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南北風在身邊吹來吹去
吹不出冷風,也吹不出妖風
隻吹出半輪月亮
她的臉色在煞白和粉白之間搖擺
和風月無關,取決於心理狀態
正如一種羞澀出於青澀,不是刻意偽裝
你打開她時看到許多自然的景觀
有燈芯草在搖曳,落花隨流水流向明天
永遠不會流向新世界
你們交頭接尾咬耳,吹起霧靄的清風
不久就變成熱風。她小嘴一翹,輕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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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東去
在一團渾濁裏澄清事實
我想不能被濯洗漂泊的隻能是白
比如你的肌膚,我的思想
假如大江西去
估計我早已被時間的波濤淹沒
時間作為時空裏的縱坐標
不再有向上的意義
現在隻有我向上。但我一會兒向上
一會兒向下,一會兒向左
我向右時看到你乏味的表情裏有我
我還看到了人和牛的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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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的河水講述河岸的故事
風中的月亮講述兔子身上蟲子的故事
居然把我牽扯進去。它們一定覺得我
難聽的名字不對。幸虧寫詩
通過寫詩改變敘事方式,否則不知怎麽
和樹木一起生活。此時風越來越找不到方向
月亮越藏越深。這樣下去
別指望我能在河水幹涸時完成
從篤定到淡定的過程,即使我學會
以樹木的眼光看事物
即使我在後院種草養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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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自我,不是
你獨特的全部經曆,
隻是,民主地講,
不論由誰來說,
就像汽車旅館的一個房間,
是你的,直到--
也就是,句子結束。
其實語言,
並不認為我重要,
即使
在豪言壯語中---
比如,我來
我看見我征服---
重讀的是其它音節。
哦,它是個技術問題,
無疑,對
如此大開的
伏,哭,吾押韻
比補好
天空臭氧層漏洞
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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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風吹過碧草的長河
和萬物的門縫送來多年前的花香和鳥鳴
就像我夏天的思緒指向冬天
不羈的荒野有乳白色的聲音被驚醒
我在枯草上嗅著春風
聽到草被下蟲的竊竊私語
說今年會有豐沛的雨量
把我們帶回到古老的夏季
你用冬夏筆法寫詩
拿捏文字拈重若輕能看出你
文學的功力深不可測
可不可以發功為我療傷
我們初遇的河邊有風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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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學會認同自己的身份
他走在路上,作一次從現實向虛構的遠足
行走,還是行走,把腳下的路
越走越彎,越走越虛,終於走沒了
便踏上思路,邊走邊做些不合時宜的動作
那形態有時簡直趨於極限
同樣似是而非,我和那人不同
我越來越顯得和這個年代無關
活了半輩子,還在同一個地方等同一個人
聽說像她那樣幹淨的女人
可以淨化空氣。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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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可靠透明的樹,也可乘涼
線條分明的光線從枝葉間漏下
散發出陽光好聞的味道
地上的光影沒有明確界限
小草吐著土地和天空混合的氣息
這棵樹和其它樹一樣,是孤獨的
一生難得有一次擁抱。它沒有來頭
也沒有來由,一直站在這裏
一棵自以為是的樹,居然吸引一隻
任性的小鹿,在跟前蹦來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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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她,隔著虛構的山
對望。沒料到山漸漸向他圍攏
致使山作為象征意象,失去象征意義
卻吸引了火烈鳥,它穿過山穀
邊飛翔邊燃燒。為了愛情
在一條沒有走向的河流裏
再次見到她,幾乎忘記自己的存在
她已在浪花中,還用季節
之外的雨水衝洗。他留意到她古典的低眉淺笑
她的執著。她本不該在手指上豐滿
然後寫詩
從來愛情都是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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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在別人停步之處開始
我的旅程。這次迷失在一個不錯的地方
大概再也回不到過去的生活裏
我這個善惡纏身
意外的人,索性為你準備了一片山林
林中有一條小河穿過
山美得如你的乳房。我叫它乳山
爬上去才知道大地是如何被孕育的
水柔順如你的秀發,遊一趟就能超越自己
每次超越都是對存在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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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生活過敏,一直困在
起皮疹的肉體裏。被一團煙圈纏繞
想突圍出去需要靈魂給個推力
在用樹枝算計生死之後,把時間帶在身上
肉身向著骨頭,也就是眾鳥飛翔的方向
一次次神秘前行,盡量和形而上
保持平行距離。舊地址漸漸遠去
他早該生活在別處。小時候他就希望自己
長大之後保持孩子的快樂
即使在很小的時間和很短的空間裏
走了很久,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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