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個研究所,研究所裏有不少研究員,其中有一位成績優秀(研究員W):在基因測序方麵取得了不少突破性成果。獲得了大量的研究經費。手下雇了幾十位工作人員,不斷在nature , science 上有文章。
W當年先讀了2年社區大學後轉到旗艦州大拿到生物學學士,後到cal 拿到了PhD。最後到了我們這苦寒之地,並把科研搞得風生水起。
但月滿則虧, 水滿則溢。
隨著人類基因測序工程的結束:科研經費也枯竭了。
手下幾十位技術人員,隻有兩條路:回家種地(大多數是家裏都有點地的農民)或者跟著W開辟新的一條生路。
W當年已經五十多歲了,為了實驗室幾十位手下家庭的生存,毅然勇敢地辭職下海了。
W辦的基因檢測公司從無到有,從小到大,不但把原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大多招聘到新開的公司,而且把公司人員擴大到了幾百人(其中有幾十位PhD,不少老中)。
十幾年之後,W七十歲了,老了,終於把公司給賣了。
據公開資料,他個人獲得了200 米的收益。
幾年之後在圖書館碰到他,他在外麵停的車還幾萬塊買的日本車,聽說住的房子還是十幾萬買的舊房子。老婆還是經常去Aldi 買菜:窮習慣很難改變。
W現在的愛好就是在小鎮裏到處撒錢和捐款(自己有charitable fund), 到大學義務講課和帶學生。
我想美國之所以偉大:就是有一批像W這樣的人,吃的是草,擠出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