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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認為,《唐詭》係列的細節考究與文化深耕,才是該係列讓人百看不膩的原因。
“無鬼神,唯人心”,《唐詭3》始終秉持這一創作理念,但在呈現“人心”時卻做足了曆史考證,在劇情上扣人心弦,更在文化細節上做足了功夫。從人物姓名條的擦除效果,到曆史文物的巧妙融入,劇方用一絲不苟的態度,構建起一個真實可感的唐朝世界。
當陶伯和沉空居士的身份在最新兩集中揭曉時,細心的觀眾會發現劇中人物姓名條采用了獨特的擦除效果。這種視覺設計並非隨意而為,而是為了更好的貼合人物身份的轉換,同時亦能暗示真相的變幻莫測。
當蘇無名手持武則天金簡,一字一句念出上麵刻寫的“大周國主武曌好樂真道長生神仙”時,許多觀眾可能不知道,這件金簡是真實存在的曆史文物,現珍藏於河南博物院。
公元700年,77歲的武則天派道士胡超在嵩山峻極峰投下這枚金簡,目的是為了向天地水三官九府祈求除去自己的罪名,以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這與最近幾集“天後複生”的議題不謀而合。
《唐詭3》的編劇沒有簡單地虛構一個道具,而是將真實文物融入劇情,金簡不僅是案件的關鍵線索,更是連接曆史與劇情的橋梁。當蘇無名手持金簡念出上麵文字時,我的思緒也不禁隨著台詞穿越時空,感受著那位中國曆史上唯一女皇的內心世界。
再說本案兩位疑凶李奉節和沈玉的作案動機,對著同一張臉想法竟是截然相反:一個因恨武曌而要殺掉舞陽,避免天後轉世;另一個因愛武則天,想要讓舞陽成為自己一個人的女皇。
這種對立的情感背後,折射出曆史上對武則天的複雜評價,《唐詭3》巧妙地將曆史人物評價的分歧融入案件動機中,讓一場看似詭異的案件,本質上成為曆史觀與人性的博弈。這種設計和呼應,在劇本層麵就已經可以稱之為細糠,引人思考。
當長公主得知案件後,有一段意味深長的台詞,她崇敬著母後的功績,想不明白怎麽有大唐子民會恨天後。
關於天後的是非功過,唐詭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傾向,不禁讓人聯想到武則天在乾陵立的無字碑。
與劇中出現的金簡一樣,無字碑也是真實存在的曆史遺跡。高聳的碑石上空無一字,與西側李治刻滿頌文的“述聖紀碑”形成鮮明對比。
關於無字碑無字的原因,曆史學家有多種猜測:或許是武則天晚年“是非功過由後人評說”的自信,也可能是她去世後政治局勢複雜的結果。
無字碑以一種“留白”的形式,體現了曆史的複雜性和多樣性。而《唐詭3》通過劇情多麵多立場的探討角色的是非功過,恰恰呼應了這種留白,展現了創作團隊對唐代曆史的深刻理解。
《唐詭3》的精致在於它用細節構建了一個世界,讓觀眾在享受懸疑劇情的同時,也能感受到盛唐文化的魅力。這座長安城,值得你我細細遊覽。


