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十全十美性

毛驢縣令 (2025-06-17 08:46:51) 評論 (0)

“九分獸性加一分神性等於人性”,這句話不知出自何人之口,我很以為然。僅一分的神性企圖束縛九分的獸性,那得是個什麽神啊?!之所以自古以來神力雄大,人品高偉的都是稀罕物,人渣倒比比皆是。當人渣是無名小卒時,人們斜視一眼不值得去理,人渣名利肥厚時,大家眾人拾柴燒它,對此我很不以為然。不過,肥厚的人渣是從瘦小長起來的,弱時不睬,胖時才剮,好比養豬,倒也情理之中。



近幾天議論範曾的條子很多,我隻瞟一眼標題具體內容無心過問,老眼昏花的要省著用,留著讀有神力的。我對範曾沒什麽概念,不過聽說他的畫很貴,快九十了還蓋洞房,說明他有蓋房資本,如果是人渣也是個肥的,否則誰心甘情願與他同床共枕?男人越老越花原本是常識,年輕時一分神力的肌肉是肌肉,總還能使上勁兒,年邁時那分神力的肌肉改叫囊膪,沒了氣力去束縛獸性。聽說範曾人花、語粗、文化淺,婚告還寫出錯字,且還有歸、去來兮氣節之嫌,我倒是奇了,如此的下九流,為何以前被捧得如此高、貴,都等著養肥後再吃嗎?我之所以避開人群,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不喜歡大眾的一邊倒,若我認識他,看不上他,絕對不會吹捧他,他若是慢待了我,我肯定也慢待他,不管他是否肥。記得哪年在北京潘家園市場一百人民幣買了幅畫,畫上一童子給一老者上茶,兩人都笑嗬嗬的,看著開心。回德國後我把畫掛起來就沒再注意,直到一天來了個日本朋友看到後說,這是仿範曾的,然後我注意到畫上還真有範曾二字。在德國生活的日本人都看出來了,範曾在日本的名氣一定不小,我那幅要是真跡,肯定讓朋友拿日本給賣了。這就是我對範曾畫作唯一的認識,至於他渣到何種程度我一概懵懂。那幅畫掛久了,日光作用下人臉都呈綠色,這讓我很不解,紙舊了變黃,沒聽說變綠的,現在我明白了,範曾很可能渣大發後生黴啦。不管怎麽說,我還是不喜歡眾人同聲笑罵他娶小,想娶小的人太多了,沒能辦成是客觀、主觀條件不夠造成的,誰讓範曾這個老不要臉的有條件呢。至於他要娶的那個成年女子,也一定有自己的甜衷、苦衷,既然他倆斟酌後互補,又關我何事,至於節氣我更不以為然了,2000年後,世上已無節氣,隻有亂串,日本和中國的宿怨多大,人們還不是烏泱泱的行走,俄羅斯和烏克蘭的氣節就更不好把持了,在我眼裏原本就是一回事,你說那節應該長在哪裏。我以前一點都不知道範曾出走後又回歸,現在知道了反覺得他挺識時務,抵禦不住故土的誘惑。

當人們議論人時總愛有一些固定說法,什麽在國外混不下去才回國等等,對此我更加不以為然,急流勇退者有幾人,生存原本就艱難,還不都是找好混的路混嘛。範曾是個爛遭老男人的話,你不要睬他的作品,讓他在中國也混不下去,最後落得無處可去,斷了人渣的路,也了了不人渣的願,聽起來多理想,可惜人世行不通,這不,人家都老得不成體統了,還娶了位美嬌娘。

我認識一個畫家朋友楊彥,他無名時就熟悉,我還曾幫他辦了次畫展,他勤學苦練名聲響亮後,說要送我一幅畫,至今也沒見到。回國時見到他,我不忘舊話重提,他總不肯正麵應我,越是如此我越提,他一味支吾著。我不懂繪畫但有自己的品味,他的畫雖然有名望,卻不能打動我,因而不會認真地要畫,就是覺得他態度不爽故意攪和,熟悉的人都知道我是個難纏的不和我認真,他忘了這一點。我可以把一張仿製品掛起來,一幅真跡我沒有感覺送我也是累贅。朋友五十多歲時娶了一位小他一倍以上的非洲姑娘,一次回京大家一起吃飯,非洲姑娘自然也在,我一下子就對她有興趣。美麗、伶俐、聰明的女孩子,一身非洲的天然純樸還沒有受到汙染,顯得難能可貴。婚後她也學習作畫,見了她的畫我一下子就心動了,比大畫家的更入我眼。記得當時問楊彥,為什麽一定要找個非洲姑娘?他說,相比之下和非洲人的血統更遠,血統越遠後代的質量越佳,這話也不知他是否認真時說的,我聽後又不以為然了。當年鄭和下西洋從南京出發,隨行人員一定有不少南京人,到了非洲海岸,鬼知道有多少人上岸後與當地人交好,之後又帶來了多少血親遠、質量高的後人,沒準非洲姑娘身上就淌著南京人的血,楊彥是南京人,一來二去的他們的血緣反而是同宗也未可知呢。當然,這是我的胡侃啦。

和非洲小姑娘一起生活了一些年,他們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但楊彥反範曾其道而行之,嘩啦一聲落發出家啦,讓很多人大跌眼鏡。什麽叫人各有誌,不能強求,楊彥和範曾就是那“誌”的兩個極端。有人拿弘一法師論楊彥(大覺法師),我聽後不以為然也到了極端。我一向不認同為人稱道的弘一法師,不看好他不負責任的行為,李叔同頭腦智慧才華橫溢,但他對待家庭、子女卻不夠智慧。李叔同幼時喪父,缺了父愛、父教之環節,沒有父親的男孩之苦他心知肚明。成人後難違母命娶妻,倒也比魯迅憐憫,給不愛的女人留下安慰種後便瀟灑而去,讓他的孩子繼續品嚐沒有父親的苦楚。在日本留學娶了日本女,有了混血種,終究還是放下人間煩惱徹底瀟灑出走。他留給兩任妻子的淒苦我不管不問,她們都是成年人,可以自己選擇生死路,可他的無辜被迫出生的孩子呢?我非常不欣賞那些隻管生,不管育的父母,我也一向認為,李叔同的身世給幼年的他埋下了心理的陰缺,也是為此他逃離了為父的責任,避開了人世的糾紛,他選了嚴苛的律宗修行,也算對自己不負責任的救贖吧。大愛無邊,學問無涯,他完全可以先在民間作居士,潛心鑽研佛法,養育子女,待孩子懂事後再落發不晚,可惜,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對楊彥的出家我也是此等想法,他的兩個血緣遠質量高的幼子不會缺吃少穿,隻是缺了父愛,在這種陰缺之下長大的孩子,要麽極盡責疼愛自己的孩子,要麽跟他們的爹一樣,不要頭發或長著頭發躲清閑啦。一個不懂得愛自己孩子的人,還能夠企望他愛什麽呢,當我讀到李叔同每入座前都要先抖摟一下坐椅,怕壓死裏麵的小生物時,總覺得是個笑話。

範曾快九十了,生理上省了弘一法師和大覺法師的麻煩,自願嫁給他的女孩子倒添了責任,耄耄老者生病後一走了事是福,要是大限不到常年艱難的活著,那女孩子便要受苦了,都知道服侍一個病人比病人自己要困苦得多。當然,那女孩還有另一種可能,她幼時也被埋下了陰缺種,一拂袖,早出晚歸瀟灑獨行,撇下範曾老先生守空房也不好說。大家用不著對別人說三道四,不如自己好好修身養性,盡可能作個足赤完人豈不更妙,人渣無人理會自覺無趣,天下太平。

18、0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