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幹年以前,我象娃這麽大的時候,過年坐火車去上學。等車的時候,前麵的一個大哥的煙灰彈我身上了,我表示抗議,大哥回頭看了我一眼,禮貌地道歉。上車落座,長途旅客們聊了一會,熟了,我的鄰座說,你大概不認識我了,早先時候我煙灰彈你身上了。說起來,這個大哥是一個四川警察,到江蘇解救被拐賣的婦女的。他笑著說,你抗議的時候,手上的學生證是打開的,所以,我知道你的名字,學校,家庭住地等等。驗證了一下果然。有的一線幹警真的牛叉如此。
今天年三十,下雨,我們爺仨沒事幹,出去逛街。書店裏逛了一會,出來去咖啡店。咖啡店裏我們前麵一個顧客是一個老奶奶,付錢的時候,忽然驚呼自己的錢包沒了。店員說,別急,想想你剛剛去了哪兒了。
老奶奶說:我剛去書店了。
這時候,痞子娃不慌不忙走過去,說:女士,我能問您的名字嗎?
女士說:我叫瑪麗。
娃說:姓Rumpelstiltskin?
女士說:對你怎麽知道?
痞子娃說,剛剛在書店,一個角落裏的桌子上,他看到了女士落在那裏的錢包。女士甚至把信用卡放在了錢包上麵。他記住了上麵的名字。痞子娃說:女士我陪您去書店吧,希望錢包還在那裏。果然他們找到了錢包。
大陸的幹警是在繁忙的警務工作中練就的敏銳的觀察能力。我們痞子娃,他純粹是從小我們推他逛街,逛街逛得太多了,練出來的嫻熟的逛街技術。祝大家新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