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不在網上下圍棋了,人工智能帶給圍棋天翻地覆的變化,腦子還行,但是病怏怏的心臟受不了了。老了,日子要多元化多樣化。中國的事是越來越沒神魔好關心的了,文化越來越粗鄙,人性越來越蠻橫。中國影視劇已經完全不能看了。光是那些臭鮮肉和清一色的膠原蛋白臉就把人能惡心死。每天看一部美國電影。英語又進步。飯菜還是在精心製作,感謝太太的一生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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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生一條命。十六年前,我生平第一次做手術,胸口被鋸開差不多一尺,血管旁修了三條旁路(BYPASS)。那次手術疼(血管痙攣)讓我知道了“生不如死”;不過死去活來以後,還是覺得生比死強。我當時説了一句很哲理的話:假如人能在自己的墳前站上十分鈡,一定就學會了生活,知道了生命。我最早寫的一篇網文叫《中國走進了量子社會》。有一位澳大利亞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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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最要緊的是不記仇。小時候懂不了”打是親,罵是愛“的深刻道理,僅憑我爸把我弄到這個世界上來晃蕩幾十年,並且在漫長的日子裏隻自殺一回且救活以後再不自殺,我就該感恩終生。這世界多好玩呀。唯有討飯,要錢不好玩。這不好玩的兩件事我都沒有過。也沒有經過兵荒馬亂,推個小車,小車上坐個懷裏抱個娃胖媳婦。
一九七0年是我爸和我關係最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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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架上有一張我沒結婚前的家的一張全家福的黑白照片,邊緣已蒼黃。大約是一九六二年拍的,那年“困難時期”殺青,我哥上了初中。五個人的造型擺得不錯。我坐正中,我爸我媽坐我的兩邊。他們在我小屁股下好像墊了點啥。五個人的眼睛都特別乾淨:不想大富大貴,隻想日子慢慢成長。尤其是我,戴個我媽親手打的紅色毛綫兔子帽。萌。
三十七年前的聖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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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是我的老家。我在那裏出生並長到二十二,才出家到外地上大學,我姐才得以調回西安照顧媽。一晃四十四年過去。我媽三年前仙逝,我沒了家。唯一的牽掛,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有血緣關係的姐姐。小時候,我哥在外邊罩著我,我姐在家裏對我好。西安封城了,據説規模和兩年前的武漢差不多。西安的人民遭難了,也不知道前不久給璽元首唱《社會主義好》的張嘉譯和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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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念舊的人。舊日的時光舊日的人。新和舊都不一定是好,隻是一種念想,一點情懷(含有某種感情的心境)。這幾年我的三波老朋友從中國到我在美國小鎮的家來看我。大家聽説我的病很要命。“老朋友再見,老朋友再見,老朋友再見吧再見”。南斯拉夫早就沒了,歌還在。我這幾波好朋友,有我小時的髮小。小學就在一起混,曾經一起運籌過“解放全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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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長恨水長東”,那是皇帝說過去。現在中國璽元首説:東升西降。中國秋水往西流。“一江春水”往哪流?都説寫文章要開門見山,見水不行嗎?“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我想説“吃飯和睡覺”。吃飯,當然包括吃菜,也包括吃肉。我愛。從年輕到現在,大半生都樂此不疲。在中國的三十年,嘴巴很受罪,沒得吃還不準說。一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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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美國,吃很重要,沒有雜七雜八的人來人往,隻有老兩口的淡定入座。年輕時是人生路上一起拚搏的戰友,老了是互相送著上醫院的飲食男女。“月起於東海之上,徘徊在鬥牛之間”,日每天出東方。日月星辰時光裏,飲食男女一頓飯。東西南北常回顧,陰陽八卦一通侃。侃的情投意合就一邊吃一邊侃,侃得高興就接著侃,但凡有點“話不投機半句多”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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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喜歡想舊事(沒大錯),總覺得心底需要清理。父母是我生命的源頭,我是他倆生的偉大。十四年前,我爸的百年壽誕,我曾寫過一篇《我爸》,在《美華論壇》獲得讚聲一片。那裏很多文友,歲數比我大。可惜現在,嚴密審查。我討厭審查。
新中國的發展,真就是左右三十年東西兩次胡球弄。七十年。共和了嗎?民主了嗎?法製了嗎?人民安居樂業了嗎?人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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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三年,耄的生命已經進了尾聲。雖然還出來接見外賓,實在是丟人得緊。林彪死,耄中風,周患癌,鄧復出。中國走馬燈。且隨機。中國普通人隻能湊合著吃喝拉撒。我爸依舊不開心。
我已經是快高中畢業的小夥子了。在學校,我希望母親爲我微笑。學習上我各門功課都好,還得過區數學突擊考試的第一。以爲可以直接攷大學,不久就知道是做夢。
那年,我們家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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