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成行,已來到岸邊
眺望伍爾夫的燈塔。漲潮了
看不見礁石,隻有伍爾夫的波浪
洶湧,拍擊。風雨中,光線刺透水霧
如懸在低空,隨風搖晃
就這樣我進入伍爾夫的世界
獨特。藝術。一座形而上的燈塔
有一個伍爾夫留給我的房間
在裏麵寫作,不會被瘋狂記憶
黑暗的漩渦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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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中心,社會主義國家才有的開闊地
空曠,承載雨水、雷電、人聲
巨大的空間點綴著鮮花綠草,音樂縈繞
有人踢球,有人跳舞,有人打太極
旁邊的建築鱗次節比,時裝廣告牌奪目
寬闊的胸懷接納了我們
能感受到心跳,土地的溫暖
也容納了曆史。不算悠久,不能懷古
但可以發憂思。有關故國跌宕的故事
被吹過廣場的風不停口述
曾經是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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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隻有路,沒有形容詞
一條路,走到了盡頭,便從虛構進入真實
我趿著鞋,不停趕路。身背村莊
帶著不加修辭的詩。沒有故鄉和詩的生活是錯誤
我聽到身邊有腳步聲,原來是耶穌光著腳
背著十字架。他的身後留下血印
我們之間隔著一部舊約的距離
一次救贖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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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梅西,過人
飛起左腳
命運之球,進了
天網
恢恢,茫茫的
是生死
不動的是門框
窄門
鮮活的是球迷
灰灰的,是灰塵
和紅塵針鋒相對
沒人可以逃避地網
之後
肉身化成塵埃
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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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探險家,隻是水手,在充滿欲望的海裏
航行,喜歡看巨浪彼此撞擊
海水如時間,貪婪,想吞噬一切。有燈塔
還是迷失方向,在洶湧的波濤和風暴裏翻船
黎明的碼頭,幸存的人找回自己,已經離去
遇難的故事,會長久在魚嘴裏口口相傳
此時海鳥拍翅而起,海岸倒退
不規則的線條纏繞時間。燈塔更顯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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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華,慈悲恩典,不輕易發怒
但倘若人子試探上帝,違背契約,拜偶像
會受到懲罰
摩西的兒子行了割禮,才免受追殺
有人說,此處蘊藏神聖的因果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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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進火爐,燃燒
是否給人帶來光明、溫暖
或在世上留下烙印,無關緊要
先是火苗、火星,然後是煙、灰燼
最後,靈得到淨化,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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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好人先走了
善良的人總是提前離開
以種種借口,諸如生病、抑鬱、車禍
或神的召喚
不開車,沒帶走什麽
地球資源有限,不想浪費
留下愛,還有我們
於疫情流行的季節,站在陽光下
獨自麵對路,或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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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社會汙染,他覺得自己太髒了
把自己也放進洗衣機
加了很多漂白粉。他從小就愛整潔
他從小就想當一名飛行員
他很喜歡天旋地轉的感覺
最後一次甩幹時水是幹淨的
唯一的遺憾是沒有把自己攪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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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冰天雪地裏
看著不遠處冒出熱氣的房子
沒有進屋,隻想往窗戶扔雪球
他是雪的元素,生命在野外
雪花仿佛來自月亮,還在有規則地亂飛
掛在樹枝、圍欄、鳥窩
讓世界變得整潔。像是神的旨意
此刻他是唯一在屋外看落雪的人
他的存在,使寒冬不那麽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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