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時省錢,最大的原因還不完全是自己窮。而是為了省下外匯回去1.買大件。2.給親戚朋友送禮。每人回國都有大件指標,這些大件可不是隨便在大街上就能買到。我記得93年第一次回國,給我父親和4個兄弟姐妹每人都買了1大1小件:包括摩托、電視、空調、音響。最後還有3個小件的指標賣給了一直追著我們要指標的小販 --- 我存6年的錢全光,也沒錢買其他東西了。
記得和我住不遠的一個上海大學的講師,因為送禮範圍還要包括老婆的家人。錢實在有些緊張,隻好每個周末去逛Carboot Sale買合適的東西來。我還陪他去買、洗、晾、熨。那年月也真難為了這些愛國愛家的留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