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議會大廈不僅僅是一座著名的建築,它更是英國民主的象征。
自從諾曼征服以來不過千年,英國從一個遊離於歐洲大陸之外的島國走過了一條不同尋常的道路。工業革命的發源地、日不落帝國的輝煌都來自這樣一個麵積並不很大的一個島國必定有它內在的原因,其中民主製度的建立更是不可忽視的一個重要原因。
在諾曼征服後大約四五百年的時間裏,英法之間戰火不斷,直到百年戰爭後,英法才從根本上形成兩個不同民族的國家。1215年當時的約翰國王又要與法國開戰並向民間征稅,遭到貴族們的反對,因而簽署了曆史上著名的《大憲章》並成為原始的英國憲法直到今天。《大憲章》規定了國王、貴族的權利和義務,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產生了議會,成為製衡國王權利的一種力量。經過幾百年的發展演變,才終於形成今天英式民主的成熟模式。
有時想一想英國的國王們也怪可憐的,哪像中國的皇帝們九五至尊、天子下凡、君臨天下、金口玉言,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都鐸王朝時期的國王亨利八世前後娶了六個妻子,為了與第一個妻子離婚費盡周折、甚至冒著與其它國家開戰的風險。民主也使這個國家享有充分的言論自由而不懼於恐懼與威懾,想一想,女王伊利莎白一世坐在環球露天劇場觀看莎士比亞的劇作,演員們講著“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弱者”,在中國,你敢嗎?
民主在西方得以發展成為一種成熟的製度與時間發展有關,與文化傳統有關,更與人的素質有關。英國的大學教育曆史已經有八九百年的時間,我們呢?常常看到英國議會兩黨之間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但是都是建立在彬彬有禮的基礎之上。
可是同樣的製度到了其它地方有時就會產生水土不服的病灶,產生異化。例如在台灣,在香港,在韓國在亞洲許多國家都會產生與民主原則相悖的事情,看起來彬彬有禮的政客們大打出手、互不相讓。在香港更有類似於“長毛”這樣的議員,為反對而反對,起哄架秧子,實在是民主的恥辱。
中國也有大民主的時候,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其實這種民主也是一種異化的民主,是一種無法無天的民主,是一種唯我獨尊的民主。這種民主的拿手好戲就是扣帽子、打棍子、斷章取意、無限上綱,以極左的麵目出現,以殘酷的極右方式打到對手,實乃民主的悲劇。
繼續借事說事。
英壇關於一樁凶殺案的觀點爭論已經很長時間了,近來又被挑了起來。說到極端,想起來前輩西風破5月的一篇網文《極端不可取》,在那時其實就已經有了很清晰的觀點。但是很遺憾這種觀點不被走極端的左派人士們所接受,一再敵意極強的攻擊這種觀點,這實在是一種讓人可憐可悲的事情。民主的真諦在於尊重對方的觀點,你可以不同意對方的觀點,但是你不能剝奪對方講話和堅持觀點的權利。更何況你們自己的觀點也並不一定被大家所接受。
在這裏借勢澄清一下關於漢子一事的來龍去脈,這是包括很多人一直在期盼的一件事情。
前次說道,由於譴責了冷漠路人,遭到鹿石頭的攻擊,我反駁,又遭到老遊的強勢攻擊,不僅萬帽齊射,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我“貌似中間,實則右派”等等等等,於是在兩周前的一個周日,預告了一篇網文,內容隻有幾句提綱,準備當天晚上再寫出來發布。所以提綱中寫道:
“如果你們一定要“非白即黑”,如果你們一定要“非左即右”,如果你們一定要“劃邊站隊”,我選擇右派,我不會和你們這些左派站在一起。
老杜是條漢子。”
所以當我說出“老杜是條漢子”這話時是在一定的前提條件下說出來的,我設想的那篇網文後來就沒有機會去寫了。我計劃寫的內容是,根據我個人在公司生意中的一些遭遇,被國內一些無良商人坑害,無理由的長期拖欠貨款等行徑,我痛恨那種沒有誠信的行為。麵對這些事件,我沒有老杜那樣的血性,我隻有弱弱的等待和無力的交涉。因此我才有了鹿石頭引用的那句激話語:
“實際上從某種意義上講,對於那些不講誠信的人,從法律上來講,沒有辦法;但是從感情上、從道德上講,就該殺無赦!這樣這個社會才能幹淨一點。”
即使現在我依然不改這種觀點。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我不會強迫別人接受我的觀點,各種觀點並存是民主時代的主要特征。
如果非要別人接受你們的觀點,那是一種民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