
朋友推薦了一部韓劇《愛的迫降》,我大概有十幾年不看韓劇了,隻看韓國的恐怖片。提起韓劇我腦中蹦出的詞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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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任務肯定是吃。按張文宏的話,要吃好,高蛋白,增強免疫,必要時能產生大量抗體。感覺隔離期間特別能吃,每天不是在做飯就是在刷碗,剛閑下來,就有人開始喊餓。每次買菜都說多買些,要囤貨,可是冰箱沒幾天又空了,結果比平常買得多,次數也多,反正多少都能吃下。
時不時需要運動運動消耗卡路裏,否則真出不去門了。開始勞動啦,再打持久戰,需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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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北克的四月,鳥兒如期而至,它們一定奇怪世界怎麽會這麽安靜,它們的叫聲並沒有讓世界顯得喧鬧起來,反而更襯出了大街小巷的沉寂。大部分樹木依然是枯枝,隻有很少爆芽,鬆樹也是無精打采的。無與倫比的陽光無時不刻地誘惑著忍耐了漫長而寒冷冬季的人們,然而街上久久出現一個遛狗的人,也是行色匆匆,陽光下孤單的身影卻帶來莫名的安全感。很多居家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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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很久了,今年槽點比較多,實在不吐不快。
本來白天我很清靜,隨時睡,自然醒,大人們晚上回來睡睡覺就好了。結果疫情來了,整天待在家裏,吵死了。
竟然還買了電子琴,我去,讓不讓人睡覺了?媽咪說要自學成才,嗬嗬,自學就好了,成才不必勉強
快去運動吧,不要占我的位置
陪我練會兒瑜伽
家裏開始囤貨了,好在沒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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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真的不會去診所。去年醫生開了血壓藥,降脂藥和血糖藥。本來12月需要重新測血調藥,那時從北京回蒙城五天,什麽事還來不及做,國內叫急,老爸進重症室,馬不停蹄再回北京,心想回北京再測吧。到了北京忙老爸告一段落,想著去測個血吧,新冠病毒又來了,誰還敢去醫院呀。好不容易回加拿大,隔離兩周,想著去測個血吧,新冠病毒跟著到了。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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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爸爸時時感到全身關節痛,醫生懷疑血管炎複發,住進醫院進行治療,經過兩三周藥物調節,症狀明顯緩解。正在準備出院,又發現腳趾間有裂痕,這猶如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倒下了,由此一發不可收。一個多月內他進了四次重症監護室,始終在生命的邊緣徘徊。
現在雖然得糖尿病的人很多,但是並發症的治療卻非常有限,糖尿病人和家屬千萬不能大意。爸爸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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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鼠年可以被定義為隔離年了。春節過後在北京除了買菜就沒逛過商店,沒見過朋友,沒去過餐館;回來前一周除了倒垃圾就沒出過門。但是依然感到海外朋友的緊張,對於他們來說,大概從北京出來跟從武漢出來沒什麽區別。
看看我上飛機前的裝備:手套,紙巾,酒精試紙,吸管,口罩若幹(長途旅行真不建議N95,我戴了半個小時就摘了,雖然戴上不至於感染病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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