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單薄的身子帶有帶鎖的孔穴
眼裏的迷霧已散去
隻因怕冷,你用圍巾糾結自己
夜裏我在遠方點燃另一顆太陽
以為可以給你取暖
也為了讓小鳥歌唱
而你卻沿著一扇扇門
逃之夭夭
此時正桃之夭夭
逃開的不隻是你,還有星星
留下和小草一起歌唱的是我
我還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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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到公平公園裏
發覺了一些與公平無關的事物
比如光的陰影,以花的名字命名
陰影裏的色彩被蝴蝶取代
看似有人在對一棵樹傾吐衷腸
樹枝照樣歪來斜去。顯然人們不能像修剪樹籬
那樣修剪樹林,然後在樹的周圍
製造出一大片虛無,顯然
你不能在這裏獨守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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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公園裏快走,邊走邊說著肉身菩薩
一再壓低聲音,好像擔心被菩薩聽見
一直低到眼前的風景之下
以為這樣就能讓靈魂放緩
讓身子趕上來。走到河水和詩的交匯處
記憶中早已消失的梅花
開始飄落,以古漢語裏的進行時
一直向下,直到風景之下,和聲音混在一起
然後突然像真理一樣沿著螺旋線
盤旋上升,直到變成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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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擁抱樹,喝勾兌酒
走路不穩時,就讓樹扶著走
我給你準備了一片果林,五顏六色的鳥
在枝葉間飛來飛去。你手拿酒瓶走來走去
互不侵犯。你沒有看到我
我在一棵樹身裏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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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用心機帶動玄機,做夢
開拓的不是疆域而是線條
我還看不到比現實更真實的東西
因此我的所作所為可以被注銷
後來我站在黑夜之外,不論發生什麽
來幾個深呼吸就能挺過去
站久了,漸漸露出原形
原來我這個虛無的人也有影子
我的自我開始膨脹,竟以為整個世界
是我的一部分。此刻隻要我躺下
用點心機就能夢到夢的形狀
那自然是一種單維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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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夜的麵紗,無法看清
我還在用心感受。暫時放下身邊的紛擾
保留一點憂傷,麵向月亮
輕喚你的小名
你越來越喜歡安靜的事物
寧可讓愛情在詩裏衰老
當一盞燈突然在麵紗後麵點亮
我看到你在梳理長發,竟梳落一片片花瓣
這件事肯定像我
出生那樣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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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可笑,我這人既像木頭人又讓人
覺得愛情充滿艱辛。我最大的問題是一天到晚
擔憂大堡礁會消失,即使在春天
和河流之間依然長出花朵,即使不停
聽到有人說明天會有新的開始
是的我相信無所不在的語言
會一直把我們聯係在一起,並且越來越深入我們
因此我對抵製氣候變遷拯救人類命運還有信心
萬一發生不幸,最後的永夜來臨
我相信靈魂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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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和曆史對稱的河岸
觀察自己,發覺身上已帶走許多時間
抬頭看天,太陽不曾改變
從小他就說著自己和太陽的區別
正如那些不願記起的事
和遺忘的區別
他指的是紅太陽的時代,人被分成不同階級
物品憑票供應,流行鞠躬,跳忠字舞
用帶有毛語錄的報紙做手紙
會被當作反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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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藏在體內觀察
看到自己存在於一個不存在的世界裏
在陽光外麵走來走去
滿足路對腳步的期待。從被汙染的井水
用竹籃子打撈記憶。用第三隻手敲鍾
敲向不會消退的黑暗
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成為自己的玩偶
成立單性家庭,或在山裏組成自己的部落
有一次他甚至在時間外麵走來走去
邊走邊唱,一路嗅著草根的氣息
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同一棵欒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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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夜晚早已變成乳白色
被窩下依然充滿睡眠
睡眠真好,可以把自己封閉在體內
白天不論怎麽擁有,注定會失去
我曾像樹木那樣在陸地尋找生活
為了深沉我想生活在海底,靠近馬裏亞納海溝
此時窗外的月亮
向即將出生的太陽展現自己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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