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前說這是最後一節課了,上完就完了,不再上了。
我聽了沒說啥。他上課的時候我在廚房做飯,能聽到師生倆你來我往的,心情略有點複雜。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詞是這麽說的吧?破跟這個老師整整十二年。從6歲到18歲。作為俄裔猶太人,老師的教學風格硬朗獨特。真是一言難盡。 就這麽個死硬的老太太,專一地愛護了破天十二年----還有什麽比愛你的小孩更讓一個母親感激的呢? 所以我很想對老師說的就是謝謝你愛破天。
老師的水平如何是一回事兒,但是她傾其所有,一點也沒保留地給了學生。
還有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對破天(和她自己)堅如磐石的信任。
學琴的第二年破天開始參加各種比賽,輸的時候多贏的時候少。每次輸了老師都從各個方麵論證出裁判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金鑲玉,啊不是,好像鋼琴是用聽的。。。那就是裁判聽力不佳水平堪憂。。。我都尷尬地聽不下去,可是好像老師是真誠的。
破天10歲之後她就沒批評過他。彈得不好總是別人的錯,或者是曲子的錯。或者是鋼琴的錯。或者是小提琴的錯。小提琴老師都有錯。她也曾目光炯炯地盯著我,試圖說是我的錯,盯了半天沒舍得挑剔我--- 她對我完全是愛破及媽。看在她心愛的學生麵子上對我比較客氣。這麽說著我想起來了,她是愛貓狂人,有四五隻貓。估計也看在賴少的份上。。。這麽說著我又想起來了,為啥10歲是個挨罵的分水嶺, 我原來一直以為是那年破天死磕了一個比賽贏得了她的接受,現在想來可能是破天愛貓,9歲的時候賴少進門,破天對賴少不是一般的好,上課時候互相問候對方的貓,交換貓的趣事。。。所以老師愛貓及哥。
。。。破天到點就下課了,我說你居然沒跟老師煽情地告別一下? 破說,啊,我算錯了,還有一次課。
什麽人呐,害得我提前思緒萬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