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情有一張薄膜比身子透明
堪比亞熱帶的風帶來的情
你身上的山還是山水還是水
不同的是玉蘭花吐出素馨的香味
沒事時你往樹幹注入生命汁液
希望吸引更多的鳥你總是用樹語說話
吞吞吐吐的居然不是霧氣就像玉蘭樹藏在黃昏
那時很多鴿子藏在女魔術師的紅袖裏
有一天你輕輕目送玉蘭樹離去
它從東籬走到南山
有一小段和青鳥一起踏青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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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愛情對生活是一種奢侈
對我來講一旦沒有愛情就會老去
我甚至用一些杜撰的情節
鋪展一段愛情故事
有一節的開頭自卑的花朵
扭動起來如身體下的顫栗
任秋風隨便把她搖向
任何地方
有一節的結尾當櫻桃開始萌芽你
身邊叮咚的泉水就變成溪流
上一節裏的花朵落下來
那些安靜的聲音那麽近
你的愛情比生命大比死亡小
渺小的我和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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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詩裏隻進去果園一次
杏花就開了,結果
出不來。在裏麵流離失所
才有可能萌芽的詞語
和雜草裏的露珠糾纏在一起
你憋足勁,屏住呼吸,從詩裏走出
窗外三月的河流利用樹影
呼出迷霧,凝聚成雲
穿雲而過的風,給果園帶來了雨
現在隻剩下雨水
在追逐果樹沒有結果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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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中國時局的走勢我們難以掌控
隻希望我們的政府養一群禿鷲,或獵狗
清除腐敗。這不是一種像共產主義那樣
非理性的理想
許多裸官已經裸奔了。現在囤積裸官的倉庫
有蒼蠅、老鼠,也有老虎
有個狂人說過,你看那些和人一起生活的老虎
也會食子。這些喪失人性的老虎,正在喪失虎紋
我們不難想象腐敗的原因
但很難想象中國至今還搞不好基層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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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自我救贖,避免人性沉淪
隻為網絡狂歡,跟隨從黑暗峽穀卷起的風
走入俗豔饑渴的詞語
這些詞語在樹下找不著能吸收養分的詞根
不規則動詞被不斷放大
然後被不規則動作取代,走下三路
作者和讀者與社會合謀,試圖把詩謀殺
向死而生,或保持生死之間
一種不對稱的平衡,我在一首哀歌裏拚湊節奏
尋找幾個看似輕鬆
卻可以沉入河裏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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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的痂子,是它的眼睛
永不疲倦,看著浮世繪的浮塵
被風雨剝去部分樹皮的樹幹
總是麵向南方
多年前有花朵從樹上升起
像我們升空,既非飛翔,亦非為了墜落
一棵無花樹,當眼睛也消失時
眼神還會留在樹上
此時秋日的黃昏,和我們一起
躲在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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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像一生隻呆在咖啡
屋裏的女人,包裹在金屬的光澤裏
就像咖啡杯裏裝滿了咖啡
我們的思想裝滿內容,卻不知意義
我們不停尋找不曾擁有的咖啡
和熱帶的熱情錯位,在沙灘上留下腳印
在咖啡屋外做些褐色的事情
據說隻有喝著咖啡,才有精神
從金屬穿越虛空,拐過空虛
抵達空無。再也不需要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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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物質沉落時,陽光移入地下室
空氣失去純潔。宇宙這個盛大的呼吸係統
肺部受到感染
我無力阻止宇宙出現混亂
現在宇宙不像宇宙,更像一棵其貌不揚的樹
被人詬病。現在時間不像時間
更像水,流成一部斷代史
我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指望
有朝一日把變形扭曲的時空拉直
避免宇宙向它的奇點,或支點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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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幾乎一覽無餘,我對著夜空
不停說著道德、時間的未來和過去
今晚明亮的星星,還會像明星
那樣受到指指點點
隻有幾片烏雲,我用計算器
不能算出哪片雲裏有雨
在這個道德律被普遍忽視的,火燒的夏天
落下的也隻會是幹燥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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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穿過時空的縫隙,梳理柳絲
此時誰麵對天空都會喜歡湖水
湖水讓我們看清曆史,以及未來
湖邊的向日葵像太陽,比月亮像
就是即將被湖水分成兩半,從草尖滑落的太陽
它一瞬間凝聚了雄性悲壯的力量
我們和柳樹並肩站立
看著湖麵的裂紋,水鳥點水時擺出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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