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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闖蕩…(我到了香港第一感覺沒有想象中美好)

(2019-07-27 07:38:20) 下一個

香港闖蕩…(我到了香港第一感覺沒有想象中美好)

 

我到了香港後第一感覺香港沒有想象中美好,也不是農村人想象中的那樣,樓上樓下電燈電話。富人才能享受到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窮人的樓上樓下隻有籠屋了,籠屋也有樓上樓下,三、四層陸架床每人住一層。電話?在當年私人很少有電話,除非富有人家,當年要裝個電話光排期就要排上幾個月,兩家人合用一條電話線的“姊妹線”就會快許多。電視就不提了,當年全港隻有一個“麗的有線電視”台。當年能夠唯有電視的家裏非富則貴,電視離普通人有如十萬八千裏之遠,那年代貧苦大眾有個收音機就不錯了。大約在六十年代尾才有無線電視,那時還出現過“三用電視”呢。七零年我買了一架14寸三用電視機,三用是那三用?有線、無線、第三是何用我到現在還沒弄懂,當年三用電視是新產品,賣電視商店都大字標明。

 

在香港親身體會後,才知道香港是怎麽回事,我所見60年代香港住房條件之差,山坑小木屋到處都是,籠屋大行其道,徙置區算是窮人最好居所了,飲食衛生之差,貧苦大眾多數在大排檔就餐,住木屋要到街邊排隊輪水。從點點滴滴看起來,沒有覺得香港怎樣好。那個年代連警察總部內的洗衣房大便都用桶裝,天天一早專門有人倒屎倒尿搞清潔,這還算好的,有些地方簡直用報紙包住從樓上往下丟,橫街暗巷到處大小便,到處都是一包包大便和衛生巾,到處臭氣熏天,徙置區樓梯間也不例外小便到處都是。辰早上班看誰行大運中頭獎。收工地盤幹幹淨淨,隔天上班地盤上大包小包到處都是。那時我在地盤做紮鐵工作,親眼所見。

 

我初到時香港跟著父親在洗衣房住,60年代臭蟲都不放過香港,到處享受“天堂人”的血液,人們最討厭的臭蟲,客家人叫“幹蜱”香港人叫“木蚤”,這種臭蟲專門吸血一經被咬又腫又癢,經常在人睡著時開始進攻身體各個位置,手、腳、頸常常被咬,亞熱帶氣候夏天天氣炎熱,睡覺流汗,床上很容易滋生臭蟲,床板、枕頭、蚊帳、被單、那都有見蹤影,由於咬到不能入睡就起來用煤油燈燒,起燒越多。我初到香港時沒有睡過一晚好覺,那些床板小洞、枕頭邊角、被單,吸血臭蟲晚上像練橾一樣排隊進攻我們,使我們簡直無法入睡,我們半夜起來點火燒,燒完又有越燒越多,幾天後老板娘買了支“六六”殺蟲水,殺了幾次後才睡了個安穩覺。那時坐巴士、坐電車都有這種討厭臭蟲。

 

在洗衣房這段時間內,白天在冼衣房幫忙洗衫,晚上行街最旺的地方是廟街,做衣服的、賣舊書的、賣熟食的什麽都有,一到晚上人山人海,我最記得第一套西裝就是在廟街做的,29塊錢做一套西裝,廟街做西裝便宜,很多人選擇在廟街做。那時很少有現成的衣服賣,衣服全是到洋服店買布再量身定做。除了看電影我喜歡看武俠小說,武俠小說也是到廟街買,看過一本滄江七女俠,什麽五朵修籮呀看得津津有味,也喜歡看瓊瑤寫的小說,啞女情深、煙雨矇矇等,還有封神榜、隋唐演義、薛仁貴征東、薛丁山征西、五虎平南、羅通掃北那幾本。

 

最怕看聊齋誌異,恐怖嚇人但也愛看。住在木屋點煤油燈,微風一吹忽明忽暗,看鬼故事書最嚇人。那時單身喜歡看看書報,平時就看書報打發時間,那年代沒有電視,如有個收音機己是珍奇奢侈品了。晚上行夜街或看電影或找同學閑聊,那時剛到香港沒有朋友隻好找62年先到港的同學聊天,同學住在港島筲箕灣西灣河山坡十字徑村木屋窮人區,那時由中環坐電車到筲箕灣,票價樓上樓下不一樣,遠近一個價樓上兩毫子樓下一毫。有次我們跑到電車時上錯車門,本想由前門上車坐一毫的,由於趕車上了後門,後門是上樓上的票價兩毫子。由於不想坐兩毫樓上,電車剛一動幾個人勿勿忘忘下車。那年代電車樓下坐位是車廂兩邊長條硬板凳,所以票價便宜一毫。樓上坐位好點有如現代,每邊兩個坐位有靠背的,一排排麵向前麵票階兩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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